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老公,請寵我! >第140章 “要麼起,要麼做,”
    直到溫軟的觸覺點醒他的神經,霍司承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脣已經印上了她的臉頰,眼睛暗暗一閃,很快離開。

    眸下纖細的眼睫毛細微的顫了顫,呼吸也有較之更細微的小小變化。

    霍司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清晨初醒的嗓音很沉啞,“醒了就起牀。”

    女人一動不動,像是根本沒醒。

    他坐起身,連帶着被子都掀開了大半,但仍然側身俯首低着頭緩緩淡淡的道,“邢小嫿,你已經睡滿八個小時了,起來,睡太多傷腦。”

    她動了動,卻並不是睜開眼睛起來,而是轉過了昨晚睡着睡着就翻了過來的身體,重新背對着他,並且還往牀邊有意無意的挪了兩寸。

    霍司承看着她,有一會兒沒出聲,面無表情的思考是“縱容”她耍脾氣繼續裝睡,還是強行把她挖起來帶她下去喫早餐。

    思考持續不到半分鐘就有了結果,他俯下身扳過她的肩膀將她翻了過來,然後低頭覆上她的脣,吮吻了會兒後,就貼着她的脣瓣陰森森的道,“男人早上的慾望很旺,你信不信我再來一回?”

    她睜開眼,“我要繼續睡。”

    “我說了,睡太多傷腦。”

    邢嫿的嗓子也嘶啞了,可能是昨晚哭叫得厲害的後遺症,“我本來就腦子不好。”

    “所以更不能傷,不然真的變智障。”

    “……”

    她是真的不解,“你非讓我起來幹什麼,平常你也不管我什麼時候起,我想睡個懶覺礙着你了嗎,還是你就是存心想跟我過不去?”

    霍司承眼神又暗了幾分,語調卻變淡了,“要麼起,要麼做,我這個總裁晚一兩個小時去公司,也沒人敢詬病,你自己選。”

    他臉色不見冷峻,但溫淡得如一汪涼水,讓人絲毫都捉摸不透。

    她看着他,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一眨再眨,卻又奇異的始終不曾落下,只咬了咬牙,起身坐了起來,扭頭轉身,撿起昨晚被男人隨手仍在牀頭的浴巾裹住自己,便赤腳下了地。

    嘶……

    真是撕心裂肺的疼,讓她原本逼回去的淚又一下就猝不及防的再度涌了出來,又只能狠狠的咬住下脣,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女人動不動就哭那都不算什麼,想哭哭不出,或者想哭卻要強行忍着,才他媽最是境地悲涼。

    邢嫿其實也不想搞成這樣,更不是愛逞強賭氣的性子,可這種時候是真的沒法再繼續扮弱了。

    她終於明白了華栩栩那腳落地就臉色煞白疼到臉都要扭曲的感覺了。

    都是被禽獸糟蹋一場,華栩栩能走,她也可以,腦子裏這麼想着,邢嫿扯着痛覺神經都一步跨出去,腳沒能落地,不到半步就歪着身子往旁邊倒。

    驚詫之下,她條件反射就想抓住什麼東西,哪怕她身邊其實什麼都沒有,但這也不過是人的本能反應——

    慌亂之下,她抓住了一隻手臂,跟着還沒站穩,就被攔腰橫抱了起來。

    霍司承抱着她,轉身放回到了牀褥上。

    邢嫿裹着她的浴巾,不等擡頭,頭頂就響起男人的聲音,“有這麼疼?”

    她別過臉,也沒力氣發怒或者其他什麼,只用嘶啞的聲帶淡淡道,“嗯,疼。”

    她沒擡頭去看他,所以也不見霍司承臉上的表情。

    反正不看也知道,懊惱悔恨這種情緒在他臉上是看不到的,他從來都沒有過。

    霍司承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

    邢嫿抿着脣,說是委屈到不再委屈,可察覺此,心頭還是重重的刺痛了下。

    她覺得到了這種時候,他即便是再哄着她那也沒有意義。

    可他真的置之不理,她才發現,原來即便是這樣,她也仍舊盼着他能哄哄她。

    閉上眼,邢嫿倒頭又睡了下去,扯過被子隨意再蓋在身上。

    估計,得有一兩天下不了牀。

    過了不知道多久,臥室的門再度被推開了。

    腳步聲近,她仍然不肯睜眼。

    被子從她身上掀開,讓她沒想到的是,男人的手又伸到了她的身上,將那唯一的浴巾也直接扯掉了——

    邢嫿驀然睜開眼,神經都抖了一下,“你幹什麼?!”

    霍司承無意間看到,她紅了一片的眼眶裏竟然閃過一抹恐懼。

    他一頓,但也不過片刻,“穿衣服。”

    邢嫿看了眼他手上的衣服,自然很快明白他剛纔是去拿衣服去了。

    她接過男人正要親手給他穿的衣服,低頭自顧的穿起來。

    霍司承給她拿的是高領的薄毛衣。

    上半身好穿,下面就……

    邢嫿咬牙又抽氣,都沒法硬套上去。

    霍司承皺眉看着她幾乎扭到一起的五官,大概也沒想到人會給他弄成這樣,見她態度又是很容易讀懂的抗拒,語氣不好的沉聲道,“你平常不是最喜歡撒嬌,痛成這樣,你存心跟自己過不去?”

    邢嫿沒理他。

    跟個冷臉嘴毒的男人撒嬌那叫厚臉皮心理素質強,跟個虐待自己的男人撒嬌,缺心眼都不是這麼缺的,那得是純智障。

    這種極度排斥極度怨恨的情緒下,她連當着男人穿衣服的羞恥心都沒了,小褲子被她硬穿上後,一張臉都沒血色了。

    霍司承看她這樣,眉頭皺得更加厲害,連下頜都繃緊了。

    邢嫿這個女人,有時很難讓人分清,她究竟是堅韌還是脆弱。

    堅韌的時候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面不改色,冷漠不屑。

    脆弱的時候撒起嬌來跟華栩栩那個天生撒嬌王比都不遑多讓,哪怕是她失憶前,也是如此。

    大概只是……視情況而自行決定吧。

    覺得跟前的人會心疼她,她就一副脆弱的掉地上能摔成碎片的玻璃樣。

    覺得孤立無援的時候,就縮回去她百忍成鋼的硬殼裏去了。

    直到她依賴他,卻又在這時才突然發現,她有多依賴他。

    包括昨晚,大概是不願掃他興的遷就,又或許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女人其實不該任由一個不夠愛她的男人那麼爲所欲爲,她其實應該是清楚的。

    他也知道,她其實都清楚這些。

    邢嫿拿起最後的裙子要穿上,但手腕已經被更有力的手指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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