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現到消失有四個小時的時間,這年頭是有網絡,但畢竟不像後來移動端時代那樣發達,所以看到相關信息的人有,卻不足爲慮。
只是網絡上好幾處論壇都轉載了。
這讓陳子邇覺得非比尋常。
消弭此事不難,只需給各個網絡公司打個關照,大火就會像遭遇暴雨一樣,即使有些溫度,也會在幾天之內就涼了。
但是
在首爾的辦公區裏,楊潤靈恭敬站在一旁。
“我給淺予的母親買房,這是很私人的事兒,而且我一直都很注意保護淺予的心理,所以這件事僅僅是校友的話,根本是無法得知的。”
楊潤靈穿着ol套裝,雙手輕握放在小腹前,她眉頭微微一皺,“這麼聽起來,是有人故意打聽的”
陳子邇單手撫額,“起碼不是某個人無聊在網上發些帖子那麼簡單,而且之後幾個小時的轉載量也多於平常。”
“也不能這麼說,”楊潤靈歪着頭,分析道:“如果是有意,那麼找到照片等更詳細的信息也不是難事,有八分勁只用五分,沒這樣的。”
而且會是誰呢
“查查吧。”陳子邇最後說。
在中海。
助理高丹敲開趙由之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後的男人在非常努力的工作。
“趙總,”
“說。”
“事態果真如你所料。”
趙由之奮筆疾書的右手一停,他慢慢擡起頭,“乾淨麼”
“絕對乾淨。”高丹說的很有自信,“那人確實是中大計算機學院的,就算查到此也該結束了,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信息是誰透露給他的。”
趙由之蹬後一步,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起來像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兒。
他摩挲着手指,略有憂慮的說:“即使身在國外,有任何異動也會很快擺平。呼”
高丹有些不解,問:“趙總,這樣其實挺冒險的,而且就算任其發酵,富豪談個女朋友,這也不算什麼事。”
趙由之緩緩說:“不算什麼才比較適合試探,尺度再大會引起注意。”
“試探”
他倔了下嘴巴,“看來這樣好像是不太可以,沒有報紙媒體願意得罪一個冉冉升起的盛世集團,網絡類媒體又都對他俯首稱臣。”
這是他的風格,高丹清楚,摸清情況,一擊致命。
想起那天秦韻寒對他的拒絕,和此刻的困境,趙由之不免有些更陰鷙的念頭衝上腦殼。
高丹說:“這樣的話,即使知道他與史央清的軼事,其實也沒什麼用。”
“不,”趙由之搖頭,他有自己獨到見解,“不能說沒用,只是我們預想的效果肯定會打折扣。”
“那現在怎麼辦”
盛淺予在晚上的課題組討論會上接到陳子邇的電話。
“忙不忙”他問道。
走廊裏的姑娘擼了下自己的頭髮,細白的脖頸柔嫩可口,“有一點,最近接了個項目,老師帶上了本科生,搞的我們幾個又要幹活,又要教他們。”
她揉了揉自己脖子,倚靠在牆上,微黃的燈光下映照着略顯消瘦的身影,爲了取得平衡而往前前伸的右腿似比地上的影子還要修長。
“我最近在盯着問,舊金山的門店大概要開了,我會在日本的行程之後飛一趟美國。”
低着頭的盛淺予像是給注入了活力,“真的嗎”
“嗯,有些想你啊。”
小姑娘眼珠子左右晃了晃,甜滋滋的說:“我也想你。”
“想我什麼”
她嘴巴一嘟,小翻着白眼,用一種賣萌的語氣,“那你又想我什麼明明那麼多韓國小妹妹喜歡你,你還想我啊”
陳子邇給她逗笑,“你知道我在首爾啊”
“嗯,媒體上都寫了。”
他想了想,肯定不是什麼美國媒體在寫太平洋另一端的這種大學交流的小事,更有可能是她在關注自己,所以看到了韓國方面的新聞。
“現在很多人都在找,我當年喜歡的是誰。”
“肯定不是我咯。”
這麼可愛,陳子邇有點給她撓的心癢癢。正想多說幾句,那邊卻說:“我得進去了,快點把事兒做完,你來了我就有時間了。”
“好吧,”他不捨的說。
他確實沒有說着玩,日韓的市場本來就是一起的,日語和韓語版本也都分別有小組在做研發。
只不過相比於韓國,日本的行程略簡潔。
沒有什麼wede,對這個國家熟悉的名人也不多,尤其是穿着衣服的,能認得出算你本事好吧。
說起wede,樸瓘鎬沒有拒絕掉盛世投過來的橄欖枝,接下來不過是融資額和股權的事。
粱勝均最近也在和苗旭交鋒。
當日的40億估值有些太低了。
而且,這女人似乎連他的人都想要
或者說,沒有似乎。
而且,她最後成功的把他灌醉了。
高檔酒店的套房裏,淡灰色的窗簾在早晨從窗戶裏溜進來的微風下歡快跳動,房間裏地毯被陽光分出光明和黑暗,細碎的陽光輕點被褥,光與影之間盡是讓人羞羞的內衣。
早上睜開眼的時候竟有一隻白淨的胳膊放在他的胸膛上
他一摸褲襠,人都懵了
更恐怖的是,苗旭用右手撐着她的下巴,輕飄飄的說:“別摸了,沒丟。”
粱勝均猛的彈到牀邊,人差點都掉下去,“這怎麼回事”
苗旭躺在,側着身子面對他,“你是小孩子啊,怎麼回事還要我跟你解釋與其說這個,我倒想知道,沈南風是誰”
老梁捂了捂自己的臉,他得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就是多喝了幾杯酒嗎
男人喝多還會有這種危險的嗎不是女人才擔心嗎
愣了會兒,他又想起苗旭的話,“你怎會知道南風”
苗旭一攤左手,“因爲你喊了一晚上。”
粱勝均:
“夢中情人啊”
沒心情和他開玩笑,他轉頭開始找衣服穿。
“放心吧,我們沒有做。”女人說的完全沒負擔,好像現在的場面算不得什麼
老梁聽不了這個,但是像小女生一樣大爲受精倒也不至於,只是嘴裏嘟囔,“這下你滿意了還沒有難道我自己脫了衣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