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婧一和胭脂原本打算去喫宵夜的,結果半路上殺出個夜北爵。

    接走胭脂,拋下戚婧一。

    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戚婧一想到了秦司,於是打電話約他出來,一塊去喫宵夜。

    秦司是個注重生活品質的男人,覺得深夜擼串等於慢性自殺,於是拒絕。

    看着戚婧一大口喫肉大口喝酒,他臉上的表情倒是挺平靜。

    “聽說,你讀過警校。”

    戚婧一正往嘴裏灌酒,就聽到秦司這麼問。

    放下酒瓶,她笑着反問:“聽誰說的。”

    秦司不回答,神態自若地轉移了話題,“我看過你讀警校時的成績,很優異。可不知道爲什麼,你會被開除。”

    聽起平靜的語氣,卻像是夾帶着冰雹,劈頭蓋臉砸下。

    戚婧一身體僵了一下,可臉上笑容卻不減,她擡頭看着秦司,笑得有些輕佻:“秦少主,這是查我了?”

    “是。”秦司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做過的事,自然會承認。”

    戚婧一突然笑出聲來,接着,她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僅此而已。”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看似漫不經心,又優雅至極。

    “那就好。”戚婧一遞了杯酒到秦司面前,“來都來了,不陪我喝一杯?”

    幽深的視線落在那張妖豔的臉上,許久,他還是伸手接過酒杯。

    “就一杯。”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戚婧一也倒了杯酒喝下去,算是敬了他。

    “你的身份是什麼,目的是什麼,我不管。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戚婧一隻是笑,“如果有那麼一天,別說你,就是我自己,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

    豪車一路飛奔,開上城西半山。

    車子緩緩停下,四處黑壓壓一片。

    胭脂疑惑挑眉,“上山幹什麼?”

    旁邊,男人慢條斯理解開安全帶,然後淡淡開口:“月黑風高夜,適合偷情。”

    “……”胭脂眉角跳了跳,扭頭,送他一句:“偷你個頭。”

    夜北爵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另一邊替胭脂開門,“你要偷我的人,我也沒意見。”

    胭脂下了車,沒理他,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太黑、太偏僻、太不安全,只能想到這三個詞來形容這個環境。

    夜北爵鎖了車,將手揣進褲兜,“偶爾到這樣一個地方來尋找刺激,有利於身心發展。”

    扯吧。

    胭脂真沒覺得來這裏會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着前面的路,只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面草地上有一個……帳篷?

    還很大!

    這……

    該不會是爲了野戰準備的吧?

    咳!

    這男人,也太重口味了。

    “爵少~”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夜北爵,“這個帳篷,應該是哪個登山隊不小心遺漏下來的吧?”

    “不是,是我讓人準備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胭脂徹底死心。

    “睡習慣了舒服柔軟的席夢思,這種硬草地,你能睡得着麼?!”

    “誰說我是用來睡覺的?”

    “帳篷不用來睡覺,用來幹嘛啊!”

    “辦事。”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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