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說:“什麼天氣不好,是這樣的天氣就適合你睡覺吧?”
權宴瞅了瞅牀上昏睡的某人,無力反駁:“奶奶你知道就好啊。現在電話費很貴的。”要不是怕平時聯繫不方便,她才懶得安倆電話。
“臭丫頭!現在我離得遠了,就嫌棄我了是吧。小白眼狼,你不來也就算了,小賀也不來看我!”
權宴訕笑,“那什麼,沒事就掛了吧。我先睡個懶覺,明天再去看您。”
掛了電話,權宴又摸了摸賀至的腦門。
然後把他搖醒,“賀至。”
賀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嘴脣蒼白。
“我們去醫院吧。你剛剛雖然喝了退燒藥,但是還是很熱。我們也不多待,就推一個退燒針我們就回來行嗎?”
賀至拒絕,他雖然是個男子漢,但是他暈針!他纔不要去丟人!
“你好意思嗎?”賀至暈暈乎乎的控訴她。
權宴心虛,萬一人家問他這燒是怎麼引起的,她又不能含糊其辭,難道直說是她把人摁涼水裏着涼了?
權宴丟不起那個人。
“媳婦兒,我有點冷。”賀至抱着被子,權宴看他臉色也蠟白蠟白的,有點心疼。
“那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給你瞧瞧?”權宴抿嘴,雖然平時在醫院裏飛揚跋扈,喜歡一言堂,但她還真不是那種濫用職權的人。公立醫院除了下鄉公益行醫和12o救助,就沒有誰開過上門治病的先河。“還是算了。”
她有點抹不開臉去叫這個人。
“賀至,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人家直接把身子一轉,抱着被子不吭聲。
權宴咬咬牙,細聲詢問他:“那你現在除了頭暈,冷,四肢痠軟,還有別的症狀嗎?”
賀至這一病,反應什麼的有點遲鈍,權宴的問話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搖搖頭,“好像沒有,現在感覺不出來。”
權宴一拍腦袋,得了,這貨已經燒糊塗了。
“那我去趟醫院拿點藥,你自己待一會兒成嗎?我很快回來。給你倒杯水放這裏,感覺不舒服先喝口水壓一壓。”
人一生病吧,內心就變得很脆弱,腦袋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賀至就揹着她躺在被窩裏,她剛放下水杯,賀至就慢吞吞地說:“權宴。”
“嗯?怎麼了?”
她緊張的上前聽他吩咐。
權宴皺眉,“你想什麼呢。我們倆都這地步了,我還怕別人知道啊?再說了,就上次有人給你咬舌根子那事,不都早就看出來的事了嘛。”
賀至就算是真病傻了,也不會告訴她那是自己去醫院找她,聽護士臺小護士說的。
“那就是我見不得人了?”
“……別無理取鬧啊。”權宴兇巴巴的警告他。
賀至翻了個身,側着腦袋看她,指控她:“你自己去醫院,卻不帶我。”
權宴:“那是你自己不要去的!”媽的要不是看這貨燒傻了她絕對要把他摁水裏再揍一頓!
“你也可以把醫生叫到家裏的。其實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公開我們倆的關係。”
權宴:“臥槽你——”媽的,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忍了!不就是破一次例,她在醫院裏的名聲都那麼臭了,不怕再加一條。
“你兇我。”
“算我錯了。大爺您先消停會兒,我下樓打個電話叫人來,成嗎?”
賀至歪了歪腦袋,眼神示意她牀頭櫃上有電話。“你是不是敷衍我?”
“你閉嘴!”本來她乾的就是假公濟私的事情,哪兒還好意思當着他的面開這個口。萬一她嘰嘰歪歪彆扭半天,再張不了這個嘴,這貨趁着生病的勁兒,肯定消停不下來。
不等他再開口,權宴就一意孤行跑樓下打電話去了。
再跑上來的時候,賀至無聊的睡過去了。權宴拍了拍因爲抹不開臉,有點羞紅的臉蛋,然後蹲坐在牀邊,把賀至又搖醒。
“我們家白酒放在哪兒?”她已經讓祕書找了內科兩個暫時有空閒的醫生和護士帶着藥趕過來了,醫院在校區外面,距離家屬樓有段距離,她想着在他們來之前先給賀至拿酒精物理降溫。
自打上次他看到權宴喝酒之後蠻不講理的樣子,賀至就避免家裏出現酒精類的東西,也就是說:“沒有。”
權宴有點犯愁,不僅傷感沒辦法給他降溫,更加傷感以後高興的時候連口白酒都喝不上!
看來給堂嫂寫信,讓她幫忙買幾箱紅酒的事情迫在眉睫啊!
賀至:……媳婦兒,我還病着呢!先關心一下我成嗎!〒▽〒
乾等着看賀至哼哼唧唧的難受,她心裏也不好過。從地上爬起來,她決定找塊毛巾打盆水,給他腦袋上敷一塊降降溫,雖然這玩意兒不比酒精好使,但起碼還有點作用,總比什麼都不做乾瞪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