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不告知他,只怕守衛不讓走。”孫尚香六神無主。
“郡主勿憂,今孫劉連姻已成一體不分你我,國太病危乃兩家大事,有吳侯親筆國書在,郡主乃皇叔夫人,誰敢阻攔。小將在大江邊已備好船隻,只等郡主一到,便可回去。”周善道。
“好吧,馬上收拾東西出,快來人。”孫尚香喊道。兩個丫鬟應聲準備去了。
周善果然有備而來,加之口舌如簧,一番言語竟把孫尚香說得下定決心。劉禪大急,推門而入,憤怒道:“娘,周善是個壞蛋,他是騙人的。不要相信他,不要離開鬥兒。”
不防被站在門旁的周善一把抱住,劉禪手腳並用拼命掙扎不脫:“此乃江東之計,娘不可相信。”
孫尚香一時不知所措,說不出話來。
“郡主,您看孩子這麼小就被帶壞了,動不動就什麼都變成計了。快走,遲則有變。”周善趕緊催促道。
孫尚香稍稍遲疑了一下,轉身安慰劉禪道:“鬥兒放心,娘不會離開你的。你外婆病了,娘只是帶你去看望她老人家,等她身體好了,我們就回來”說完竟轉身走了出去。
周善大喜,抱着劉禪跟了出去。
“周善不善,果然來者不善。你好手段,此等江東小奸計,騙得了母親,卻騙不得小爺我。”劉禪見事已至此不再掙扎,奸笑道。可恨向寵他們住得較遠,不知他們會不會聽到動靜。父親入川后,母親就把府裏的宿衛任務全交給了她手下的女兵。
“你已在我手心,你不信又怎樣。”周善見孫尚香走遠,陰笑道。
“周善狗賊,不愧是碧眼舅的打手,偷偷摸摸的江東鼠輩,行事陰險。我與你打賭,料你跑不掉,你敢賭嗎?”劉禪開始拖延時間。
周善雖然是周瑜的堂弟,但是喜歡夜裏偷雞摸狗,偷盜成癮,十分忌諱別人說他鼠輩。聽古靈精怪的劉禪罵他,不由大怒,剛要作。
劉禪突然大喊:“府裏有賊,快抓賊,快抓賊。”
周善大驚,一雙賊眼四處環視,用手捂住劉禪嘴巴,嚇唬道:“如再亂叫,就宰了你。”快步走出劉府門口。
孫尚香喜愛軍旅生活,以兵法治事,手下行動迅。此時,手下人等已準備和行李馬車,整裝待了。
劉禪嘴被捂,遂心生一計,摒住呼吸,手腳瞬間變得軟綿綿的,再也一動不動。周善抱着劉禪走到馬車邊,正要放劉禪上馬車,忽然現不對勁,趕緊放下劉禪。一摸劉禪毫無聲息,大驚失色,徹底傻眼了,大喊:“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孫尚香聞聲跑了過來,一腳踢開周
善,抱過劉禪哭道:“鬥兒鬥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唬娘,快醒醒。”她轉頭怒視周善,“周善賊子,如我兒有三長兩短,吾必取你狗命。”
想到孫氏兄妹都不是好惹的主,周善不禁打了個寒顫,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劉禪前面:“公子小爺,是我周鼠不好,不該捂您的嘴,您行行好快活過來吧,求您了。”一邊自己掌嘴一邊跪拜。
“哈哈,笑死我了。”見奸計得逞,劉禪忍不住笑出聲來。“娘不用擔心,鬥兒沒事,我只是逗他玩而已。在碧眼舅舅和周善那裏,我可比母親您金貴。捨不得我死的,周善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公子是是是,不是不是不是。”周善見劉禪醒來,高興得語無倫次。
聽到劉禪說話,孫尚香破涕爲笑:“小滑頭,嚇死娘了。你如有不測,娘也不活了。”
她用手戟指周善,聲色俱厲罵道:“汝再敢欺負我兒,吾必砍你狗頭。”
“郡主,在下再也不敢了。時間不早,我們趕路吧。”周善看着眼珠亂轉的劉禪,心有餘悸道。給我十個膽也不敢了。小傢伙詭計多端,防不勝防,還是少惹爲妙。
“娘,現在的我在舅舅眼裏就是荊州,說不定在父親那裏我就是江東,只有在母親您心裏也是真真正正的兒子。”劉禪嬉皮笑臉打趣道。
“不要耍嘴皮子了,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趕路要緊。”歸心似箭的孫尚香的心已經飛到了江東。
劉禪的話孫尚香聽不明白,周善聽後卻是茅塞頓開,在吳侯眼裏,劉禪就是從劉備處拿回荊州的重要籌碼,有劉禪在手,劉備就會投鼠忌器,只能拿荊州來換唯一的兒子。如果劉禪死了,劉備必傾國來攻火併孫權,到時孫劉兩家一拍兩散同歸於盡,那曹操必定樂不可支夢中笑。
想到這一層,周善心裏慶幸劉禪無恙,他現在可是自己升官財抱美女金貴又金貴的無價之寶。以致他每每看劉禪時,雙眼就會出貪婪的光,害得劉禪心裏毛,以爲碰見了後世的同志了。
車粼粼馬蕭蕭,正如周善所言,一路無人敢擋,離開江陵半個時辰後,孫尚香一行來到了江邊。五隻船已一字擺開,五百吳兵已擺好陣型,個個矯健強壯孔武有力。
周善急忙指揮登船,剛剛安頓好,劉禪突然嬉皮笑臉道:“周善,我的救兵來了。”周善並不理睬,徑自上船,他喫劉禪的苦頭多了,真真假假神鬼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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