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赤壁之戰大敗而歸後,曹操統治的北方無論財力、物力、軍力、士氣都元氣大傷。
一代雄主曹操自起兵鎮壓黃巾以來,逢戰必勝,所向披縻,蕩平羣雄,但是卻在赤壁折戈沉沙,曹操眼看在有生之年一統天下無望,壯志難酬,頓感心力交瘁,雄心急速衰退。
加上年近六旬,體力急劇下降,精力大不如前,曾經好言“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開始轉變作派,除了親自處理重大要務外,把繁雜的軍政瑣碎事務悉數交由曹丕處理練,自己每天沉浸錦衣玉食之中,流連於嬌妻美妾之間,立志寵完天下春色,嚐盡人間美味,偶爾偷腥獵豔。
心情大好詩興大發之際,與一班建安文人唿朋喚友,吟詩作對,風花雪月,不亦樂乎,日子過得無比愜意。
由於昨晚與杜氏顛龍倒鳳,精力大損,曹操不爭氣的眼皮慢慢合了起來,繼續回味着杜氏的肉香豔體。
目睹曹操悠哉悠哉的樣子,荀的侄兒荀攸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欲言又止。
荀攸作爲曹操的首席參謀中軍師,執掌着曹軍的軍機要務,擔負處置重大軍務之責。昨晚夜深時分他接到夏侯淵的緊急軍情後,志大才疏的曹丕卻毫無對策,不敢拍板,本想面稟曹操,但曹操已經就寢,哪敢驚動,因爲前不久就有侍衛因驚了他的春夢被殺。
一夜難眠的荀攸,一大早就使曹吏通知文臣武將召開緊急議軍會議,今見曹操閉目而睡,不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口中只好哼哼哈哈個不停咳嗽,意在吵醒曹操。
美夢中曹操卻不爲所動,荀攸忍無可忍,大聲道:“丞相且住!”
誰知道這邊卻惱了參軍華歆,自以爲才高八斗的他,因爲妒忌荀攸得寵,一直耿耿於懷,早想找機會上位,今天怎肯放過如此良機,他直身戟指荀攸怒道:“荀攸大膽,竟敢大聲喧譁,咆哮公
見華歆主動挑戰,荀攸的表情滿是鄙視,也不客氣,呵呵笑道:“吾當是誰,原來是所謂的龍頭子魚,吾聞昔日江東小霸王孫策待汝以上賓之禮,何故拋家棄親捨近求遠,不遠千里出使北方而不歸啊?貪圖富貴如此,令人佩服不已,難怪管寧割席,果有先見之明!”說完,直身向華歆作揖,態度甚恭。
惹得衆人竊竊私語,紛紛恥笑,要不是怕吵醒曹操,必定是鬨堂大笑。徹底孤立的華歆被氣得鬚髮皆張,面如土色,但是由不敢發作,怕犯了潁川派衆怒。
管寧乃管仲後人,三國魏高士,自幼好學,飽讀經書,一生不慕名利。與平原華歆、同縣邴原號爲一龍,華歆爲龍頭,邴原爲龍腹,管寧爲龍尾。有一次,管寧和華歆同在園中鋤草,看見地上有一片金,管寧仍依舊揮動着鋤頭和看到瓦片石頭一樣沒有區別,華歆高興地拾起金片而後又扔掉了。他們同坐在同一張席子上讀書,有個坐着有圍棚的車穿着禮服的人剛好從門前經過,管寧還像原來一樣讀書,華歆卻放下書出去觀看。管寧就割斷席子和華歆分開坐,與之絕交。
華歆字子魚,早年拜太尉陳球爲師,與盧植、鄭玄、管寧等爲同門。漢靈帝時華歆被舉爲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又被何進徵召爲尚書郎。後任豫章太守,甚得民心。孫策破劉繇後,華歆舉豫章降,被奉爲上賓。官渡之戰時,出使朝廷不再南歸,被曹操徵爲議郎、參司空軍事,後參丞相軍事。
因華歆其人長於獻媚,短於謀略。加上他覬覦荀之位,想方設法接近曹操曹丕父子,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積心處慮要取荀而代之。在荀、荀攸、徐庶、陳羣、鍾繇、崔琰、司馬朗、司馬懿、趙儼、賈逵、邴原等潁川名士羣實力派的眼中,華歆就是一個只會誇誇其談,並無真才實學的小人,貪圖富貴庸碌無用之輩。
他們極度鄙視華歆之爲人和小人行徑,早想讓他出醜,故荀攸出言諷刺後,個個忍俊不住。
不料笑聲卻驚醒了曹操,他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微笑道:“呵呵,何事惹得諸公如此樂呵啊。”看來曹操今天心情不錯。
“無他,不過是請教子魚爲臣之道而已。驚醒丞相,還望恕罪。”荀攸急忙作揖稟道。
曹操目視荀攸,饒有興趣地問道:“公達何故如此大汗?”
“軍情緊急,但又不敢驚醒丞相,故大汗淋漓。”荀攸答道。
徐庶冷眼旁觀滿臉含春的曹操,心中暗笑,老賊休樂,等一下你哭都來不及。當年劉備當陽兵敗,徐庶的母親也不幸被曹軍擄獲,曹操派人僞造其母書信召其去許都,徐母責罵徐庶後自殺。被騙歸曹的徐庶恨透了曹操,儘管他謀略超羣,才華出衆,但終身不爲曹操出謀劃策,與劉備、諸葛亮爲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