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塑人生三十年 >第389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史央清不會看不出陳子邇最近有些不同,但她琢磨不到其中的緣由,只能去自己猜測與揣摩。

    其實這個人的很多行爲或是思考她都琢磨不透。

    只是是好,是壞,這個她大致是可以判斷的,然而這一次她的判斷有些失靈,她的內心在告訴她要相信感覺,而那個感覺是陳子邇興奮過了頭。

    她有一個自己猜測的理由不知道對不對,一個人精力忽然無處釋放是不正常的,她在乎這個人的狀態,所以她忍不住要找一個理由來解釋。

    她在想,自己曾經拒絕了陳子邇想當托馬斯的念頭,男人似乎都這樣一個喫不到,再喫另一個,如果說和陳子邇的情緒同步變化並可能會有因果關係的因素,她倒是知道一個。

    那就是金敏信那裏來了個非常好看的年輕小姑娘,而且因爲是學舞蹈出身,身材也特別好,進公司的原因還真就是陳子邇。

    這次在這裏看他,能瞧出一些疲累的端倪,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倦容,那股興奮勁似乎差不多了。

    史央清坐在車裏跟他說:“上樓洗個澡,跟我出去喝點兒吧。”

    陳子邇的確有些疲乏了,連續耕作,又劇烈運動,雖然他常常鍛鍊體力不錯,但最近真的有些超過那個界限了。

    這個時候小酌一杯,感覺應該也不錯。

    太原路上就有一家環境挺安靜的酒吧,秉持着喝酒不開車的原則,他也建議了史央清徒步而行。

    她也換了衣服,換上了白色的休閒外套,頭髮還是沒變。

    陳子邇真的以爲是小酌一杯,因爲他當然從來都不會有把什麼女人灌醉的想法,可事實是,坐到吧檯上,史央清自己先啪啪的跟他幹了三杯。

    她仰頭一口抿下,透明的玻璃杯第三次空了,然後伸手擦了擦嘴角,接下來的動作還是示意服務生繼續倒。

    奇怪了。

    陳子邇阻止了她的第四杯,“哎,哎,幹什麼不明不白喝了三個了。你是有什麼事”

    史央清推開了他的手還是一仰而盡了。

    她的酒量在陳子邇認識的女人中還算是可以的,淺予酒量不行,一頓燭光晚餐配一點紅酒那基本幹什麼都行了,駱之怡就更差,上次喝了一口,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但這個人還算可以,只是這樣子喝急酒,史央清的壓力不小,她輕輕咳嗽了幾下,然後才問:“給我的貓喂糧了嗎”

    陳子邇說:“餵了,它胃口不錯,伙食也不錯。”

    史央清又問:“晚上淺予不過來”

    陳子邇說:“今晚應該不敢了。”

    “不敢”

    “運氣好的話你以後也會知道爲什麼不敢,運氣不好,遇人不對,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知道。”

    史央清說:“你指的遇人,是什麼”

    “沒什麼,”陳子邇略過不提,“我看你倒是有些不愉快,怎麼了”

    “老問題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陳子邇端酒的手微微停頓,但最後還是舉起,喝掉。

    “我們可以聊點別的。”

    史央清嗤笑了一聲,“憑什麼聽你的”

    霸氣的御姐範兒,算是很新鮮很特別的味道。

    但陳子邇其實不太想與她這個人多做糾結,因爲沒有結果。

    “我沒辦法讓身邊的每個人都開心,就算是淺予也不是無憂無慮的過生活。後來淺予讓我明白,其

    實每個人都會經歷無數的人和事,溫暖的回憶,漸長的傷痕誰都無法拒絕。我單方面想要把一個人保護起來,這可能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是卑鄙的,因爲活着的快感本來就是嚐遍酸甜苦辣。”

    史央清說:“照你這麼講,你什麼都不應該爲淺予做,讓其自我成長不是更好”

    陳子邇搖搖頭說:“不一樣,酸甜苦辣是調味用的,如果要毀了一道菜,這不是我允許的。”

    “那我來問你一個問題。”陳子邇講道:“你這麼優秀,氣質、身材都是極好,應該也有人追你吧”

    她點頭,“有。”

    “那你怎麼做的”

    “拒絕了。”

    “慚愧嗎”

    “你是希望我用理性跟你談這個問題”

    陳子邇杯子一放,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要用感性來談,我們可以換個私密點的空間,我慢慢和你談。”

    史央清小臉有些微紅,“你今晚怎麼跟變了個人一樣”

    “想通了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陳子邇說:“追求生活,享受生活,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逆來順受的事情再也不幹了。”

    史央清有些不開心了,“聽我幾句牢騷話就讓你逆來順受了”

    陳子邇說:“那倒也沒有,只是會讓我看起來有些像個受。”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在兩人的關係中較弱勢的一方。這倒也沒什麼,但通常這是形容男同的,受就是玉光流轉照後庭的那一方。”

    史央清目瞪口呆,“你把我的那點不快全都用噁心給代替了。”

    陳子邇笑出了聲,他也並不在意,舉起酒杯道:“喝酒吧。”

    哎,你還別說,以前一直矯揉造作着弄,最後總是會不歡而散,現在感覺還不錯,史央清不管,起碼陳子邇自己感覺還不錯。

    但看起來,史總應該還行,放鬆的氣氛讓她能夠放的開,也讓她不必那麼苦大仇深的樣子。

    只是陳子邇爲什麼忽然這麼想這解放天性的樣子怎麼更加印證了那個猜想是靠譜的呢

    本來難以開口,但現在話說開了很多沒擠在一起倒是給了她空間,於是便也問道:“金敏信那裏來的那個小姑娘,你是不是想着禍害人家呢”

    陳子邇無語,“你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

    史央清氣的牙癢癢,“你別否認,年初的時候你就是想當托馬斯了,那是什麼人心中愛一個女人,卻和很多女人發生關係,完了還能以無恥的理由標榜自己是無可奈何的。”

    陳子邇說:“我只想知道是怎樣的理由可以做到這樣的標榜無恥一點也沒關係。”

    “你現在是無賴啊”

    “道理能說的通的事情其實不多,大多數最後都是糾纏着一輩子說不清。其實你也不必操心我太多,人生得意須盡歡對我說,也是對你說,你也知道了我的無恥,我都人設崩塌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史央清說:“講不清爲什麼,我本是個當斷則斷的人,只是還是會眷戀,像是一種迷信,一種宗教,廟宇坍塌了,可神還是神。”

    很動人,可陳子邇也不會因此放掉小淺予,這個女人只能帶着自己的驕傲活着,除非

    總的來說,還是很開心的一晚,但在最後他接到了弟弟陳子勝的電話,還好不是家長裏短,公事,賺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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