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張狂不已的少年,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一秒變臉。

    夜柯頓住腳步回頭,扯出一張討好的笑臉,“二哥~”

    夜北爵單手插兜緩步走來,在他面前站定,臉部線條緊繃,“你還知道我是你哥。”

    “當然當然。”夜柯嘿嘿一笑,一張帥氣的臉上浮出了掐媚的神態,“二哥,你難得回來一次,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吵成這樣,我睡得着?”

    夜北爵說着,眯起眸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夜柯乖乖把臉湊過來,接着,額頭被重重的彈了一下。

    “啊……痛!”

    捂着頭,夜柯直接蹲了下去。

    聽到他的哀嚎聲,站在夜北爵身後不遠處的裴師師翻了個白眼,“戲演太過了。”

    “過了嗎?”夜柯擡頭,剛纔還面目扭曲喊着痛的他,已經恢復了原狀,用一副很認真的表情看着裴師師。

    “虧你還是學演戲的,你這演技,還不如一跑龍套的。”裴師師吐槽。

    後下樓來的胭脂雖然沒看到夜柯和夜錦心起爭執的過程,但也聽到了夜北爵和他的對話。

    如果猜的沒錯,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就是夜家四叔唯一的兒子,夜柯。

    昨晚睡之前,她特意向裴師師瞭解了夜家的情況。

    夜家老太爺育有四子,老大夜定雄,老二夜定成,老三夜定軍,老四夜定勇。

    老大老二負責發展國內事業,老三老四在國外打拼,很少回國。

    自老太爺死後,夜家就由老爺子夜定雄掌管,三年前他大病了一場,之後夜北爵就擔起了這個家。

    二叔夜定成不是做生意的料,投資的項目十有九賠,因此被奪了權,不再插手集團的事。

    只是他們一家並不甘心,尤其是妻子孫秀和女兒夜錦心,總想着要奪回自己應有的。

    所以這些年來,母女兩總是看夜北爵不順眼,處處與之針鋒相對。

    夜北爵卻並不計較,依舊給他們錢花,養着他們,因爲覺得始終是一家人。

    三叔夜定軍雖然成婚了,卻沒有生育子女,兩口子在國外生活倒是樂得自在,已經有五年沒有回來了。

    四叔夜定勇的事業也是發展得一帆風順,近幾年更是在不斷擴大公司規模。

    就是因爲這樣,他無暇顧及兒子,所以導致夜柯越大越叛逆。

    好在,他服夜北爵管。

    “說吧,怎麼回事。”

    夜北爵從褲兜裏摸出煙盒,拿了一根遞進嘴裏,點燃。

    他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少許煙霧,那優雅而帥氣的樣子,令人着迷。

    胭脂嚥了口口水,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坐到游泳池邊,將筆直的雙腿浸入水中,玩起水來。

    夜柯厚臉皮的從夜北爵那要了根菸抽,才說道:“二哥,不是我要惹事,而是有些人的嘴太欠,喜歡說人是非。我不就是一晚上沒回家嗎,就被人說去嫖了?還問我花了多少錢,嫖了幾個?吃了多少春-藥?”

    裴師師聞聲,掃了孫秀和夜錦心一眼,“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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