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老公,請寵我! >第225章 這倆人是在演虐戀,還是在灑狗糧?
    沈淮南沒好氣的道,“她包完了你包?”

    他沒說話,代表默認了。

    沈淮南這才坐了下來,不太溫柔的再次拿過邢嫿的手,速來的好脾氣也被這倆貨撐破了,斜睨了眼站着的霍司承,冷聲道,“給你司機打電話,叫他滾過來接你們兩個小學生回家。”

    霍司承盯着邢嫿的側臉看了會兒。

    她沒說什麼,但睫毛顫抖得厲害。

    他拿起手機,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邢嫿又遭了一波罪。

    她深刻的意識到,在耍狠這件事上,連脾氣再大的霍總,都完全不是好似根本不發脾氣的邢大小姐的對手——

    因爲她完全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可他卻必須拿她的身體當回事。

    至於她,傷了手她手疼,他傷了她心疼。

    毫無懸念的最大輸家。

    邢嫿仰臉對着天花板,閉上眼。

    【你要來這手你不能自己遭罪嗎?】

    腦海中一片安靜。

    沈淮南忍着火氣,給這兩人重新包紮了一次,“再作你們就乾脆別要這手了!”

    【我會廢了你的手。】

    【這也是你的手。】

    【不要了。】

    邢嫿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紗布,覺得這手可能真的保不住。

    重新給兩人包紮好後,沈淮南捏着眉心直嘆氣。

    霍司承一言不發的把因爲在室內而脫下的大衣給她穿上,然後就要去抱她。

    沈淮南又忍不住提醒,“司承,你肩背上的傷不適合再把她抱來抱去了。”

    霍司承頭也不擡,淡淡的道,“出來的時候沒穿鞋。”

    沈淮南,“……”

    她本來就是剛洗完澡坐牀上……然後不知道怎麼給自己手上來了一刀,霍司承自己的衣服都沒穿,哪還有那個時間去給她找鞋子穿,一路都是抱着的,腳不曾沾地。

    邢嫿聞言連忙伸手要推開他,“讓司機隨便在路上買雙鞋子吧,或者沈醫生你們這裏有給病人穿的拖鞋什麼的嗎?”

    霍司承撥開她的手,還是要去抱她,“不用,當醫生的喜歡大驚小怪。”

    沈淮南,“……”

    邢嫿繼續推開他,“別鬧了,待會兒手傷口又裂開了。”

    他繼續執着於要去抱她。

    邢嫿邊單手推着他朝沈淮南道,“沈醫生……你借件衣服給他吧。”

    沈淮南,“……”

    他已經不知道這倆人演的是虐戀,還是灑的狗糧了。

    他默不作聲的去拎了件大衣出來,又默默遞給霍司承,懶得再再發表言論。

    戀愛這件事……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了鮮明的反智傾向。

    這衣服霍司承倒是接了過來穿上了,但倆人還是就着究竟自己走,還是抱着走這件事仍然各執一詞,未下定論。

    沈醫生捏着眉心,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好了邢小花……他想抱就讓他抱吧,小心點手掌別使勁,兩位一邊兒去,我還有病人。”

    估摸着司機也快到醫院了,霍司承抱着邢嫿走了。

    ………………

    司機開車,兩人坐在後座。

    霍司承一路未發醫院,但他眼睛始終沒有合上過,並且左手從頭至尾的握着她的右手。

    回藍水灣就是午餐時間,廚房已經準備好了兩人的午餐。

    進屋後,霍司承牽着她徑直往餐廳裏走。

    他替她拉開了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

    然後自己再繞過長長的餐桌,坐在了她的對面。

    見她沒動,霍司承盯着她的臉啞聲問,“手疼不方便喫飯?”

    她搖了搖頭。

    霍司承平靜的道,“那就先喫東西,你早上也什麼都沒喫,又奔波了一個上午。”

    邢嫿舉起自己的手,“你不問爲什麼嗎?”

    不問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只有兩個。

    要麼是不好奇,要麼答案清晰明瞭。

    霍司承看了她一會兒,“先喫飯,嗯?”

    她還是沒動。

    幾秒後,霍司承把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割完手,準備絕食了?”他身軀往後一仰了些許,笑裏譏誚的味道很濃,“我不要你的時候,你踩着徽曦逼我,我現在要你了,你是準備拿你自己開刀逼我,是嗎?”

    邢嫿抿着脣。

    因爲是冬天,廚房是掐着時間讓菜出鍋的,此時餐桌上還飄着熱氣,甚至很香。

    霍司承盯着她的眼睛,那少見的,濃烈的,帶着逼迫性的目光幾乎將她困住,“你是篤定了,你一個在車禍時選擇不自救,車禍後醒都不願意醒來的人,鬥起狠玩起絕情來,我只能拿你束手無策,是嗎?”

    是的,她就是這麼想的。

    邢嫿如是想。

    他又淡淡的道,“邢小嫿最多有點小聰明耍點小手段,你縮在她身後一句話不吭幹什麼?”

    “她玩不出你這麼惡毒的招,刀刀往我心上扎,次次都準的很,一個人的時候各種想我,恨不得天天畫我一百遍,對我下起手來也沒見你手軟過,也是,你對你自己都那樣,我能指望你對我多仁慈。”

    安靜,安靜逐漸蔓延成了死寂。

    邢嫿看着他……

    不……她其實沒看着他,她只盯着他線條完美的下頜,因爲她不敢看。

    又來了……

    那種窒悶的,抽搐的疼,一陣一陣的,一陣比一陣厲害,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了,左手的指甲也深深的沒入了掌心。

    最後,她只能低下頭去不說話。

    霍司承起身,又原路繞回到她的身邊,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坐下,再拿起她的湯勺跟湯碗,略顯僵硬跟使用不便的左手一勺一勺的舀着湯,舀了差不多辦完左右,他又把那碗湯放在她的面前。

    “之前你問我,能不能用愛吊着你的求生欲,對你負責到底,我沒有答應,”他擡頭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爲什麼嗎?”

    邢嫿覺得這句話應該是她可以回答的,於是僵硬的道,“你心裏……有個過不去的梗,一顆拔不掉的刺。”

    “這不是全部的原因。”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你愛我,也許是真的愛,但我不認爲我的感情能吊着你的求生欲,”跟之前的沙啞緊繃比起來,他現在的語氣平緩得好似在陳述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你愛不愛我,我的迴應並不重要,你想要的時候,無所謂我要不要,你不想要了,更無所謂我是不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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