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回味着嘴裏殘留的中藥味,極度邪惡的衝她擠着眼睛笑了笑。
天氣明朗的星期天,林愛一直睡到中午才起牀,江佑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客廳的桌上放着一張便利條:“我有事今天會晚歸,三餐你自行解決。”
兩人結婚截止今天正好一個星期,而這一星期除了在學校的工作餐外,林愛沒有下廚做過一頓飯,不是她懶而是她不會。
起初,她會建議江佑南叫外賣,連着吃了三天外賣後,江佑南便摸清了她的底細,原來是個不會做飯的女人。
於是,從第四天開始,江佑南就開始自己親自下廚,她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他做好了她就喫,好像男人負責做飯,女人負責喫飯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昨天的三餐都是江佑南做的,今天他不在家,讓她自行解決,她能怎麼解決?洗瀨好之後走到冰箱前,抱出一堆零食,便是她的解決方式。
打開電視機,隨便挑了個綜藝節目,一邊喫着零食一邊欣賞,倒也挺自在悠閒,之前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週末睡到太陽曬屁股纔起來,然後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一邊喫零食一邊看電視,跟江佑南結婚後,不想讓他看到這樣懶惰的自己,所以就假裝淑女,除了上班時間其它時間只要回到家,不是批改作業就是拿一本看起來很有修養的書裝模作樣的看着。
江佑南除了知道她不會做飯外,倒也被的裝模作樣給矇騙了過去。
喫的正盡興時,突然,門被一腳喘開,她嚇得手一抖,手裏的薯片掉到了地上。
“你們幹嗎?”
她驚慌的望着眼前兩個彪壯的大漢,簡直是一臉凶神惡煞要把她喫掉的樣,正疑惑時,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她便對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了。
“媽……”
她諾諾的喊一聲。
譚雪雲臉一沉:“誰是你媽,少噁心我。”
“譚阿姨你這是幹什麼啊?”
林愛強忍着心頭的委屈,改稱呼她阿姨,去你大娘的,誰稀罕叫你媽。
“幹什麼?”
譚雪雲陰森的笑笑:“你說我想幹什麼?”
其實她就是不說,看到這兩個壯漢,那還能不明白嗎……
“綁架我的話等我先方便一下,我肚子好疼。”
林愛身子一彎,捂着肚子便要往洗手間跑,誰知道剛纔邁開一條腿,便像小雞一樣被壯漢扯了回來。
她佯裝痛苦狀:“媽……哦不對,阿姨,我肚子真的好疼,先讓我方便一下,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行嗎?”
譚雪雲眉一挑,示意兩個壯漢:“搜出來。”
她話一落音,兩個壯漢便把林愛口袋裏的手機奪了過去。
林愛撥腿跑進了洗手間,把門一反鎖,便從裝手紙的盒子裏摸出一個小手機來,她得意的笑笑,幸好自己計劃得夠長遠,知道這個譚雪雲早晚會趁着江佑南不在的時候來對付她,所以她也是早有防備,在臥室裏、廚房裏、洗手間、書房全部放了一臺備用手機。
買的時候出了不少血也是挺心疼的,不過這會派上用場了,她就覺得這錢花得值。
迅速按下快捷鍵1,每款手機裏就只存了兩個號碼,一個是江佑南的號碼,一個便是110,雖然只在婚禮當天見過公公一面,不過好歹是個公安局長,就算再不喜歡她,出於公職正義,應該也不會對她見死不救吧……
一聽到江佑南的聲音,林愛壓低嗓音急急的說:“你在哪呢?快點回來,你娘來了。”
江佑南愣了愣:“來幹嗎?”
“廢話,當然是虐待我。”
咚咚咚——
洗手間的門被拍得咚咚響,很快傳來了後媽的聲音:“好了沒有?上個洗手間比人家生孩子都慢!”
她顫顫的應一句:“馬上好,拉肚子呢。”
重新把手機合到耳邊,卻聽到對方已經掛線,她心一緊,這江佑南什麼意思啊,是聽到她有危險急着趕回來了,還是覺得她的生存能力很強,壓根不想管她啊?
砰砰,拍門的聲音越來越重,這時換上了壯漢的聲音:“再不出來我們就可以闖進去了。”
林愛眼見躲不過去了,只好硬着頭皮開了門,才邁出洗手間,就被兩個男人粗魯的抓着胳膊拎了起來。
“你們幹嗎?放開我!”
她奮力掙扎,譚雪雲冷冷的瞪着她:“不想死得很難看,就識相一點給我閉嘴。”
“阿姨,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你媳婦啊?”
譚雪雲諷刺的笑笑:“媳婦?我可從來沒承認過有你這樣的媳婦!”
“給我帶走!”
她一聲令下,兩個壯漢就再次像抓小雞一樣把她抓走了,林愛扯着喉嚨喊道:“救命啊,救命……”
她喉嚨差點沒喊破,也沒有一個英雄跳出來救美,眼看着就要被塞進車裏,突然,一輛銀白色的車打橫停在了譚雪雲面前。
接着,江佑南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面色陰沉的質問母親:“你這是幹什麼呢?”
譚雪雲沒想到他這時候回來了,目光閃爍的回答:“沒幹什麼,請她去家裏坐坐。”
上官瑞撇一眼林愛,嘲諷的問:“有你這麼請人的嗎?”
壯漢聞言鬆開了林愛的胳膊,林愛急忙跑到江佑南身後,心驚膽戰的說:“你再晚回來一步,就替我收屍了!”
譚雪雲擡高下巴:“是她對我警惕心太高,我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林愛切一聲,嘴上不說心裏冷笑,軟的不行,打從一開始就沒跟她軟過!
“不管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必須警告你,別再想動我的人,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及母子之情。”
譚雪雲驀然睜大眼,不可思議的問:“佑南,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的意思要爲了這個女人跟媽斷絕關係嗎?”
“如果有必要,我會這麼做。”
啪一聲,譚雪雲狠狠的打了兒子一巴掌:“混蛋,娶了媳婦就忘了娘是吧?你絕對不可以這樣對我!”
“你怎樣來我就怎樣去,反正有沒有母親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這麼多年我跟父親相依爲命早已經習慣了。”
江保南說完,便拉住林愛的手,憤怒的轉身離去。
進了公寓的門,林愛氣呼呼的坐到了沙發上,使勁的揉着兩隻被壯漢捏的又紅又疼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