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您……您……”話一到嘴邊,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淚滾滾而落,早已經泣不成聲,爺爺伸手過來,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這一年多來,真是苦了你了,爺爺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爺爺,但是這會兒還不是時候,等爺爺殺了這個血靈教的掌教之後,咱們再慢慢的說個明白!”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爺爺已經將火精赤龍劍從我的手中接了過來,神色一凜,萬千風華,虎嘯山林一般。
而那個佝僂的老頭看到了我爺爺,簡直比看到了閻王爺還要可怕,他再也不能淡定了,再也不能裝成一個牛逼到極點的高手了,只是慌亂異常的說道:“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爺爺不說話,只是冷笑,手中的火精赤龍劍一抖,什麼符籙都沒有用,上面便“呼”的一聲躥起了一團紫紅色的火焰,這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那種神火。
看到我爺爺的這般表情和動作,那佝僂老頭似乎明白了一切,再次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爲放肆,他一邊笑一邊說道:“哈哈……我全都明白了……你的死根本就是裝的,你的目的就是想將老夫引出來,然後羣起而攻之,我終於明白了……哈哈……”
“是啊,你明白了,但是明白的有些晚了!”爺爺說完這句話之後,手中的火精赤龍劍便發出了一陣兒呼嘯之聲,朝着那佝僂老頭殺了過去,片刻之後,所有的高手全都動手了,將那佝僂老頭淹沒在了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儘管,那佝僂老頭是跟我師爺一個輩分的絕世高手,但是我爺爺他們師兄弟四人,再加上其餘的那些高手,即便是用腳踩,也能將那佝僂老頭給踩死。
這樣級別的戰鬥,不是我們這樣的小輩能夠參與的,我們都已經預料到了那佝僂老頭和那老妖婆的下場,無非就是一個死字,我不知道血靈教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非讓爺爺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來對待他,但是僅僅從夏殤離和那老妖婆的種種劣跡來看,血靈教絕對是個十分可怕的存在,是必須要除掉的,所以那佝僂老頭必須死。
我們這一羣年輕人,包括我師兄道玄全被一羣穿着中山裝的人接走了,直接開車送到了省立醫院,都安排在了特護病房。
我走的時候,那隻九尾妖狐的殘魂再次鑽進了紙人之中
,跟我呆在了一起,至於老鬼,在我被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它就已經走了,但是它說讓我幫他修葺墳冢的事情我不會忘記,一定會給他辦到。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而我所有的行動都在爺爺的監視之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於連二虎被抓走,他都心知肚明。
爺爺還跟我說,這些血靈教的人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想抓二虎,而是想抓我的爸媽當做要挾,只是在爸媽住的那個樓裏面,還隱藏着一個跟我爺爺一般的高手,一直在偷偷保護着我們家的安全。
甚至於花和尚跟我的相識,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我爺爺本來就跟五臺山的慧覺大師關係很好,他就是想讓我多一個幫手,不要那麼孤單,所以,才讓花和尚過來幫我。
不管怎麼說,我和花和尚之間的友誼是真的,這個做不了假。
所有的一切都是佈下的一個大局,環環相扣,錯綜複雜,而我就在這巨大的謎團之中橫衝直撞,而當我從爺爺那裏得到了所有的答案之後,心中還是沒有釋然,我感覺自己被騙了,而且真的好慘,爺爺讓我受盡了多少委屈,但是我卻在委屈和磨難之中茁壯成長了起來,我不知道該埋怨他還是該感謝他,我的爺爺白英傑,果真是個老狐狸。
過了沒幾天我就出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老閘門的亂葬崗幫老鬼重新修葺了一下它的墳冢,正如承諾的那樣,五星級的,以後颳風下雨都不怕,再也不會漏雨了。
在城中村的那個小巷子裏,有一家花圈扎紙鋪,叫做白記花圈鋪,如果你要是誤闖入那裏的話,你會發現,那個鋪子裏有一個不苟言笑的老頭,還有一個長的挺帥氣的小夥兒,那個小夥兒叫白展。
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我現在有一個幫手,白衣勝雪,美若天仙,她的名字叫九尾妖狐,跟我一起打理那家花圈鋪……哪裏有邪惡,哪裏有惡鬼,我們便會出現在那裏——請記住——白記花圈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