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狩獵4:南海龍墟 >第68章 是孔老八幕後操縱了這一切?
    小舅大喫一驚,連手上的煙都掉在了地上,驚慌地問我:“你說什麼?!那個姑娘姓姬?她姥姥能和狼對話?你聽誰說的?”

    我看見事情有些轉機,趕緊將姬小免的事情告訴了小舅,想看看她是不是還有救,卻沒想到,剛纔還自信滿滿的小舅,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聲也不出,像是遭遇了什麼沉重的打擊。

    我有些害怕,小聲叫了他一聲。

    他擺擺手,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在屋子裏來回走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擺擺手,讓我坐下,自己點了一根菸,使勁吸了幾口。

    最後,他站起來,嚴肅地看着我,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小七,看來,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也許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

    “現在,我馬上要出去,調查一些事情。這個事情很重要,我要是在一個月內還沒有回來,估計短時間內就不會回來了,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聽出了危險,但是他的語氣異常鄭重,只好說:“小舅,您說,我聽着哪!”

    他說:“你還記得我給你們看的毒牙嗎?”

    我點點頭:“記得!”

    小舅舅從懷裏取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了,布包裏是一個鐵牌子,還有那枚大毒牙。

    他嚴肅地說:“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對誰也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包括你父母。

    你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要是回來,咱們就一家團聚,一起把你媽,你姥爺接過來。我要是沒回來,你就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然後幫我辦一件事情。”

    我問:“什麼事情?”

    他說:“去西雙版納,找一個叫蛇王的人,把這個鐵牌子和毒牙交給他。交給他之後,你啥也不用管,皮貨鋪子一直都是你掌管的,你趕緊把鋪子給變賣了,帶走錢,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裏了,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去成都找你們。”

    這些話有點交代後事的味道了,我嚇了一跳,還想問什麼,小舅卻擺擺手,直接拒絕了我的發問。

    他非常慌亂,完全失去的從前的冷靜,讓我趕緊回去,他現在一刻也不能耽誤,馬上就要出發。

    我只好匆匆叮囑他千萬小心,仔細收好鐵牌子、蛇牙,匆匆回去了。

    回到皮貨店,我還是失魂落魄的。

    馬三以爲我中暑了,趕緊扶我坐下,給我沏了一壺花茶。

    他頭上戴着頂蓋碗帽,肩膀上搭了條毛巾,搭配得不倫不類,在旁邊向我問長問短,想逗我開心。

    要是往常,我肯定要說他像個澡堂裏的搓背師傅,但我心亂如麻,顧不上和他開玩笑,隨口敷衍幾句,就讓他滾一邊去了。

    放下茶碗,心裏還是亂糟糟的,去院子裏看了看姬小免,她還是安靜地坐在樹下。

    我點了一支菸,站在一旁看着她,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開始回想這整件事情。

    這段時間像是坐上了過山車,先是去了那個詭異的陰山狼城,接着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東家竟然成了我失散多年的小舅,而那個總是笑眯眯的關東姥爺,竟然成了三十年前害我小舅的人!

    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幾乎把我沖垮了,讓我簡直無法接受。

    我使勁抽着煙,菸灰簌簌掉着,開始從頭開始梳理整件事情。

    首先,我是怎麼來到這個鋪子的?

    哦,那是五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畢業就失業,每天悶在宿舍裏看武俠小說。結果有一天,從天跟我窩在一起的孔老八突然像中了邪,死活要請我去前門喫滷煮。

    喫完滷煮,旁邊那家皮貨鋪子貼着招聘啓事,這小子又像喫多了春藥一樣,熱情得要命,死活拉着我去面試。面試後,他被淘汰了,我卻留下了。

    我操,這狗日的孔老八準有問題!

    猛然想起,上火車之前,丫給我發了條斷頭短信,是不是想提醒我什麼?

    這幾天亂糟糟的,手機也忘了充,我趕緊接上電源,開機後,系統嘟嘟嘟提示收到了幾十條短信。

    打開看看,除了幾條垃圾廣告外,全是孔老八發的。

    我有些緊張,把手心在褲子上使勁擦了擦汗,迅速點開,終於看到了完整短信:“千萬別去大興安嶺,馬上給我回電話!小七,你現在很危險!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你一定要活着!!!”

    我的心突然一緊,接着劇烈跳起來,再點開其他短信,內容完全一樣。

    他竟然將一條短信連續發了幾十遍。

    再想想他電話裏嚴肅的聲音,我突然覺得有些心慌,趕緊將電話回撥過去,系統卻提示這個號碼是空號。

    這是怎麼回事?

    這狗日的孔老八突然換號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給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打電話,他們卻說孔老八自從畢業後,就再也沒和他們聯繫過,他們還以爲丫失蹤了呢!

    放下電話,我心裏的疑團越來越重,仔細想想陰山狼城的事情,也和他有關係。

    還有,最開始神祕死在大興安嶺的那個獵人,也是他介紹來的。

    要不是這個獵人莫名其妙死在大興安嶺,又莫名其妙寫了我的名字,這一系列事件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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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說,那個慘死在大興安嶺的獵人根本不是他安排的,也不知道他爲何會寫我的名字,他也是將計就計安排的大興安嶺一行。

    越想,心裏越亂,狗日的孔老八,這小子到底是裝傻還是在扮豬喫象?

    要說是巧合,那恐怕也太巧了吧!

    再想想他的短信“千萬要活着!”,這句話怎麼越想越驚悚,難道他覺得我會死在大興安嶺?!

    回想起小山子的慘死,那夥要將我置於死地的老軍人,以及小舅最後將我推下山崖的一幕,我越來越緊張,趕緊給趙大瞎子打了個電話,叫他過來喝酒。

    趙大瞎子本來還在生氣,在電話裏氣哼哼的罵我是陳世美,不過還是來了。等他來了後,看到姬小免這樣,也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最終又沒說。

    我關了鋪子,把馬三攆回家,在小院子裏支起一個桌子,又在附近的小飯館叫了幾個涼菜、大菜,兩捆冰鎮啤酒,和趙大瞎子在喝起來。

    9月天,秋老虎,天熱得厲害,兩個人喝了一會,越喝越熱,索性整了個涼蓆鋪在地下,兩人赤膊坐在席子上,悶頭喝酒。

    酒喝得很急,辣得我齜牙咧嘴的,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在那低着頭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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