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說着,就彎腰一把將司徒蘭心抱了起來,然後踢開臥室的門,又擡腳關上,把她丟到牀上,像惡狼一樣撲了過去。

    “哈哈,不要鬧了。”

    司徒蘭心敏感的地方被他咯吱的很癢,笑得在牀上翻了幾圈。

    “說,要不要利用我這個天然資源?”

    “要,要,要。”

    司徒蘭心連連點頭,笑得臉都快抽筋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她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好像是你電話。”

    上官瑞這才收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是個很陌生的號碼,他按下接聽:“喂?哪位?”

    電話裏一陣沉默,在他以爲是誰打錯了的時候,正要掛斷,裏面傳來了說話聲:“瑞哥,是我,琳琳……”

    “你怎麼了?”

    他頗爲關切的詢問,聽出了她聲音有點不對勁。

    “你能來送我去醫院嗎?我現在好像有點發高燒。”

    上官瑞瞥一眼牀上還掛着笑容的司徒蘭心,爲難的說:“趙亦晨呢?”

    一聽他問趙亦晨,司徒蘭心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她已經能夠猜測到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亦晨去外地演出了,我現在身邊沒有可以聯繫的人。”

    上官瑞思忖數秒,答應:“那好,你住哪裏,我現在過去。”

    “紫園路123號。”

    “恩。”

    掛了電話,上官瑞再次把視線睨向司徒蘭心,見她臉色黯然,他坐過去安撫:“別不高興,唐琳現在病了,趙亦晨又去了外地演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她病了不會去醫院嗎?還是她得的是心病,非要心藥醫?”

    “應該是很嚴重,我聽她聲音很虛弱,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纔不去。”

    司徒蘭心就算再怎麼沒眼力見,也不可能跟上官瑞一起去看唐琳,自古以來,只有原配跟小三決鬥,沒有原配去看望小三的。

    “那就體諒一下好嗎?其實唐琳的遭遇和你一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能體諒她的。”

    “如果她不是惦記着我的男人,我一定會非常體諒她,甚至可以和她做朋友,可是現在你讓我怎麼體諒?她一個星期前纔跟我宣戰,要把屬於我的東西奪過去,這個時候我體諒她,那就等於是把你拱手讓人。”

    “你想得太嚴重了,我不是玩偶,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和見解,不是誰想搶就搶,誰想讓就讓。”

    “一定要去嗎?”

    “不能不去,拋卻過去的情分,這是我們上官家欠她的。”

    司徒蘭心還想說什麼,可是聽到上官瑞這最後一句話,便千言萬語都梗在了嗓子眼,再說不出來了。

    “好了,我走了,會盡快回來。”

    上官瑞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拍拍她的臉頰說:“別亂想,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他終於還是走了,去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司徒蘭心望着空蕩蕩的別墅,心中無比的失落。

    起身來到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躺下去,想着婆婆那天說的話,她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語:“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爭點氣呢……”

    上官瑞來到了紫園路唐琳的住處,門是半掩着的,他走進去,對着黑漆漆的屋子喊道:“琳琳,你在嗎?”

    “瑞哥,我在這裏。”

    聲音是從沙發邊傳過來的,上官瑞摸索着走過去:“燈在哪。”

    “往前再走十步。”

    上官瑞往前又走步了十來步,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啪一聲按亮,回頭一看,唐琳正蜷縮着身上躺在沙發上,臉色十分蒼白,頭髮因爲汗水全都浸溼了。

    “怎麼病得這樣嚴重?”

    他伸手撫摸她的額頭,燙的像火爐一樣,連忙將她抱起來,疾步走到外面停着的車子旁,十萬火急開到了醫院。

    掛了個急診,好在只是受了風寒,並沒什麼大礙,掛了一瓶水後,燒就開始往下降。

    “還有掛多久?”

    唐琳咬着牙盯着胳膊上的針管,上官瑞知道她是怕疼,他比誰都清楚,唐琳最怕的就是打針掛水。

    “還有兩瓶。”

    “要掛這麼多嗎?我們回家吧好不好,我感覺現在已經好多了。”

    上官瑞眼一瞪:“那怎麼可以,不把病毒消滅乾淨,晚上還是會回燒的。”

    “可是我好疼。”

    她終於流露出了膽怯的心理,人越是怕什麼,越是對什麼東西過敏,就像唐琳明明不對青黴素過敏,可是隻要針管插到她手上,她手背馬上就會腫起來,而且是不管換到什麼地方都會腫。

    上官瑞想了想,“你等我一下。”他起身出了病房。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手裏拎着一包喫的,對唐琳說:“把嘴巴張開。”

    唐琳配合的張開了嘴,然後一根甜到心窩裏的棒棒糖便塞進了她嘴裏。

    “怎麼樣?還疼嗎?”

    唐琳搖搖頭,哽咽的說:“不疼了。”

    她的眼淚慢慢模糊了雙眼,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記得只要生病的時候,一根棒棒糖就可以減輕她所有的不適感。

    上官瑞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司徒蘭心的號碼,他馬上按了接聽:“喂?”

    “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要很晚,唐琳正在掛水,你先睡,別等我了。”

    “不是有護士會照看的嗎?”

    “現在是晚上,護士都下班了,乖聽話,先睡吧。”

    “我等你回來再睡。”

    司徒蘭心沒等他回覆便掛斷了電話,不給他回覆的機會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是要讓他知道,他不回來她不可能會睡,也睡不着。

    穿着一件睡衣走到陽臺邊,外面寒風陣陣,她卻絲毫不覺得冷,就那樣傻傻的癡癡的坐在凳子上等上官瑞回來。

    夜越來越深,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這纔回到臥室,披了件外套到身上,然後,繼續坐在陽臺邊,聽着海浪敲打岩石的聲音,等着她的心上人歸來。

    十一點半時,她再次打電話給上官瑞,這一次,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了身邊已經入睡的人。

    “她的水還沒掛完嗎?”

    “沒有,還差一點。”

    “那十二點之前可以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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