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擡頭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玩手機。

    從她第一次踏進夜家,夜錦心就很明顯的表明了對她的不滿,說話含沙射影,處處都在針對她。

    這樣一個人,她懶得理會,也不想去接觸。

    夜北爵似乎也沒有要理她的打算,看完最後一欄財金新聞,他合上報紙起身。

    轉頭看了胭脂一眼,“走吧。”

    胭脂聞聲,也不問他要去哪裏,自覺收起手機站起身來。

    看着兩人走出客廳,夜錦心不屑的的哼了一聲。

    看你們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

    送胭脂回裴師師家後,夜北爵就趕回公司開會了。

    裴師師不在家裏,胭脂一個人悶得慌,於是打掃衛生打發時間。

    在擦客廳裏落地窗的時候,她聽到門鈴聲響起。

    裴師師出門經常不帶鑰匙,可她從來不會用這種文雅的方式敲門,一般來說,不是踢就是踹。

    所以按門鈴的人應該不會是她。

    胭脂放下毛巾,拿紙巾擦了手就去開門。

    她只開了外鎖,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那人拿着一束玫瑰,遮住了臉。

    胭脂看不見對方的樣貌,便問道:“找誰?”

    對方說道:“請問蘇胭脂小姐住在這裏嗎?我是快遞公司的,這裏有束花需要她簽收。”

    花?

    需要她簽收?

    “我就是。”

    胭脂皺眉,還是打開了房門內鎖,果然外面站着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快遞員。

    “給我吧。”

    胭脂從快遞員手上接過那束花,然後簽了字。

    回到客廳後,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拿出放在花裏面的小卡片查看。

    上面寫了一句:“最美麗的花,送給最美麗的你。”

    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夜北爵。

    下方署名——沈澤庭。

    胭脂本就對沈澤庭沒什麼好感,對他送來的花自然也是無感的。

    將卡片撕碎了扔進垃圾桶,然後找來一個籃子,將那束玫瑰拆開,把花瓣摘下來。

    九十九朵玫瑰,花瓣裝滿了一個小籃子。

    晚上,裴師師在她房間的浴室裏發現一籃玫瑰花瓣,就下樓問胭脂,“那花是怎麼回事?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那些被糟蹋的花瓣,都是我舅舅的心血……”

    “怎麼就糟蹋了。”胭脂白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三天一次牛奶浴,五天一次花瓣浴。要說糟蹋,誰比得上我們裴大小姐。”

    “……蘇胭脂,你贏了。”

    “是沈澤庭送過來的。”胭脂總算認真起來,“他說他要追求我,想和我重新訂婚。”

    “神經病吧。”裴師師嘁了一聲,“也不回家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也有資格和我舅舅搶?而且早幹什麼去了啊,當衆退婚的時候又考慮過你的感受嗎?渣男!”

    她這樣的反應,讓胭脂不禁笑了起來。

    嘴裏總說夜北爵怎麼怎麼壞,怎麼怎麼強勢霸道,怎麼怎麼冷漠無情。

    可真正有人威脅到他,又或是對他的東西產生了想法的時候,她又會不自覺的和他站到同一陣線上,去維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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