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克里斯蒂娜摸着頭,回憶道。
哦,對了,拉克絲每次見到少爺回來,總是興沖沖地,飛奔過去,用她那龐大的身軀,撲了過去,似乎面前的主人,其實是她的情人一般。
但是,這一次,克里斯蒂娜發現,自己想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拉克絲,這一次,一改以往的做風,非常反常。
只見她的眸子,輕輕掃視了門外走進來的男人一眼,等她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的時候。
她是撲過去了,但不是以往的那種熱情洋溢,歡迎主人回家的那種。
而是,露出她白森森的牙齒,滿臉的兇狠,汪汪汪地大叫,整個人,不,整隻狗,似乎要啃下男人身上的幾塊肉了。
對於聖雪來說,她現在當然是恨不得將男人的肉撕下幾塊來了。
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竟然是與她在美國歡愛了兩次的男人,那個害得她被車子撞飛的罪魁禍首莫奈爾。
仇人,納命來~~
聖雪拔腿,撲了過去,一張開嘴,很想,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莫奈爾神色微變,眉頭擰起,清俊的臉上閃過幾分駭然。
“克里斯蒂娜,拉克絲怎麼回事?”他幾乎沒有用力,就將兀自發瘋的聖雪按住,她動彈不得,申請狼狽。
而克里斯蒂娜,整個人也怔住了,因爲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向對少爺最好的拉克絲,竟然會攻擊少爺。
搖搖頭,她一臉的惶恐。“少爺,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拉克絲受傷了,今天開始,她就變得不太對勁了,狗糧也不喫。”
對於她的解釋,看拉克絲的食盒就知道了,狗糧還整整齊齊地放在那裏,而拉克絲的身上,確實還受着傷。
“怎麼受的傷的?好好的她怎麼會受傷?”莫奈爾的語氣不變,但是卻讓克里斯蒂娜,聽出幾分質問以及怒氣的感覺。
她驚恐地搖搖頭,“克里斯昨天在院子裏玩耍,後來突然哀嚎了一聲,我一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肚子上面傷到了。”
少爺這樣的臉色,還真是沒有見過呢,她嚇得膽子都要破了。
以往,少爺回來,臉色也不會這麼凝重的表情啊,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了這樣的烏龍。
莫奈爾打量了一眼暴躁的拉克絲一眼,擡起手,朝着克里斯蒂娜揮揮手。“行了,你打電話叫皮特醫生過來,看看拉克絲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受傷了,否則,我就唯你試問。”
說到後面,儼然就加重了語氣,嚇得克里斯蒂娜心驚膽顫。
“是的,知道了少爺,我立馬就去叫皮特醫生。”她一點兒也不敢遲疑,飛快地轉身去打電話了。
聖雪被他按住,竟然動彈不得,白森森的牙齒越發的駭人,嗚嗚嗚的嗚咽聲,有寫可憐。
莫奈爾低下頭來,摸着她的頭,動作很是輕柔,似乎跟這狗狗的感情挺好的。
但她是尉遲聖雪啊,又不是他的拉克絲。
呸呸呸,該死的狗毛,滿嘴都是。
她飛快地從他的掌下逃開,虎視眈眈地怒視着他,似是警告,你要是再過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什麼?要把她送回動物園?
聖雪瞬間,膽子快被嚇破了,她不要去動物園,她又是猴子,爲什麼要給別人觀賞?
“知道怕就好,老實安分點,要是再惹什麼麻煩,就不是這麼說的了。”低沉,好聽的男人的聲音響起,可是那是對她的威脅。
聖雪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
沒想到,出車禍是因爲他,而自己的靈魂,附在一隻狗狗的身上,悲催的是,這隻狗,還是他的狗。
人生有比這還悲劇的事嗎?
嗚嗚嗚嗚~~
客廳裏,原本氣勢凌然,高大威猛的藏獒,突然蔫了,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地坐在地上。
莫奈爾伸出手,微微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瞟了她一眼,開聲命令。“現在,起來,去把你的午餐吃了。”
說着,大步誇着走了上樓,將自己的公文包先放在房間裏。
聖雪瞪了旁邊不遠處的食盒一眼,呼呼呼,不喫,打死不喫。
她也拔腿就跟了上去,跟在他身後,看看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
這座別墅不算很大,裝扮也很男性風格,幹練,霸氣,黑白交錯,讓人覺得沒有家的感覺。
他房間的門虛掩着,聖雪擡起一隻爪子,推了進去。
男人正拿着衣服,不知道是要去洗澡,還是要去換。
見她走進來,他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地問她:“拉克絲,你來做什麼?快點下去喫你的飯。”
做什麼?做什麼關你毛線的事啊?要你多管閒事。
聖雪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聽話,一屁股坐在地上,乾巴巴地看着他,眼底又有點小得意。
我就不聽,就不聽,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沒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莫奈爾拿着衣服走進浴室,甩手將門給關上。
原來,是去洗澡。
聖雪眼珠子轉了一圈,在偌大的房間裏,恣意轉動起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原本趴在沙發上的聖雪,眼睛一睜,看到轉身出來的男人,身上披着一件浴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頭髮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掉下來,留到胸膛上。
不知道怎麼的,聖雪腦袋裏突然閃過幾個字,秀色可餐。
尼瑪,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勾&人。
看看那皮膚,那眉眼,那脣形,那翹臀,讓她這個身爲女人的人都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女人?
她低下頭,看看自己渾身白色的狗毛,想大哭。
她到底是死了還是還活着啊?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還有希望吧?
她安慰自己是後者,肯定有希望的。
而現在,要先討好這個該死的男人
,免得他一個怒氣之下,把自己送到動物園當猴子。
莫奈爾拿着大毛巾擦頭髮,瞟了虎視眈眈看着自己的拉克絲一樣,突然,手裏的毛巾一扔,丟到她頭上,瞬間視線就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