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鑽到底是誰送的?竟然讓她如此失魂落魄?】
到了晚上,童菲偷偷摸摸敲開殷正的房門,他一開門她就嬉皮笑臉的拉住他的胳膊,“大鬍子,我求你個事兒,你一定得答應我。”
殷正要扒開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卻無論怎麼都拉不開,氣的吹鬍子瞪眼,“自重!自重!趕緊放開!”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開。”童菲乾脆耍賴。
殷正無奈,“先說什麼事?”
“還是中午我給你說的,你得給那助理說一個月,不,是至少一個月。爲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次你一定得幫我,我回去會死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說着她收回自己的手雙手合十期待的看着他。
殷正見她這麼認真,爲難起來,“先前他給我打電話,我已經說過了一週。”
“什麼!”童菲大吼一聲,嚇得殷正往後退了一步,“你現在再打電話過去告訴他你說錯了。”
殷正爲難,“這種一說就穿的謊話,何必呢。”
“怎麼沒必要了,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見他!不行,你一定得幫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走。”她是賴上殷正了,此刻除了他沒人能幫自己了。
啊切!
咳嗽聲?童菲愣了下,房間裏竟然還有其他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正,目光變得曖昧,看不出來老頭子還有一手嘛!
殷正羞紅了臉,狠狠拍了下她的頭,“想什麼呢,你幾個師弟師妹都在這裏呢。”
果然,幾張新面孔已經站起來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童菲先是驚愕,然後是不好意思,看着眼前幾張因爲偷聽了別人講話而不知所措的面孔,她眼角抽筋,天吶,她剛纔都說了什麼?
“那個……我就當你答應了,你們在說戲吧?繼續繼續,我先走了,拜拜。”說完她迫不及待的奪門而出。
靠,丟死個人啊!
回了自己房間,她來回踱步,她剛纔說的那些話被那麼多人聽到,不知道又會想到哪裏去。
恰在此時,她的電話響起來,又是陌生號碼,她直接掛斷。
那號碼不着不休的再次跳動起來,她不耐的接起來,“誰?”
那邊沒人說話。
童菲皺眉,“你找誰?”
依舊是沉默。
“不說我就掛了。”
那邊終於有了呼吸聲,童菲仔細聽,“說話?”
又等了十秒鐘,那邊依舊沒人說話,她直接掛了電話。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連續三天,這個號碼都有打進來,卻一句話都不說,只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她乾脆設了號碼黑名單,那個號碼纔不再打來。
而殷正也說到做到,這幾天一直在趕她的戲,白天黑夜的不停歇,看來他是寧願得罪她,也不肯得罪程明晉了。
童菲作爲一個演員,自然不能不配合他,幾天下來,累得半死,殷正雖然爲人和善,但是工作起來絕對不含糊,又答應了程明晉,甚至半夜兩三點能把她拽起來補戲。
剛來這裏的第一週,周孜軒沒事還能帶她去市裏玩一玩,這周她除了拍戲幾乎就是倒頭就睡,除了殷正,誰也喊不醒她。
最後一場戲是和周孜軒的對手戲,他作爲男主角在戲中一直傷害女主角,到了高潮處,作爲閨蜜的童菲終於忍不住出手打了周孜軒一巴掌,然後連哭帶笑訓斥了周孜軒一大通,這場戲過的很順利,童菲基本上算是塵埃落定,可以滾蛋了。
拍完之後她一直圍在殷正身邊看效果,周圍還有其他幾個人,童菲拉着殷正問:“有沒有哪裏拍的不好?要不要重新拍?我覺得最後一場戲感覺不是很好,要不再來一遍?”
周孜軒無語的看她,“拜託,你剛纔下手很重好不好?”
“哪裏有很重,我有借位的,只輕輕打了你一下,你表情都不到位,明天再來一遍吧大鬍子?”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殷正。
殷正表情嚴肅的看了半天拍出來的效果,然後笑眯眯的拍拍她的頭,“拍的很好嘛,你可以收拾下行李走人了。”
“可是不是說還要去外省拍場景嗎?”
“那沒你的戲份,你別想多了。”
“童姐,”跑龍套的小弟跑過來遞上一個盒子,“你的快遞。”
童菲接過來,粉色包裝盒?是誰知道她喜歡粉色?見衆人都在好奇的盯着她手裏的東西,她大大方方的拆開,還一邊調侃大家:“這麼小個盒子裝的肯定不是喫的,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撒。”
把膠帶撕乾淨,她含笑打開,只看了一眼,渾身血液就開始逆流,面上血色褪去,迅速合上蓋子,跑上前兩步去追剛纔跑龍套的小弟,不由分說的抓住他的胳膊,“這東西誰送來的?”
“我也是在門口碰到的,他拿給我就走了。”
“他什麼特徵?穿什麼衣服什麼髮型?”她有些急了。
“黑色衣服,帶着帽子,纔剛走不遠,童姐?”他還沒說完,童菲已經拋開了。
後面幾個人還在議論,周孜軒已經跟了出去。
“那個鑽石是紅色的!”
“紅色的鑽石不就是說是血鑽嗎?天吶,誰出手這麼大方,聽說兩克拉的血鑽就可以賣四千多萬美金,剛纔那個鑽石不小吧?”
“可是不是聽說全世界血鑽才總共沒發現幾枚嗎?”
“應該不是假的吧?”
連殷正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那鑽石……應該不是程明晉送的,他沒有告訴童菲的是,昨天他打電話給程明晉說今天她的戲份能拍完,然後程明晉說今天要來接她。
他本想給她驚喜的,但是此刻看來……
追出去的童菲只看到一個騎了電動車的帶着帽子的男子呼嘯而過,她不顧自己穿着高跟鞋跑着跟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停一停,停一停。”
那人騎的太快,根本沒聽到,童菲盡力去跑,一邊跑腦海中一邊閃過那一年她和史澤宇一起經過珠寶店門口的情景,當時他非要拉着她進去看,她不願意,生氣說:“假如我們結婚的話,你就要送我這些惡俗的東西嗎?”
“惡俗?女人不都喜歡鑽石嗎?”史澤宇不解的看着她。
“所有人都帶鑽石,這還不惡俗?”童菲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