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彈琴,我會吹笛子,我沒有笛子,你們誰有借我用一下?”,雪染歌向臺下伸出了手。其實她本不用裝腔作勢,她知道的,那些人不會迴應她的。
是的,那些人沒有迴應她。可是百里風澤迴應她了,他就那樣說:“本宮這裏有一根笛子,借也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本宮的這根笛子,必須跟本宮的琴一起合奏。你若是跟上本宮的節奏,那就來借吧!提醒一句,若是跟不上強跟,有什麼意外,本宮可概不負責”!
百里風澤這是站在自己國家的利益上來挑戰了嗎?雪染歌與百里風澤隔空相對,她既然敢說在自己會吹笛子,這就表示她懂樂曲,若是懂,怎麼會跟不上呢?
只不過她在衆人的眼裏可是不行,如今百里風澤這般說,可是在挑戰了。派她來挑戰,就不怕丟面子了嗎?
還是,夜皇可是覺得雪染歌丟面子比讓東陽國丟面子更讓他覺得心安。
“我借,你送過來”,雪染歌挑着下顎,自傲又輕狂。
百里風澤站起來,周圍的溫度便是又降了一分。他雙手擡至腰間,半空之中飄落雪花,而後在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琴一笛子。
“這是冰雪之琴,周圍溫度低點,其音色會好很多”,百里風澤的解釋讓不少人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又開始在慶幸在臺上的不是自己。
那個傻傻的雪染歌,一首曲子下來,大概也成冰雕而來吧!
笛子在手中轉了幾圈,雪染歌握着緊握笛子,笑容淺淡道:“請,我會跟上來的”。
“好啊”,百里風澤席地而坐,地面之上早已被凍結了厚厚冰。
呼吸冒着熱氣,雪染歌一陣譏笑,臺上邊緣的人那一會嘲笑她,現在他們怕是連嘲笑的力氣都沒有了。百里風澤這可是在幫她,那些人她其實一點都不在乎的。
百里風澤一個停頓,雪染歌便把笛子放在嘴脣邊吹奏起來。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那麼多年的情分在,分外的熟悉還有感動。
琴聲悠揚笛聲清脆,在冰雪的世界,似乎也沒有人刻意去在意雪染歌容顏了。她的笛聲,在這一刻勝了她的容顏。
琴聲與笛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一曲淡泊寧靜。沒有刻意的去說什麼,心之所向,聲之所演奏。
南靖皇子周御邪默默地喝着酒,吹笛子的雪染歌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可是那個人卻是不會吹笛子的。她說那種無聊的東西,她是不會去學的。
他喜歡笛聲的,只是如今笛聲卻是再也入不了他的心。
“雪染歌……”,明明是同一個名字,爲何會差別這麼大呢?
到底哪裏出了錯呢?周御邪懊惱的用手支撐着額頭。在世人面前他總是陰暗之人,可是世人又怎會了懂得他的陰暗只爲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