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發生了一連串悲劇的事,上官老夫人整日鬱鬱寡歡,這日,她接到了譚雪雲的電話,約她出去談一談。

    坐在環境上乘的咖啡廳裏,相比於譚雪雲的容光煥發,趙夕藺則顯得憔悴不堪,譚雪雲得意的揚起下巴,故意諷刺她說:“最近過的不好嗎?瞧瞧這臉色真是難看啊。”

    “有什麼事就直說。”

    趙夕藺不想跟她說太多廢話。

    “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快抱孫子了,提前恭喜你。”

    譚雪雲的話正好戳到了上官老夫人的痛處,她臉色陰沉的說:“你不必在這裏挖苦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瞭解。”

    “是嗎?就像我瞭解你一樣的瞭解我嗎?”

    趙夕藺不說話,她嘲諷的笑笑:“別人都以爲你品性端莊,識大體,有修養,其實不過就是個搶別人未婚夫的小三罷了。”

    “譚雪雲!!”

    上官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你搶了我的男人,我連發牢騷的權利都沒有嗎?比起別人對待小三的態度,我對你已經夠禮謙的了。”

    “我沒有搶你的男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極端和霸道,纔沒辦法得到汝陽的歡心。”

    “呵呵,是啊,比起勾 引男人的本事,我哪裏有你厲害,不過現在,你應該也遭到報應了吧?聽說你兒子也被小三纏上了,媳婦也離婚了,我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覺得痛快,沒想到你趙夕藺竟然也會有今天,被小三攪得天翻地覆、子離媳散,哈哈哈……”

    上官老夫人看到譚雪雲如此嘲笑她,氣得一巴掌拍到桌上,切齒的說:“就算我過得不好,你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裏去,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兒子還娶了個你不滿意的媳婦,你有什麼資本來嘲笑我?”

    “我兒子娶的媳婦我再不滿意,我要讓她給我生孫子她二話不說就會給我生,你行嗎?你兒子鍾情於你媳婦,偏偏你媳婦又不能生,哎呀,汝陽要是能預料到今天,當初一定不會慎重選擇伴侶,選錯了女人就是毀自己的人生,偌大的家業看來是後繼無人了。”

    唰……

    趙夕藺實在忍無可忍,一杯水潑到了譚雪雲臉上:“那咱們就走着瞧,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盯着她離去的背影,譚雪雲目光如炬的揚起了一抹殘酷的笑。那就走着瞧吧,趙夕藺!

    司徒蘭心這天晚上下班下得有點晚,最後一班公交已經開走了,她站在路口正鬱悶時,一輛銀灰色悍馬停在了她面前:“小姐,要搭車嗎?”

    “沈總監……”

    “上來吧,免費的。”

    看着天色已晚,她掙扎了數秒,上了沈清歌的車。

    “聽許組長說你的腦子特別靈活,什麼東西一教就會?”

    司徒蘭心謙虛的回答:“許組長是擡舉我了,沒有他說得那麼厲害。”

    “真的嗎?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也覺得你十分聰明,難道你想說我的眼神也出了問題?”

    司徒蘭心頭皮一陣發麻,在心裏哀悼,您眼神沒問題,眼神有問題的人是我……

    “可能我的適應能力比較強吧。”

    呵,沈清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車子停在了呂長貴家門口,沈清歌紳士的下車替她拉開車門,打量着面前的一幢舊樓房:“你就住這裏?”

    “恩。”

    “不請我進去坐會嗎?”

    “太晚了……”

    司徒蘭心話一落音,舅媽從屋裏出來了,她手裏端着一盆水,一看到司徒蘭心面前站着的沈清歌,便走過去詢問:“蘭心,這位是?”

    “咦,你不是叫呂青沫嗎?”

    “我小名。”

    司徒蘭心低聲解釋後,便介紹:“他是我上司沈清歌。”

    接着不自然的把視線睨向沈清歌:“這是我舅媽。”

    沈清歌立馬伸出手:“您好,很高興見到你,舅媽。”

    姚敏君一聽他喊舅媽,簡直是受寵若驚,放下手裏的水盆,把手往衣服上使勁揣了幾下,才與他握了握。

    “你好,要不要進屋裏喝杯水?”

    “好啊,不會打擾你們吧?”

    “不會不會,請進。”

    司徒蘭心驀然瞪大眼,正想阻止,沈清歌已經邁步跟着舅媽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沈清歌安的到底是什麼心,進了屋子後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了,故意躲着不出去,約摸過了半小時後,舅媽來敲門:“蘭心,你咋洗個澡洗這麼久?你們領導都走了。”

    一聽到沈清歌走了,她懸着的心才落下,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蘭心,你老實跟我說,你們領導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姚敏君見她出來,趕緊奔過去好奇的詢問。

    “沒有,我才進公司幾天啊,你當我魅力無邊呢。”

    “可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正如你所說,你才進公司幾天,他身爲一個領導,爲什麼要送一個員工回家?”

    “學雷鋒唄。”

    “咦……別把舅媽當傻子,我跟你說啊,這人看着挺靠譜,絕對比那個上官瑞要靠譜得多,你可別錯過機會,好好考慮考慮啊。”

    蘭心對舅媽的話置若罔聞,徑直回了自己房間,迅速關閉了房門。

    日子一天天過去,司徒蘭心漸漸習慣了這種平靜,也漸漸的習慣了,沒有上官瑞的黑夜。

    她以爲過去的人再也不會跟她有瓜葛,卻沒想到,這一天,舅舅家來了位不速之客。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司徒蘭心和呂長貴都十分熟悉的李甲富。

    姚敏君見到李甲富突然造訪,即驚慌又疑惑,她趕緊給老公打了電話,呂長貴急急的從碼頭趕了回來。

    “李老闆,你怎麼會找到我家裏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呂長貴表情頗爲不悅的質問。

    李甲富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回答:“我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你外甥女司徒蘭心,聽說她已經跟上官瑞離婚,我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回到我們家,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們家的大門隨時爲她敞開。”

    “李老闆你的好意我替我外甥女心領了,不過很可惜,她並沒有在我們家。”

    “那她去哪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已經失去聯繫很久了。”

    呂長貴衝老婆使使眼色,姚敏君心領神會,馬上去了司徒蘭心房間,把她的照片什麼的全都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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