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試圖打探別人的隱私,爲什麼你還恣意妄爲?看到瑞總這幾日心情苦悶你滿意了是不是?”
司徒蘭心心裏說不出的委屈,但也不想跟面前的女孩解釋太多:“我懶得跟你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她拿起揹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回到家她臉色很不好,喫飯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婆婆關切的問:“蘭心,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她搖頭:“沒有。”
“那怎麼悶悶不樂?”
自從搬回白雲公館,司徒蘭心爲了給這個家增添一些歡樂,每次喫飯都要說一堆的話,儘管上官瑞很少說什麼,可他總是很耐心的在聽,今天她幾乎不開口,除了老夫人無法適應外,上官瑞本身,也有些不適應。
晚餐結束後,她坐在客廳裏陪婆婆聊天,婆媳兩人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司徒蘭心也沒有上樓。
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給我泡杯咖啡送到書房來。”
呵,她沒好氣的哼一聲,敢情把她當成奴婢使喚了是吧?
不滿歸不滿,她卻還是起身給他泡咖啡去了,進了書房她沒有敲門,把咖啡往桌上一放轉身就要走,上官瑞開口問:“你怎麼了?”
她驀然停步,本不想說的,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轉身憤憤的說:“我知道你的隱疾很重要,可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羅羅卻知道?你千方百計的瞞着我這個妻子,瞞着生養你的父母,瞞着你最好的兄弟,到來頭一個來歷不明丫頭卻比我們先知道,難道她比我們都重要嗎?還是說你覺得她比我們更能理解你?!”
上官瑞平靜的望着她一張因爲激動而泛紅的臉龐,輕輕的問:“你介意嗎?”
“是的,我介意,我很介意你們之間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司徒蘭心吼完之後,便帶上房門拂袖離去……
週末的晚上,上官瑞把羅羅約了出來,望着桌上的紅酒佳餚,羅羅臉上綻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瑞總,今晚怎麼約我出來喫燭光晚餐了?”
上官瑞用手示意她坐下:“說得好像我吝嗇的從沒請你喫過晚餐。”他調侃。
“晚餐是喫過,但似乎沒有這麼好的氣氛。”
羅羅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你該不是要在如此氣氛下,對我說出什麼殘忍的話吧?”
“先喫飯。”
上官瑞岔開了話題。
兩人面對面的喫着面前碟子裏精緻的食物,閒聊着一些生活中瑣碎的事,晚餐結束後,羅羅起身走到上官瑞面前,柔聲問:“最近你都有到王醫生那裏看過吧?”
“恩,看過。”
“那要不要我幫你試試,恢復的如何了?”
上官瑞定定的望着她,鄭重的說:“小羅,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以後我不需要你幫忙了,司徒蘭心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會幫助我。”
羅羅表情一僵:“你告訴她的?”
“不是,她自己發現的。”
“你騙人,你若沒有告訴她,她怎麼會知道?”
“她去找了王醫生。”
“那不是她的錯。”
“你這是替找她理由。”
“我不需要這樣做,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你不會懂的。”
“那我對你的感情呢?你懂嗎?”
羅羅突然激動的質問。
上官瑞嘆口氣,抱歉的說:“對不起羅羅,我愛司徒蘭心,因爲愛她在面對她的時候我至少會有一點衝動,可是面對你,我是一點衝動也沒有,完全只是爲了看治療效果,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他停頓一下:“這兩年謝謝你的陪伴,以後你去追尋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離開公司嗎?”
羅羅的雙目暈上了一層水霧。
上官瑞從皮夾裏抽出一張支票:“你不是一直想去國外進修嗎?這些錢是我的一份心意,請不要把它看成對你兩來的付出給予的報酬坦然的接受它。”
“這是不是她的意思?”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爲什麼?”
“我不想讓她因爲你的存在而感到不開心。”
羅羅哭了,沒有接受那張支票,哭出奔出了充斥着浪漫氣息的西餐廳。
週五這天,沈清歌來到了B市,他要求司徒蘭心請假陪他一天,司徒蘭心沒有拒絕。
半個月沒見,沈清歌一下飛機,便飛奔着向她撲過來,伸手抱住她:“青沫同志啊,你真是想死我了。”
司徒蘭心彆扭的掙扎了一下:“好了,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的?”
她接過他的公文包,兩人並肩往機場大廳外走,沈清歌沒個正經的回答:“我整天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出遠門,完全就是思念的力量。”
她撲哧一笑:“想喫什麼?我請客?”
“真的假的啊,鐵公雞?”
“誰鐵公雞?”
“你唄,第一次見面時說好面試成功就請我喫飯,結果喫完飯還是我付的錢。”
“那是你自己要付,我又沒讓你付。”
“我當時是看你囊中羞澀,偏偏我這個人又極具紳士風度,所以纔給你找了個臺階下,但你之後工資一再上漲,卻提都不提請我喫飯,這不是鐵公雞是什麼?不過沒關係,本少爺我向來大人有大量,不會與你這小女子一般計較。”
“呀,那邊有頭牛。”
司徒蘭心故作驚訝的指了指天空。
“牛?”沈清歌嚇一跳:“哪邊有牛?”
“你沒看到嗎?那邊有頭牛被某人吹到天上去了?”
“……”
沈清歌兩眼一翻,表示對她的冷幽默很無語。
吃了午飯,司徒蘭心陪沈清歌逛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她細心的爲他講解每一條巷子的來歷,沈清歌詫異的問:“你怎麼對這裏這麼瞭解?”
“我都在這邊工作一兩個月了,怎麼可能不瞭解。”
“你不說工作很忙嗎?讓你回F市你就說忙得飯都沒時間喫,怎麼有空來熟悉這些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