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狩獵4:南海龍墟 >第140章 好多人被怪物叼走了
    到處可見的瑪尼堆,小山坡上飄揚着五色風馬旗,不遠處幾座藏式風格的房子,亮着幾盞昏暗的燈光,再遠處,是蒼涼孤獨的大雪山,在月光下,形成一種聖潔的白色,默默注視着我們。

    在這種充滿了濃厚宗教色彩的地方行走,我心中有些新鮮,也有些緊張,大家各自揹着行李,沒有人說話,跟着那個矮子走。

    在路上,瞎子突然說那個矮子沒有舌頭,嚇了我一跳。

    想了想,他的意思應該是矮子是個啞巴。

    確實,這矮子從出現來,一直是哼哼咿咿的,從沒見過他說話,難不成真像瞎子說的,他沒有舌頭,是個啞巴?

    不過,他要是啞巴,那給禿子打電話的又是誰?

    我給瞎子打手勢,要不要問問禿子,瞎子搖了搖頭,顯然在顧忌着什麼。

    正想着,禿子在前面哼唧開了,說這路真他孃的難走,啥時候纔到?

    這時候,旁邊那個矮子說話了,說過了前面那個橋,就到了。

    他的聲音嘶啞又難聽,像是用一把銼刀使勁拉我們的聲帶,讓人忍不住要捂住耳朵。

    看來他不是個啞巴,只是因爲聲音太難聽,所以很少說話。

    我給瞎子打了個手勢,他明顯也鬆了一口氣,掏出一根菸,自己點着了,又丟給我一支。

    還沒打着火,就聽見禿子突然大叫一聲:“操,水底下有東西!”

    幾個人忙往後急退,把幾隻手電朝溪水裏亂照,只看見水下一個黑呼呼的家,在水裏上下翻滾,翻動得水浪四濺,看不出到底有多大。

    我們嚇了一跳,不斷後退,想着這麼淺的溪水裏,難不成還有水怪?!

    正想着,旁邊突然轟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在身邊爆炸了,我們嚇了一跳,以爲蹚進了地雷陣,都一動不敢動。

    就聽見禿子驢一般叫起來:“矮子,打中了嗎?!打中了嗎?!”

    原來剛纔是矮子朝溪水裏摟了一槍!

    我們也有些興奮,那溪水裏到底是什麼怪物?!

    矮子沒說話,他兩手端着杆長槍,小心翼翼朝着溪邊走去,禿子在一旁擎着手電筒幫他照着。

    這矮子一直傴僂着腰,身子彎得像張弓,沒想到他懷裏還揣着杆槍。

    這槍明顯是村民自己做的火藥槍,槍桿短,口徑大,裏面塞滿黑火藥和砂子,一槍轟過去,能掃下來一網兜麻雀。

    這東西看起來動靜大,其實沒啥勁,打打家雀還成,真遇到大傢伙,指定玩完,更別說對付水底下的大傢伙了。

    瞎子性急,一把抽出獵刀,在空中舞了幾下,試試刀鋒,就衝到前面去了。

    我怕他出事,顧不上多想,隨手撿了一根棍子,也跟了上去。

    矮子他們已經走到了溪水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時,溪水已經停止了劇烈翻滾,水波盪漾,水下黑黝黝的,到處都是一叢叢的水草、臉盆大的卵石,我調整了一下頭燈,又在水草裏尋找,不過還是看不清楚底下到底是啥東西。

    還是瞎子眼尖,他用一個高強度電筒在河灘周圍四處掃射,不多時發現了那東西,沒想到,那竟然是一頭中等大小的小鹿,肚皮朝上,四蹄朝天,明顯已經死掉了。

    我們有些喫驚,這小鹿怎麼跑到水裏去了?!難不成是喝水時失足掉進去了?

    瞎子歪着頭看了看,說:“不對,不對,這不是鹿,這是一頭獐子!”

    我看不出來兩者的區別,瞎子給我指點着。

    他說,獐子看起來和鹿差不多,其實也有區別,它更小一些,身上是黃褐色,肚子是白色,毛比鹿要粗,也沒有角。

    說着,他想用棍子去把那獐子給撈上來,矮子卻攔住了他。

    矮子在河灘上撿了支樹枝,隨便捅了捅野豬。

    在幾隻電筒的照射下,我們清晰地看到,樹枝輕輕鬆鬆劃破了野豬的肚子,露出了裏面已經腐爛的內臟,以及在腐肉中蠕動的一堆堆肥白的蛆蟲。

    禿子喉嚨裏咯噔一聲,接着就蹲下身子,大聲嘔吐起來。

    我胃裏也一陣氾濫,使勁咬咬牙,硬是頂了下去。

    瞎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強光手電,往小溪上游照了照,只見上游白亮亮的溪水中,隱隱約約,還漂浮着不少黑乎乎的傢伙,應該都是野豬屍體。

    我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這溪水到底有什麼古怪,爲何死了那麼多野豬?!

    還有,這頭野豬明明已經死了很久了,剛纔那水底下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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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是有什麼東西在水底下撕咬它?!

    那又是什麼東西?!

    禿子做了個讓我們噤聲的手勢,他一手握着手電,另一手握住一個不知道誰丟在地上的鐵鍬,小心翼翼往前摸過去。

    我有些着急,野豬這東西性子猛,即便打中要害,還得再折騰一會才能死。

    萬一這溪水裏還有一頭剩了半口氣的,掙着命衝將過來,禿子怎麼能擋住?!

    上前急走二步,想追上禿子,卻被瞎子一下子拽住了。

    他的力氣很大,我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在旁邊的溪水裏,幸好我急腿幾步,穩住了身子。

    穩住身子,我剛想罵他,就看見他臉色慘白,朝矮子那邊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才發現,矮子這變態竟然用樹枝把那頭腐爛的野豬屍體劃拉到了岸邊,又拽出了水面,那東西惡臭無比,薰得我差點閉了氣。

    矮子非但不嫌那東西臭,反而激動無比,蹲在旁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又舔了一下嘴脣。

    獵人讓我注意的,是他的舌頭。

    禿子臨時走,隨便把手電仍在了河灘上,手電光斜斜朝着前方射過去,餘光照在河灘上,能清楚看到矮子的舌頭是紫黑色的,又細又長,長得有些邪乎,他甚至在舔嘴脣時輕而易舉就舔到了自己的鼻尖。

    媽的,這還是人嗎?!

    更關鍵的人,這個像人又像怪物的傢伙,手裏還有一杆土槍!

    這東西打野豬不好使,可是在這空曠曠的河灘上,打我們可是一打一個準。

    我有些腿腳發軟,看了看周圍,禿子還在小心翼翼朝着前方摸過去,絲毫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一瞬間,河面上像是起了一層霧,白茫茫的,霧氣中彷彿閃爍着幾點綠瑩瑩的光,像是有一羣未知的野獸在黑暗中等待着我們。

    瞎子沒說話,他把獵刀遞給我,自己不動聲色地打開揹包,慢慢取出用弓弩,輕輕拉開了弓弦,對準了蹲在一邊的矮子。

    我護在他右邊,也緊緊抓住了獵刀。

    這矮子,絕對有問題!

    這時候,禿子在前面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操,這水裏咋有那麼多死豬爛狗?!"

    那矮子嘿嘿笑了,笑聲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嘶嘶的,聽得人渾身發冷。

    他解釋了一下,這些死豬爛狗啊,都是村子裏養的,這段時間也是出了邪了,家裏養的好多豬呀、狗呀,突然就病死了,而且馬上就會腐爛發臭,麼法子,只好丟到這冰冷的溪水裏泡着。回頭呀,有人回來村子裏收,還能賺點錢!

    禿子捏着鼻子說:"這東西都臭了,收它幹啥?"

    矮子笑得更開心了:"咋沒有?做火腿腸,那玩意真香!"

    我終於明白矮子爲啥對着這臭豬流口水了,又想着這一路上也沒少喫火腿腸,心裏一陣噁心,趕緊猛喝幾口礦泉水,硬是壓了下去。

    瞎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收起弓弩,主動找話說,問是不是快到了?又問這邊的野豬能有多大?又問這山裏有沒有狼?

    矮子嘿嘿地笑,給我們介紹着,別看這裏是西藏,但是這裏也有野物,藏馬熊,藏野驢,雪豹,真正說起來,最好喫的還得野豬!野豬這玩意,跑動多,力氣打球,身上的肥肉也少,紅是紅,白是白,一層套一層,灌腸、紅燒都好!

    瞎子贊同地說:"只要是野生的動物,味道都好,這次要是打到到野味,就當場給它燒烤啦!這野野啊,還得在野外喫味道最好!"

    沒想到矮子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在野外喫會出事!

    瞎子不屑:"能出啥事?!難道能招來狼羣?"

    矮子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一字一頓地說:"會招來山鬼!"

    瞎子剛想說什麼,卻被老光一個攔住了,他淡淡問了一句:"上次失蹤的那波人,還沒找到嗎?"

    矮子搖搖頭:"今年開春,又少了一波人。"

    我嚇了一跳,在這樣的時代,難道還會有人一**失蹤嗎?難不成都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矮子卻搖搖頭,說:“他們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是被怪物給叼走的。”

    “怪物?啥怪物?”瞎子也喫驚了。

    “一種會飛的怪物!”矮子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怪物應該非常大,不然也不能把人給叼走。

    我有些拿不準,都這個時代了,怎麼還能冒出來會飛的巨怪?這他孃的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

    沒想到,禿子卻神情凝重了,說矮子沒有說謊,他們這裏確實有怪物出現,已經失蹤了好幾十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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