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鐲子我不能要。”

    司徒蘭心婉言謝絕,倒不是因爲懼怕上官瑞那凌厲的眼神,而是因爲她真的覺得太貴重了。

    就算是流着魔鬼的血液,也會偶爾有天使的良知。

    “爲什麼不要?”

    上官老夫人神情黯淡了下來,以爲是剛纔兒子那薄情的話,傷了媳婦的心。

    “我剛進門,資歷尚淺,還是媽媽先戴着,等以後我覺得我有資格收下的時候再給我也不晚。”

    上官瑞聞言,繃緊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些,對她識相的回答,他甚是滿意。

    “什麼淺不淺的,我既然認準了你,你便一輩子都是我媳婦,就算以後……”

    她撇了眼兒子,不甘心的說:“你受不了這樣的婚姻要離開,我也不會怪你的,這鐲子你帶走也好,留下也罷,都隨你高興。”

    上官老夫人說完,便固執的把鐲子硬套在媳婦的手腕上,司徒蘭心起先有些無措,但撇見婆婆眼中的堅定,竟是不忍心拒絕了。

    她深知婆婆的用心良苦,她是想用這鐲子將她套在這裏一輩子。

    司徒蘭心戴着象徵上官家媳婦的玉鐲上了樓,她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心驚膽戰的等着某人來興師問罪。

    果然不出所料,纔回屋不到三分鐘,房門便被敲得震天響:“司徒蘭心,你給我出來!”

    真是誠惶誠恐啊,第一次聽到上官瑞喊她的名字,司徒蘭心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諾諾的開了門:“怎麼了?”明知故問。

    “拿來。”

    “什麼?”繼續明知故問。

    上官瑞懶得與她廢話,粗魯的捏住她的手腕:“是自己取下來,還是要我動手?”

    “這是婆婆送我的。”

    “看來是要我動手了。”

    他剛想伸手強行擼下那鐲子,司徒蘭心提醒道:“你若再這樣,我就把你打賭打輸的事告訴全家。”

    上官瑞幽深的雙眸折射出危險的信號:“你敢威脅我?”

    “我也是被逼無奈。”

    他突然一個90度旋轉,將她按壓在牆壁上,切齒的說:“也許從一開始,我就做了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應該是從一開始,你就挑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她竟然還敢糾正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上官瑞突然不怒反笑,那笑容,竟是毛骨悚然的冷。

    “好,不取就不取,不過這個週末,你可不要後悔。”

    “難不成你想毀約?”

    “我不會毀約,我會按照約定陪你回孃家,不過在你孃家該怎麼表現,應該不屬於我們約定的範圍了吧?”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軟肋。

    司徒蘭心思忖數秒,妥協說:“是不是我把鐲子還給你,你就會好好表現?”

    “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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