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合格的後媽,她在蘇賀天面前永遠都是那麼的通情達理。
即使再厭惡胭脂,想把她趕出家門,也在極力掩飾着自己真實的內心。
蘇賀天出門後,趙錦芳還真就託人聯繫了一位心理醫生。
只是沒想到醫生來了,才發現胭脂人不見了。
許媽說她剛纔在樓下清掃院子的時候看到胭脂翻窗,本想攔着,結果被胭脂扇了一巴掌。
蘇晚音一聽,大驚失色,“姐姐她真的動手打你了嗎?”
許媽點頭:“二小姐,是真的。我在蘇家這麼多年,也看着你長大,我的爲人你和夫人都清楚。如果大小姐沒有做這種事的話,我不會無緣無故誣陷她。”
有外人在,趙錦芳自然要剋制住情緒,只好擺出了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這個胭脂,真的該管管了。”
蘇晚音卻有些生氣,爲許媽鳴不平,“姐姐這次過分了,不管怎麼說,許媽也是長輩。怎麼能動手打她呢?而且還打了臉……”
醫生在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總覺得自己在這裏是多餘的。
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爲難,趙錦芳走過去,從手包裏拿出幾張鈔票塞進醫生手裏。
“不好意思何醫生,讓你看笑話了。我大女兒現在不在家裏,您就先請回吧。這是一點報酬,麻煩您走這一趟。”
何醫生沒有拿錢,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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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胭脂和裴師師喝得正高興,秦司就讓人將她們面前的酒水全部撤走。
胭脂喝的有點大了,趴在桌上,小臉紅撲撲的,可愛中又帶着點小性感。
“以後你要是再這麼喝,我保證全A城不會有人再賣酒給你。”
秦司一向說到做到,不管是幫胭脂教訓人,還是覺得她太過火了而教訓她。
只要是他放出的話,就一定言出必行。
裴師師在一旁看好戲,手裏拿了個鋼鏰,在桌上滾來滾去。
“你以爲你是秦家少主了不起啊,你家那蠢狗,要不是我幫你養着,早就餓死了!”
胭脂覺得,餵養豆包這麼多年,她怎麼也應該找秦司要點勞務費。
來這裏要幾瓶酒喝,不是應該的麼……
秦司在她對面坐下,勾出露出一個欠扁的微笑:“其實你可以不養它的,反正也不是我的狗,沒那麼重要。”
胭脂擡手,“啪”的一下拍在他額頭上,“我都養出感情來了你才告訴我它不重要!”
說着又想起什麼,託着下巴盯着秦司看,“豆包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秦司淡淡道,“一個混蛋的。”
胭脂聞聲,突然咯咯笑起來。
在裴師師和秦司都面露不解的時候,她說了句:“我知道了,是你女朋友的狗。”
說着,又補了一句:“你女朋友嘛,誰還不知道,他就是夜北爵。”
“……”
裴師師張了張嘴,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