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時氣憤詭異,兩人彼此對視,卻不是戀人,更不是夫妻般的神情凝視,而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較量。

    有趣,真是有趣,這個女人的膽子不算小。

    尉遲風看着她想道。

    他在軍隊呆了多年,身上全都是軍人的冷肅之氣,而更兼之是堂堂三十七軍團的軍長,身上的肅殺之氣較一般人更濃厚了一些。

    就是自己手下的兵,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也不敢隨便和他對視的,但是這個女人,竟然無懼於他的氣勢。

    “我想,我已經清楚尉遲軍長的要求了,那麼接下來,輪到我說了吧?”她不慌不忙地問,絲毫不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

    人活一世,若是連這一點兒見長都沒有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她的重生?他以爲氣勢上能贏得自己,讓她退縮,以至畏懼的話,那麼他就錯了。

    “喔,你說。”尉遲風雙手環抱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到想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話要說。

    或者說,更多的是他好奇她要說的話,因爲,跟自己這樣談條件的人,少之又少,而女人,更寥寥無幾了。

    “關於你說的那些,放心,我沒有那閒情雅緻招蜂引蝶,也沒有那興趣。就算是出了什麼緋聞,那也是無心之舉,我從來不想攀上這些事。再者,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你所謂的招蜂引蝶是包括在去工作也算一點的話,那麼很抱歉,我不會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

    她一直咬着牙堅持着一件事,那就是自力更生,這是她重生之後對自己要求最嚴格的一個方面。

    而工作,不過是在某一些方面維繫自己生活的平衡而已,她不認爲自己僅是二十歲的年紀,便要呆在這華麗的房子裏,等待着他的隨時歸來。

    “不行,這一點絕不會答應,你只需要乖乖呆在家裏當好你的尉遲太太,沒事去逛逛街,購購物就行了,這不是你最經常做的一件事麼?”

    尉遲風冷笑着,將自己說的那麼清高,也不想想之前的她,在這個世界渾渾噩噩的二十年便是這麼過來的。

    還工作?

    他想到這裏,突然很想大笑,在t市,誰人不知這顧家小姐是天生的拜金女,除了喫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可是今天,新婚之日,就在剛纔,這個小妻子告訴他,婚後她要去上班。

    這不是在說笑話麼?

    看到他臉上的譏誚之意,顧可欣不由得心底懊惱,以及無力。

    事實上,她是剛剛再者這具身體裏面重生不久的,對這個原主人翁顧可欣瞭解得並不多,知道顧可欣之前的過得都是拜金大小姐的生活,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揚名遠播了。

    那麼她此刻跟尉遲風這麼說,不是在自打嘴巴麼?

    這也怪不得尉遲風這樣的態度了即便是換了自己,聽到這樣的事也覺得好笑吧。

    “尉遲風……”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但是卻被他一把打斷。

    “這件事情不用多說,就這麼決定了,明天還要早起,睡覺吧。”他說完這句話,自顧自地上了牀,留下里面的位置。

    顯然那個位子,是留給她的。

    看着他閉着眼睛,知道他這是沒有睡,而是不想理自己而已。顧可欣咬咬脣,略帶氣憤地爬上牀,自顧自滾到最裏面去。

    一張牀,兩個人,靠得很近,卻不是同一條心,所謂的同牀異夢,說的便是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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