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等了五分鐘,再次擡手敲門:“爵少。”
依舊沒有迴應,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敲門力度更大了些。
“夜北爵!”
說不擔心是假的,對花粉過敏,說不嚴重也挺嚴重。
簡單來說,就是指具有過敏體質的人,因爲接觸或吸入致敏花粉,導致身體出現各種過敏反應的免疫性疾病。
“真吵。”
胭脂本想着他要是再不迴應,她就去找人來破門,結果聽到帶着幾分嫌棄的嗓音從裏面傳出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她貼着門,試探性地問。
“沒有。”夜北爵沉聲道:“我累了,別煩我。”
“哦……”
胭脂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臥室。
在牀上坐了幾分鐘,她拿出手機打給裴師師。
“你舅舅在隔壁房間裏,反鎖了房門,你知道哪有鑰匙嗎?”
“鑰匙……”裴師師思索了下,然後道:“我打給夜柯吧,讓他看看能不能弄到四樓房間的鑰匙。”
“嗯,那你快點,我怕他死在裏面——”
“蘇胭脂,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
掛了電話,胭脂又等了十多分鐘,突然聽到“叮”的一聲,是電梯門開啓時發出的聲音。
她開門出去,看到夜柯從電梯裏走出來,他雙手環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鑰匙呢?”
見他兩手空空,胭脂眉頭皺了起來。
夜柯沒回答她的問題,走到她面前,依舊沒個正經樣:“這麼急着要鑰匙,和我二哥冷戰了,分房了?”
夜柯意味深長嘖了一聲,“難怪我二哥會看上你,這性格確實有點野。之前接觸幾次,我還被你的外表給矇騙了。現在看來,果然是物以類聚……”
胭脂想撕了他,可臉上卻帶着笑意:“所以我可以理解爲,你把我和你二哥歸成了同一類,性格野。”
知道夜柯最怕誰,她就故意拿誰來壓他。
可沒想到的是,夜柯突然改了口:“不,你會錯我的意了。所謂的物以類聚指的是你和裴師師,不是我二哥。”
“那也一樣。”胭脂輕笑,“你這是在質疑你二哥的眼光。”
夜柯:“……”
手伸進褲兜,摸了一串鑰匙出來遞給胭脂。
“鑰匙是你自己找到的,別出賣我。”
留下一句話,他轉身進了電梯。
胭脂拿着鑰匙走到房間外面,一把一把地試,終於在第六把的時候,打開了房門。
房間裏面沒有開燈,黑壓壓的一片。
胭脂在牆壁上摸索,試圖將燈打開,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開關,只好放棄。
她摸黑往裏面走去,隱約能聽到不均勻的呼吸聲。
“爵少?”
她開口喊道。
“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的嗓音帶着些許沙啞,說話的時候,聲音變得略微粗重了一些,聽起來似乎有些難受。
胭脂沒說話,只是朝着聲音出處走去,沒走幾步就踢到了牀。
她俯身下去,伸手往牀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