飄天文學 > 執子之手,將子悠走 >第42章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爲朝佛只爲貼着你的溫暖(2)
    這兩日,何子衿很忙,兩家見面的事宜都是他在處理。

    從安排兩家見面,到定好酒店、菜色…所有瑣碎的事情,鉅細無遺,他全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兩個人去領結婚證本就突然,兩家這次見面,還得定好婚禮的日子,再加之婚禮的置辦…

    就連,兩家見面那天,常悠悠該穿的衣服、鞋子,他都一早讓人給送來了。

    常悠悠見他這樣辛苦,難得的體貼,手藝雖不好,卻仍是笨拙的給他捏肩膀。

    她雖不說,他也懂她的意思。

    他把她拉到懷裏,親了又親,笑眯眯的說:“這些事本來就該我來做,你乖乖聽話就好。”

    常悠悠咬了咬脣,乖乖的依偎着他,心裏想,這日子,怎麼幸福的跟做夢似地呢。

    何子衿摟着她,大笑。

    他還真是…很多事情都需要準備。總歸是一輩子的事情,誰讓,她是他的何太太。

    兩家人見面這天,老爺子也來了,一行人很低調,讓司機開着那輛紅旗,悄悄兒的,就過來了。

    何澤平畢竟身份特殊,何子衿早早兒的包下了場子。

    按着他的意思,隨便去個別墅,比這樣出來來的方便。可他知道爺爺,不喜歡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在爺爺眼底,他的那些房子,都是亂七八糟來的。

    他想想,笑。

    正是中午時分,兩家人都到了,寒暄過後,便紛紛落座。

    常悠悠乖巧的給衆人斟茶,何子衿皺眉,說:“讓侍應生來就好。”

    常有良見他心疼自己女兒,心裏有些寬慰,笑着攔住他,說:“沒關係,她年紀最小,應該的。”

    何澤平暗暗點頭,想來,小丫頭伶俐乖巧,也是父親教的好。他也曾聽孫子提及過她家裏的情況,沒有孃的孩子…都不容易。

    席上,雙方家長少不了互相稱讚,到最後,變成衆人可着勁兒的誇常悠悠一人,直說的她臉都紅透了,往何子衿身後猛躲。

    何政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年頭,找個會臉紅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容易。也虧得侄子找了這麼個活寶來,若是,二弟這會子還在…也該是很欣慰纔是。

    常悠悠站起身來,雙手給何澤平斟酒,說:“何爺爺,您可別再誇我了。”

    何政清笑道:“悠悠,你跟子衿連結婚證都悄摸摸的領了,現在可就是我們何家的媳婦了,還叫何爺爺吶?是不是該改口了?”

    這次,何子衿也不說話,也不替她解圍,只是憋着笑意,與衆人一起看着她。

    常悠悠咬着脣,看看何子衿,又去看常有良,乖乖的對着何澤平喊:“爺爺。”

    又對着何政清,喊了一聲:“大伯。”

    何澤平很高興,笑着點點頭,玩笑說:“丫頭,子衿以後要是敢欺負你,你來告訴爺爺,爺爺幫你揍他。”

    “好。”常悠悠爽快的應下,得意的看了何子衿一眼。

    何子衿莞爾。

    何澤平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裏多少有點激動。

    何家就這根獨苗,眼見着旁的老東西家裏的猴崽子們,一個一個的都成了家,生了孩子。他這獨孫可倒好,正經女朋友也沒一個,更別提會帶人回來給他瞧。他也聽到不少風言風語,說何家那大孫子,該不會是個兔兒爺吧。

    去他孃的兔兒爺!

    他何家怎麼會出一個兔兒爺呢?

    可他總也不能逮着一個人就解釋一個啊,誰讓那兔崽子自個兒不爭氣呢。<b r />

    何澤平一開心,就扭頭與何政清耳語了幾句。何政清點點頭,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抱着一罈白瓷瓶的酒。何澤平拉着常有良,定是要一起喝一盅。

    常有良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跟老爺子兩人對酌,不知不覺的,一罈酒,下去了大半壇。何子衿和徐之蓮在一旁勸了半天,兩人才罷休。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何澤平是抽空過來的,並不能久待,微醺着,被何政清扶上了車。兩家商定了時間,兩人結婚的日子,就定在十一月十八日。

    統共不過是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何子衿去與老爺子道別,何澤平寬慰的拍怕他的肩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微醺特有的紅暈,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何政清也拍拍何子衿的肩膀,說:“這個月,有得你忙了,自己多注意着點兒身體。現在可不比以前,別那麼拼了。”

    何子衿微笑,點頭。攏着常悠悠的肩膀,一手伸過去拉開另一邊的車門,請他上車。

    “行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何政清對着常悠悠笑眯眯的。

    “大伯再見。”

    她又對着車窗探了探腦袋,“爺爺再見。”

    常悠悠心裏其實是有疑問的,她只知道何子衿的父親去世了,她也一同去拜祭過了,可是,他母親呢?

    她知道,像何家這樣的家庭,定是有自己的祕密。他不說,她便不問。

    兩人再酒店門口分別送走了長輩,忙完了才歇下來。

    常悠悠走到何子衿旁邊,笑嘻嘻的,說:“何子衿,你以後要敢欺負我,我就告訴爺爺去。”

    何子衿扣着她的腰肢,笑:“小東西,找到靠山了,翅膀硬了。”

    常悠悠口裏哼哼的,只管得意笑。

    “他是我爺爺,能幫着你?”何子衿逗她。

    常悠悠不經逗,扁扁嘴巴,說:“你這人真討厭。”

    “討厭,你還跟我求婚?”何子衿語速緩緩的,滿臉的漫不經心,輕飄飄的睨了她一眼。

    “你!”常悠悠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明明是你…”

    她不好意思說出來,臉紅的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

    何子衿眉眼舒展,哈哈大笑。

    常悠悠其實還不太能適應何太太這個身份,何子衿幾次瞧見她把結婚證翻出來,愣愣的看着手裏頭那紅色的本本,中間是莊嚴醒目的國徽。

    她有時候還懵懵懂懂,問他,說,何子衿,你怎麼騙的我,怎麼就讓我跟你結了婚的啊。

    何子衿不理她,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一個月的時間,她只管坐着等着,當那個美美的新娘子,他卻要在兩地置辦出新房來。他的東西反正是隨意,倒是她的東西,搬來搬去的也是麻煩,他索性讓Anna給他拿來各家衣飾的圖冊,對着圖冊勾勾劃劃。還有屋子裏的裝飾,一切都按着她的喜好來。

    他瞧着屋子裏那些粉粉的東西,真是…嫩的慌…他都有點兒害怕,怕人家說他是老牛喫嫩草。按着他的性子,全是黑白爲主色調纔好。可他記得,她嚴肅批判過他的屋子,黑白兩色,說是冷冷清清的,太讓人不舒服了。

    現在該是不冷清了吧,粉紅、粉藍,都是暖暖的,五彩繽紛的,跟遊樂場似地,看着就不消停,不省心。

    他摸摸下巴尖兒,他其實也沒那麼老是不是?才三十二,一朵花的年紀。

    他舒出一口氣,要結婚了,她傻乎乎的,整天照常喫照常喝,他卻表現的比她還要緊張。許是緊張過頭了,居然上火,口裏滿滿的都是潰瘍,連着嗓子,都是乾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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