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每況愈下,先後發生了很多大事,公司的股份受到很大的影響,被一個神祕陌生人收購了百分之二十。
顧恆放在公司的精力越來越少,倒是非常積極地去爲顧琪琪尋找骨髓。
說來也巧,這段時間,顧琪琪的病情控制得還是比較好的,在精心治療之下,倒也還行。
顧可欣的肚子,很快就顯懷了,明明是四個月,但卻很大,去照b超的時候,醫生高興地告訴她,她懷的是雙胞胎。
可把尉遲家和顧家的人高興壞了,全部人都圍繞着他,噓寒問暖,把她照顧得妥妥帖帖。
而作爲當事人,自從被發現懷孕之後,顧可欣的日子,可謂是煎熬。
每天,尉遲雲海和楊漫的重心都繞着自己,聖雪放假了,也有事沒事就問自己牛馬不相及的問題,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對她肚子裏的那顆球好奇得緊。
她現在,沒有去上班,天天像被養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喫。
還要這樣,堅持六個月?她想到這個,就頭皮發麻。
這一天,好不容易說服了大家,讓她出去轉轉,顧可欣來到聖雪的房間,兩個人一起出去。
“聖雪,人哪去了?”顧可欣叫了兩句,耳朵聽到浴室傳來聲音。
“大白天的還洗澡?難道是昨晚沒洗?”顧可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嫌棄。
她在聖雪的牀上坐下,眼睛打量着這個房間。
聖雪是個嬌滴滴的小公主,但身上沒有公主病,相反的,她這人大大咧咧,很是仗義,顧可欣一開始對她的討厭,已經在漸漸的相處中,不知不覺變爲喜歡。
她站起身,扶着腰在聖雪的房間裏轉,看到梳妝檯的櫃子被拉開沒有合上,她有點好奇。
梳妝檯上放着一張相片,顧可欣拿近,細細打量着照片。
照片上一共有六個人,楊漫尉遲雲海以及聖雪尉遲風都在,那麼,剩下的兩個,肯定就是尉遲風的父母了。
他的母親,看起來很和藹,身子有一點點發福,不過不影響整體感覺。
顧可欣看到這裏,笑了,尉遲風肯定是隨了他父親,兩人嚴肅的表情如出一撤,好像人家欠了他們錢似的。
顧可欣放下照片,視線掠過抽屜裏一排排的大墨鏡,整個人呆住。
“她很喜歡墨鏡?”顧可欣狐疑地看了浴室那邊一眼。
她隨手拿了一副出來,再一次狐疑了起來。
香奈兒的?
拿起另一副,範思哲的。
再看看其他,全都是世界上的頂級牌子的,做工純良,價格不菲。
她不知道,聖雪也會這麼大手筆去買這些奢侈品?
顧可欣拿起抽屜裏的一本相冊,原以爲,是尉遲家的全家福以及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卻不想,翻開之後,看到的全都是同一個女人。
一個造型多變,但是始終帶着墨鏡的女人。
“這是?”顧可欣心神一
震,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裏一閃而過。
而再時隔一週的備註卻是到美國某個地方去拍廣告。
顧可欣將那一個月之內的所有備註都看完了,心底的震撼,別說有多大了。
拍電影?廣告?呵呵呵,想不到,聖雪,竟然也是演戲的高手。
顧可欣眯起眼,看着相冊裏那個黑色風衣緊身皮褲,散發着冷酷氣息的人,她知道這個是誰了。
可不是這幾個月幫自己的snow嗎?
snow?聖雪?雪?
一週後?她記得,聖雪五天後便出門旅行,她瞭解過,幾乎每個暑假寒假,聖雪都會有一次單獨出門長期旅行的機會。
這麼說,旅行是假,是她的掩飾,而回歸自己的舞臺,當回snow纔是真的了?
顧可欣從沒有像此刻一樣震撼,以爲自己是個演戲的高手,卻沒想到,聖雪比自己還厲害。
她沒想過,聖雪會藏得這麼深。
將手裏的相冊放回原地,顧可欣扶着肚子深深吸了口氣,回到牀邊坐下,正好聖雪也洗碗了,一出來,就看到顧可欣在自己的房間。
“咦?你怎麼在這裏?找我有什麼事?”她一邊拿毛巾擦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問顧可欣。
然後走到梳妝檯旁邊,蹲下在下面的櫃子裏拿出電吹風給自己吹頭髮。
顧可欣垂下眼睫,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你下週要去旅行,準備去哪裏?”
“嗯,我想去一趟北京,還沒有去過呢。”聖雪的臉色變都沒有變。
電吹風呼呼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讓聖雪的聲音在這樣的噪音下,顯得不甚真切。
“哦,是嗎?”顧可欣淡淡反問,這下聖雪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回過頭來,納悶地看着她。“顧可欣你今天中邪了?之前也沒見你對我的事情這麼關心過,怎麼突然,就這麼熱心了起來?”
她也滿是狐疑,打量着顧可欣。
後者勾脣,從牀上站起來,走到聖雪的面前,當着她的面,將她抽屜裏的那些墨鏡拿了幾副出來,在聖雪的面前揚了揚。“香奈兒?古馳?你對這些奢侈墨鏡情有獨鍾嗎?不過我納悶的是,似乎從沒有見你帶過。”
聖雪臉色微微一變,這纔想起抽屜拉開忘記了鎖回去。
“樹大招風,我這人一貫低調,帶着這玩意出去,不是拉仇恨值嗎?”她飛快搶過顧可欣手裏的墨鏡,放回抽屜裏,就要拉上。
看着她急欲掩飾的動作,顧可欣面無表情。“你還有掩飾到什麼時候?聖雪?snowbaby?下週挺忙的嘛?又要拍電影又要拍廣告還有拍宣傳片,嗯哼?”
聖雪僵住,電吹風的聲音聲音還在響着,但是卻覺得此刻有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她呵呵乾笑,“顧可欣你說什麼呢?這麼無聊,我要是那個snow 就好了。”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掩飾的動作卻更加急迫,飛快地合上抽屜,生怕被顧可欣再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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