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扭扭捏捏。”
“人家哪有你強啊,你可是女強人。”
江佑南在一旁沒好氣的插一句。
“你不要說話,這兒輪不到你說話。”
譚雪雲擰一把兒子,繼續說:“所以,阿姨希望以後你沒事就能來陪我喫喫飯,其實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偏偏老天爺讓我生了個兒子,都過了二十幾年了,到現在還是很遺憾。”
“咦,那就別生啊,沒生之前做個B超,直接把我咔嚓掉不就行了。”
江佑南又是沒好氣的插一句。
“其實兒子女兒都一樣,江校長爲人謙和,想必不會對阿姨你不孝的吧?”
“不孝倒是不會,就是有時候不聽我的話,這一點,挺令人頭疼。”
“這天底下你就找不出第二個比我更聽話的兒子了,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說你不說話別人把你當啞巴啊?沒看到我在跟蘭心說話嗎?”
江佑南無所謂的聳聳肩:“看到了啊,但是我也有發言的權利吧?”
司徒蘭心笑着起身:“那個,我去下洗手間。”
可能是晚餐喫的急了些,這會莫名的肚子疼起來,她捂着肚子走後沒多久,譚雪雲便悄悄問兒子:“你喜歡她吧?”
江佑南一愣:“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不是媽眼尖,而是你的愛慕之情太過明顯。”
“那你是想怎樣?”
“如果你喜歡她,媽會……”
“得了,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跟老公相愛着呢。”
“有夫之婦怎麼了?媽當年也是有夫之婦,現在不是單身了嗎?”
江佑南眼一瞪:“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譚雪雲不好意思的搖頭:“那倒沒有,我就是想說,結婚沒關係,離婚就可以了。”
“你當每個人都跟你和爸一樣,隨隨便便把婚結了,然後隨隨便便又把婚給離了。”
“她不是才結婚沒多久嗎?還沒有孩子吧?”
“沒。”
“太好了,看來你加加油,我再從中間使把勁,還是很有希望的。”
“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種缺德事最好還是想都不要想。”
滴鈴鈴,滴鈴鈴……
司徒蘭心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譚雪雲拿起來一看,突然臉色沉了下來。
“誰啊?”
江佑南不解的探頭,看到上面來電顯示老公上官瑞時,便疑惑的問母親:“怎麼了?”
“這個上官瑞莫非就是上官汝陽的兒子?”
“是啊。”
譚雪雲臉色更加陰沉:“這麼說,司徒蘭心是上官汝陽和趙夕藺的媳婦?”
“恩。”
啪一聲,手機落到了地板上,江佑南驚慌的問:“媽,到底怎麼了?”
“佑南,你聽着,媽向你保證,一定會讓司徒蘭心變成你的。”
“不是都說了不用了,怎麼還提這個。”
江佑南頗有些不悅,雖然他喜歡司徒蘭心,也渴望能擁有她,可君子取之有道,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獲取愛情,這本身就不是他想要的。
“氣?什麼氣?”
江佑南挑眉。
耳邊有腳步聲傳來,司徒蘭心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阿姨,時間不早了,我真得走了。”
譚雪雲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恩好,那讓佑南送你吧。”
“不用了,我可以打車回去。”
“就送你到門口。”
譚雪雲捅了捅兒子,江佑南起身道:“走吧,出了靜海山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有了他這句話,司徒蘭心便放心了,倘若讓江佑南送她回家,那被上官瑞看到,還不世界大戰。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外面的夜色異常灰暗,一條長長的林蔭道是通往靜海山莊的出口,林蔭道兩旁栽滿了白楊樹,一陣風揚起,樹枝被吹得咯吱響。
“今晚可能會下雨。”
江佑南擡頭仰望上空,率先打破了沉默。
“恩是的,早上看天氣預報,也是說會下雨。”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我母親纔回國不到十天,就跟我喜歡的人相遇了。”
司徒蘭心有些窘迫:“別這樣說,我……”
“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婦,你可以選擇你喜歡的人,同樣的,我喜歡誰你也管不到。”
哎,她嘆口氣,這叫什麼緣分,簡直是孽緣。
“你爸跟你媽……離婚了嗎?”
司徒蘭心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扯痛了江佑南的傷口。
“恩。”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上次還挖苦你有個當官的爸就是好。”
江佑南不介意的笑笑:“沒關係,我爸跟我媽離婚的早,知道的人並不多,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們離婚多久了?”
“八歲。”
江佑南嘴上掛着無所謂的笑,但眼底卻隱隱透着憂傷:“在我八歲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我母親一個人去了法國,我就跟着我父親生活。”
“那你不恨她嗎?”
“恨?”他自嘲的挑眉:“恨有什麼用?我們永遠都不會明白別人的感情世界,即使那個人,是你的至親。”
司徒蘭心面色凝重的瞥了江佑南一眼,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她不幸,每個人都有他們潛在的傷痕,只是有時候,別人看不到而已。
上官瑞不耐煩的盯着腕上手錶的時間,知道司徒蘭心的車子今天送去保養了,他提前結束了應酬過來接她,剛打了一次電話她沒接,他便不再打了,準備給她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
視線不經意的往前一瞥,突然身子僵硬了,在前方一百米處的地方,是他看錯了嗎?他的蘭心跟那個他最討厭的男人再說話?
一陣狂風捲起,江佑南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體貼的披到了司徒蘭心身上。
司徒蘭心想要拒絕:“不用,我不冷。”
“穿着。”
江佑南按住她的雙肩不讓她脫下,目光灼灼的說:“不要有負擔,這只是我單方面的心意,你可以拒絕我的心意,但是不可以拒絕我的衣服。”
滴鈴鈴,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