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杯。”顧可欣似乎也被這裏的氣氛感染到了,豪邁地拿起杯子和賀千夢的杯子碰撞。

    叮的一下,裏面的液體稍稍搖晃,在杯緣一劃而過。

    顧可欣放下杯子,和賀千夢開始攀談。“對了,你說要來t市出差,大概要幾天?什麼時候纔會回去?”

    說到這裏,賀千夢臉上就開始不悅了,重重放下酒杯和顧可欣吐苦水。

    “這個我也還說不清楚,最少一週,多則是半月一月。”

    顧可欣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賀千夢的臉色,眼角一閃,裏面的精光被壓下,她佯裝無意地繼續問:“哦,這樣啊。”

    賀千夢點點頭,拿起杯子,又猛地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口酒。“是啊,唉,你不瞭解的,你家裏的哥哥都是完完全全的至親,自然是事事都維護着你。但是我跟你不同,那個弟弟是後媽生的,看我各種不順眼,從小到大都跟我作對。”

    說到這裏,賀千夢不由得想起和賀勁銘爲雙胞胎的女兒,賀珊珊,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嗯,然後呢?跟你到這裏出差有什麼關係嗎?”顧可欣的表情,就如正常的朋友聽到這樣的事情該有的反應,對賀千夢很是關心。

    “當然有,最近我們顧氏打算髮展到t市來,但是在此前,要做一個評估調查,看看t市的房地產前景如何,我們顧氏有沒有分一杯羹的可能。”

    “我爸年事已高,準備隱居幕後,將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們年輕一輩處理。而這一次的評估調查是對我們的考察,我們必須在一個月內提交一份計劃書與設計樣板。”

    這話聽着似乎是能者居之,誰更優秀,誰就勝出。

    不過賀千夢知道,這不過是賀父的一個障眼法,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爲了考驗賀勁銘有沒有能力挑起公司的大梁。

    至於她賀千夢,完全就是一個陪襯,不過是說的好聽給她一個機會的而已。

    而實際上,無論她做得多好,賀氏也不會有她的份,重男輕女的父親,早就把手裏的一大部分權利交給賀勁銘去了。

    顧可欣滿臉迷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啊,很複雜的樣子,我對這方面不太瞭解的樣子。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的,加油。”

    賀千夢高傲地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說了一會兒,見舞池裏熱舞的人還在繼續,賀千夢不由得蠢蠢欲動。“一直呆在這裏有什麼意思?不如去跳舞吧,反正都來了。”

    與的她興奮不同,顧可欣顯得有幾分興趣缺缺。

    “舞池裏這麼多人,還有一大堆的男人,抽菸什麼的,魚龍混雜,被人吃了豆腐都不敢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她縮了縮脖子,滿臉的敬謝不敏。

    這怎麼行?她巴不得顧可欣被那些臭男人多喫點兒豆腐呢。

    賀千夢乾脆將面前的杯子推開,拉着顧可欣就往前走。

    “哎,你幹嘛?我都說了不想去了。”顧可欣聲音微怒,大聲地說。

    “別擔心啦,他們不會把你怎樣的,這裏可容不得那些臭男人放肆撒野,否則立馬就被門外的彪形大漢給丟出去了。”

    她進門的時候

    就看到這裏的保安十足十的黑社會,個個都是黑衣黑褲,神情嚴肅而又冷酷的。

    這麼說着,已經被拉到舞池了,一見顧可欣這樣的美女,那些男人就跟蒼蠅一樣飛過來,競相邀請。

    “美女,一起跳舞怎麼樣?”

    “一起喝兩杯,我請!”

    如此聲音,叫人反胃,顧可欣說了一句不用,在賀千夢的旁邊僵着身子,沒有動彈。

    身邊的男人自顧自的繼續圍上去和她交談,縱使顧可欣表現得十分不耐,他們還是沒有死心。

    看看身邊,賀千夢那裏也有幾個人,但是比她這邊少多了,這個時候,顧可欣不由得低咒,在這裏,你長得越漂亮就越危險。

    無異於羊入虎口,可是她已經到了金櫃,賀千夢還故意拉她進舞池,她沒有後退的道理。

    “怎麼樣?我就說這裏更好玩吧,你還不信。”賀千夢在另一邊朝着她大聲說道。

    顧可欣想起原主囂張的本性,若是自己此刻退縮的話,顯然與那個顧可欣不相符。

    “是啊,這裏是熱鬧多了。”

    賀千夢聞言,眯了眯眼,哼,熱鬧多了?一會兒,你就會知道,有更熱鬧的呢。

    到時候,也叫幾個男人一起伺候你顧可欣,你就別感恩戴德了。

    直接跟尉遲風掰了,這麼一來,自己就有機會了。

    看到賀千夢嘴角嘲諷的笑,顧可欣一陣冷笑,這顧可欣演戲這麼不到位,稍微有點兒注意的人就能看出她的不良居心來。

    你賀千夢要看我笑話,陷害我,那好,我就給你個驚喜。

    在賀千夢錯愕的眼神中,顧可欣突然深吸一口氣,撥開衆人走上舞臺,朝着舞娘比了個動作,對臺下的人悠然一笑。

    她這是要幹什麼?賀千夢百思不得其解。

    顧可欣等音樂聲一起,飛快地攀上鋼管,拉伸旋轉,動作快速而又熟練,完全就是有專門學過這個的。

    “好,贊一個。”

    “喔,太棒了!”臺下的男人吹着口哨起鬨道。

    聖雪一進來,就看到大家的視線紛紛圍在舞臺上的人兒身上,而那人,甚至穿的都不是鋼管舞女郎的舞衣。

    眼睛睜大了一會兒,她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找了半個晚上的顧可欣。

    “好你個顧可欣,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跳這種傷風敗俗的舞蹈?我一定要叫我哥來收拾你。”她惡狠狠地說完,撥通了尉遲風的手機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她剛剛掛斷電話,就看到人羣裏鑽出來一個身影,走到吧檯那邊,手伸進包包裏不知道再拿什麼,然後又撒了點兒粉末進其中的一個杯子。

    做完這些,那個女人就回舞池去了。

    聖雪眯眼,這可是十足的壞女人,而且,具她觀察,剛纔的那個女人,似乎很是面熟。

    不會是顧可欣陪同而來的那個什麼賀千夢吧?

    想到這裏,詭異一笑,打量了舞池那邊一下,徑直走到吧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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