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之內，模糊只能看見兩個模糊的身影。
紅藍交替的光斷斷續續的閃現，不知是誰的呼吸聲開始加重。
一絲鮮紅的血順着嘴角滴落，百里風澤費力的伸出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跡。他的臉上掛滿了汗珠，臉色基本沒有了血色，整個人虛弱的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倒下去。
“醒醒，歌兒……”，百里風澤小心的推着雪染歌。
“嘭”的一聲，被叫的人沒有醒來，而是順帶着叫的人一起倒了下去。
那一口腥甜嚥了下去，百里風澤睜大了眼睛看見他扶着的人。那一瞬間，他找不出任何的語言去描寫它看到的。
他扶着的人太美！美得讓他都覺得忍不住動容。
如絲的長髮光滑明亮，自然地散落在肩上。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嬌嫩無比。彎彎的雙眉淡淡如煙如柳，鼻子小而嬌俏。硃紅雙脣，沾上的霧水，更顯得誘人無比。
這是雪染歌嗎？那個一臉黑斑的雪染歌……
正當百里風澤懷疑的時候，雪染歌睜開了眼睛。蝶翼般的長睫微微一動，清澈乾淨而明亮的眼神，只是一個笑意，便令人神魂顛倒！
“怎地，癡了！”
雪染歌“咯咯”的笑出了聲音，她未曾想過百里風澤還有這樣的神情。
“喂，快鬆開，悶死我了……”，雪染歌捶打着百里風澤的肩膀。突入起來的擁抱，她整個臉都埋在了他的胸口。
不管雪染歌怎麼掙扎，此刻的百里風澤像是較上勁了一樣。一種極其珍貴的東西，有了丟失的可能，他不要重要。
什麼？這是百里風澤的聲音。此刻，雪染歌心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了！
“你慢慢說，我答應你就是了”，雪染歌小聲說道。
那種心裏想出拒絕卻嘴裏說不出的感覺，實在令人發堵，這是因爲虧欠了對方很多，還是因爲其他的呢？
“你以後出去能不能帶面具啊？”，百里風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有比這更無語的事嗎？那種緊張的氣氛後，卻說了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她出門爲什麼要帶面具啊？她那種臉不需要吧！
就算是議論，她雪染歌會在意？
這麼緊張，還有短暫過的失神，雪染歌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臉，道：“我，我的臉不會是好了吧”。
“嗯”，百里風澤回了一聲。
“坐好，我看一下我的臉”，雪染歌雙手拍在了百里風澤的肩膀上。他的眼睛可以倒映她的容貌，她可以看見。
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現在還沒長開。
“我的臉，好了啊”。
“我問你個事啊，你要想清楚再回答”，雪染歌端坐在百里風澤前面，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事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考慮過了。
但是遇到這麼一個近乎完美，對她又那麼好的人，她覺得重新開始也沒什麼不好。
放過自己，就算是要當殺手，她也不想當那種冷血無情又沒有心的殺手了……
“百里風澤，你可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