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顫抖的丟下這一句話,捂着脣哭着跑了出去,與門外正準備敲門入內的季風撞個正着,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瑞總,你讓我查的那名記者我已經查清楚了。”
“怎麼樣?”
“他果然是冒充的,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故意來潑場的,看來指使他的人和散步謠言的人是一夥的,目的就是衝着上官集團來的。”
上官瑞點點頭:“盯着這個人,看看他未來幾天都與什麼人來往。”
“好。”
季風停頓一下,諾諾的問:“唐小姐怎麼回事?”
上官瑞臉色沉了沉:“不用管她。”
司徒蘭心來到江佑南的辦公室,江佑南正佇立在窗前,寬大的雙肩抱在一起,眉宇之間神色凜然,似乎正在沉思着某件事。
“江校長。”
她輕喚一聲,江佑南迴轉身:“恩,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他往她面前走了幾步,用一慣溫柔的眼神凝望着她,司徒蘭心低下了頭,刻意迴避他眼中的灼熱之情。
“我想離職。”
“就爲了那篇報道?”
“不全是。”
“那是爲什麼?”
“我自身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時間來調整。”
“需要時間可以請假,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教師,我不可能會批准你的離職請求。”
“這不是一天兩天,或是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你還是不要阻止我了。”
“那就一年。”江佑南篤定的說:“一年總可以了吧?”
“你是讓我停薪留職嗎?”
“是的。”
“可我……”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喬老先生下個月五號會到學校來演講,完全是衝你的面子,你要是離職了,人家還會來嗎?”
司徒蘭心欲言又止,可江佑南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不要在意外界的壓力,在我的眼裏,司徒老師永遠是最棒的女人,沒有之一。”
她嘆口氣,爲了學校的立場考慮,唯有答應:“那好吧。”
看着她轉身離去的疲憊身影,江佑南十分心疼,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爲止,她都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着大風大浪起伏不定,想要幫助她,可是卻又抓不住她。
想到此,他拿起車鑰匙,匆匆的出了校門,驅車來到了母親新註冊的公司飛馬集團。
譚雪雲驀然瞧見兒子到公司來找她,顯得十分詫異:“佑南,今兒怎麼有空來看媽?”
江佑南不說話,定定的打量了母親幾眼,開門見山問:“是你做的吧?司徒蘭心貪圖富貴嫁入豪門的虛假報道?”
譚雪雲臉色一沉,訓斥道:“胡說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我做了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爲了你。”
江佑南憤怒了:“你不要拿我當藉口,去傷害一些我不想傷害的人!司徒蘭心到現在都把你當成一個好人,而你卻出這種令人切齒的事來。”
“你這是瞧不起媽的意思嗎?”
“是,如果你繼續做這種事我會更瞧不起你,如果不想讓我瞧不起,那就不要再傷害司徒蘭心!”
江佑南說完,便憤憤的離開了母親的辦公室,無論母親在身後如何呼喚他,他都充耳不聞堅持離去。
傍晚司徒蘭心回到家,鄭重的跟家裏人宣佈:“從明天開始我不去學校了,辦了一年的停薪留職。”
老夫人第一個支持:“早該這樣了,瞧你最近氣色多差,是該好好在家調理調理了。”
上官瑞自然更支持,當着家裏的人面,一把將她抱住:“你總算做了一件讓我滿意的事。”
司徒蘭心尷尬的掙脫,紅着臉說:“喫飯吧,我肚子餓了。”
晚上,上官汝陽對着正在發呆的妻子詢問:“媳婦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啊?出什麼事呀?”
“我覺得她很不對勁,好端端辦理了停薪留職,不像是她的作風啊。”
“那有什麼不對勁的,現在出了這個麼新聞對她的心理打擊多大呀。”
“我認爲不會是這件事,媳婦對工作的熱愛不會因爲這樣的輿論壓力就放棄的,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事。”
老夫人見老伴一直追問個不停,感覺這件事不能在再瞞下去了,便悄悄對老伴招招手:“你過來。”
“幹嗎?”
“其實,有件事一直瞞着你。”
“什麼事?”
上官汝陽心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貼在老伴耳邊把司徒蘭心無法生育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盤拖出,上官汝陽的臉色唰一下慘白,他震驚的問:“什麼?不能生育?”
“噓——你小聲一點。”
老夫人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得太大聲被家裏人聽到。
“怎麼會不能生育呢?”
“哎,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不能生,我上次去美國就是帶她去檢查的,Adiana說治癒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上官汝陽痛苦的揉揉額頭:“怎麼會這樣,這簡直是讓人無法接受!”
“好了,現在也不是最壞的結果,你就不要糾結了,以後當着媳婦的面說話注意點。”
季風連續調查了三天,終於確定了記者會那天鬧場的記者背後指使的人,他來到上官瑞的辦公室,嚴肅的彙報:“瑞總,按照你的指示,現在已經查清了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人。”
“誰?”
上官瑞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是前段時間纔回國創業的飛馬集團總裁。”
“飛馬集團?”
上官瑞的目光寒氣更加凝重:“飛馬集團總裁不是譚雪雲嗎?”
“是的。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