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走,什麼時候走?她那個二伯父,已然已經不行了,雖然說與他們無關,但要是繼續留下保不準會生什麼變故。
雪痕慢慢站起來,不明白雪染歌爲什麼這麼催促他離開。他看見雪仁文的臉色有些怪異,但他自認爲這與他無關。在修爲上,雪仁文比他高出太多了,他自認爲不會傷到他。
相反他這次,還靈力耗盡,需要時間重新恢復。
“怎麼還不走?”,雪染歌在心裏默唸,再不走可真要出事了!
雪仁文捂住腹部,手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身體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有弱無力,儼然沒有剛纔盛氣凌人的樣子。
百里風澤眯着眼,這點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沒想到雪染歌只是動手射出了幾根針,雪仁文的靈氣就已經消散了。
“有趣,真是越發的有趣了”,百里風澤筆直的站在一邊。
不過,他倒是特別想知道雪仁文是暫時的喪失靈氣,還是永久的不能修煉了。若是永久的不能修煉,他就要重新考慮雪染歌的爲人了。
若是暫時性,放着雪仁文不管。那今日的事,以後怕是要麻煩了!
雪染歌搓了搓手指,這動作表示她的耐性已經快消耗完了。若是從前,她想拉着人走,要是不走絕對會將其打暈,直接拖走。
既然不走,那她自己走好了?反正她的哥哥身價比他好,就算她哥哥真的廢了雪仁文,雪家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哥哥,既然不想走,那哥哥就留在這吧!歌兒,還有事,先走了……”,雪染歌冷然道。
時間過得真快,可惜時間再怎麼樣流逝,有些東西也是不會改變的。
比如一個人的靈魂,再比如一個人的心性。
久居着別人的身體,倒是忘了自己是誰了。雪染歌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她,是雪染歌……
“歌兒,你……”,雪痕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得這樣的雪染歌很冷,冷的誰也走不進她的心。
那種感覺很像一個人,一個他想見卻是再也見不到的人。
這樣的爭鬥真是令人煩心,雪染歌繼續冷笑。眼下對她最重要的事便是實力,沒有實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公平。
有了實力,她纔可以離開宅院,走向更遠的地方。
“放手,我和你很熟嗎?”,雪染歌低眼看着百里風澤。
與自己一樣冰冷的眼神,百里風澤不覺一顫。這樣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也沒有任何的情感。
她把他,完全當作是陌生人?
那雙瞳孔裏充斥着冷漠,眼神有嗜血的笑意,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生長在深院裏女子有的眼神。
“一起走,可好?我還有……”,百里風澤忍不住說道。
看着這麼熟悉的一雙眼睛,莫名的心痛,他很想要驚奇暖化,總覺得那樣的孤寂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雪染歌,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