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雄圖 >第110章 虎亡豹滅
    滿地的殘肢斷臂,看得人觸目驚心,不忍目睹。

    “漢軍兄弟快快住手,我不打了。”這時,一名正在坑裏拼命抵擋漢軍的騎士頭目,把環手刀狠狠地插在沙子裏,停止了抵抗。

    他指着曹純,憤憤罵道:“曹純,吾乃軍候黃襲。虎豹騎東征西討,南征北戰,戰功赫赫,關我等普通士兵什麼事,得到了什麼好處?還不是把我們當作曹操老賊實現野心的工具。何爲不薄?!家屬作質爲厚?世代當兵爲厚?任意遷移爲厚?地位卑微爲厚?勞役衆多爲厚?我等軍戶被強制世代爲兵,代代死人,地位卑微,勞役繁多,毫無人身自由。此等辛勞,曹操老賊和爾等知道我們的痛苦,體察我們的悲慘生活嗎?”

    “黃襲,你好大狗膽,竟敢辱罵丞相!你……你……你……”曹純聞言被氣得滿臉漲紅,渾身發抖,指着黃襲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但他對黃襲的責問卻是無言以對。

    熟知歷史的劉禪知道,東漢以募兵制爲主,一旦入伍便長期爲兵,成爲職業軍人。漢末連年大戰,人口銳減,募兵制維持不下去。爲防止官兵叛逃,曹魏實施世兵制,即某些家庭須世代爲兵的制度,把將領和士兵的家屬作爲人質。其中士兵的家屬被集中管理嚴加控制,形成了軍戶。軍戶父死子代、兄終弟及,被強制世代爲兵。實行軍戶和民戶分離。軍戶既要打戰又要耕作,還可被任意集體遷移。爲保障兵源,規定軍戶女子只能嫁給軍戶,不得外嫁。軍戶地位非常卑微,勞役繁多,沒有人身自由,成爲軍事奴隸、戰爭機器

    “曹大將軍,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說得好動聽啊!我們虎豹騎拼死拼活,不都是幫你們曹家打天下,你們曹家宗親大將享盡榮華富貴時,何曾想過分我們兄弟一杯羹?!只想要我們等兵士爲你們賣命,平時對我們非打即罵,何時把我們當成生死與共、同富貴共患難的袍澤?!今天吾常平就他孃的反曹歸漢。”一名叫常房的都伯擲斧於地,憤憤不平地罵道。

    “呸,呸,呸。就是,就是,我們也不想爲曹老賊賣命了。”其他騎士也紛紛附和,議論紛紛。

    曹純好不尷尬,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已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

    “向司馬且住,命令大家暫停,聽聽他們怎麼說。”劉禪饒有興趣地看着黃襲,命令向寵停手。

    這個軍候黃襲連曹賊都已罵出口,可見他對曹操、曹純早已心存不滿,反曹畢露,向漢之心昭然若揭。

    “大家都聽公子命令,暫時停下來。”向寵揮手示意漢軍停了下來,他轉身對黃襲笑道;“這位黃兄弟,你說得太好了!想必你也讀過《誅魔令》,天下人皆知,曹操託名漢相,實爲漢賊,正如《誅魔令》所言,其罪惡滔天,罄竹難書。而吾主劉皇叔以仁德治荊州,施行仁政,漢軍中推行軍功爵制,荊州大地政通人和,軍民安居樂業,其樂融融。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黃兄弟棄暗投明,將來鵬程萬里,必不可限量。”

    常房扭頭面對着向寵,滿臉期盼問道:“向司馬,你剛纔所說的我們也早有所聞,可否當真?!如我等投誠過去,可享受與你們的待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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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向寵往上一努嘴,對着諸葛亮、劉禪拱手笑道:“當然是真的。諸葛軍師和我家公子俱在上面,他們都可以代表主公作主,不信你問他們。”

    劉禪目視諸葛亮,諸葛亮點頭微笑。

    劉禪會意,向坑底的曹軍騎士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攤開雙手朗聲道:“在場所有的虎豹騎士們,吾乃劉禪劉公嗣,爾等聽我一言。向司馬所言非虛,所謂軍中無戲言。吾以吾父大漢皇叔、荊州牧、左將軍、行大司馬的名義正式答覆諸位,如衆騎士棄暗投明,繳械倒戈,解甲歸漢,真心來投,爾等不僅不究舊惡,而且一律官復原職,每人獎賞十畝良田、安家費五千、宅子一處。往後你們就是我大漢軍正式的一員,都是我劉禪的兄弟,以後立了軍功,一律按照軍功爵位制進行升官封賞。我們今後同甘共苦,興復漢室,同扶漢室社稷,共享榮華富貴,諸位必將封候拜將,不失封妻廕子,光宗耀祖。讓我們攜起手來,爲老百姓打出一個朗朗乾坤,爲天下蒼生營造美好福祉。來吧,弟兄們,金錢、良田、美女在等在你們來拿,何樂不爲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劉禪頭帶金冠,白衣勝雪,玉樹臨風,氣度不凡,笑容可掬,精靈古怪,態度真誠,隱隱有王者風範,看得曹軍心聲佩服,一時呆了。

    這小子就是劉備的兒子——劉禪劉公嗣,小名阿斗。世人皆說阿斗是個呆子,今日一見,其所作所爲完全不象是傻子所爲啊,他所說的有理有據,條理清晰,既有大道理,也有實在的封官許願。看來諸葛亮是苦煞心機,費了多大的勁才教得這麼出色啊。要不,一個八歲的黃口小兒,哪裏能有如此好之口才。曹純暗道。

    眼看幸運未死的兩千多虎豹騎士就要全數歸漢,曹純象熱鍋裏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怒火攻心,狂噴了一口血,哀聲道:“此乃漢軍詭計,兄弟們切不可輕信呀!”

    “大統領說的在理啊,曹丞相和曹統領對我們可謂是恩重如山,情逾兄弟,大家不可忘懷啊。現在爾等可是在造反,其罪非小,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聽聞曹純發聲,曹純的親兵隊長曹興幫腔道。

    “曹興,好一條曹家的忠實走狗!現在爺爺就先送你下地府,爲你的主子開路吧。”站在曹興身邊的黃襲戟指大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起刀落,砍下了曹興的首級。

    曹興瞬間被嚇得肝膽俱裂,瞠目結舌,面目極度恐怖,意識在迅速模糊,他感覺自己在空中飛舞,見到下面有一個無頭的身體在狂噴鮮血,身體、衣甲是那麼的熟悉,緊接着便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

    曹興的人頭飛起,狂噴的血灑了黃襲一臉,黃襲左手接住人頭,右手猛地抹了一把臉,用刀指着其他騎士,凶神惡煞厲聲喝道:“敢有異心不歸漢者,下場就如此賊!”

    看着兇悍無比的黃襲,曹卒盡皆低頭戰慄,再也無人敢言。

    曹純大驚失色,氣憤難當,心口一甜,忍不住又噴了一口血,指着黃襲罵道:“狗賊,竟敢賣主求榮,安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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