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把司徒蘭心送回屋後,問她:“藥箱在哪?”

    司徒蘭心告訴他在哪,他便找來藥箱,替她清理起胳膊上的擦傷。

    清理好之後,司徒蘭心馬上說:“謝謝,麻煩你了,你回酒店吧,我已經沒事了。”

    “你就這麼急着趕我走?”

    沈清歌眉一挑,起身走到冰箱前:“我肚子餓了,你煮點東西給我喫我就走。”

    司徒蘭心知道他有時候固執起來就像個孩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爲了能儘快將他打發,她只得唯命是從。

    上官瑞等了半小時也沒見沈清歌出來,哧一聲發動引擎,氣憤的走了。

    吃了兩大碗麪條,沈清歌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司徒蘭心住着的公寓,司徒蘭心將他送到門口,看着他車子消失成一個黑點,她長長的吁了口氣,有種終於解脫的感覺。

    這次走了,到產品正式上市他都不會再來,那麼,她也可以毫無保留的跟他坦白了。

    縱然覺得很抱歉,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隔天到公司上班,一整天沒見到上官瑞,她給小姑子打電話,才得知上官瑞由於喫醋嚴重,已經氣得在家臥牀不起。

    她傍晚趕回家,悄悄來到上官瑞的房間,推開門看到他並沒有臥牀不起,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便安心的走了進去:“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她問。

    上官瑞面無表情的撇她一眼:“離我遠點。”

    她怔了怔:“還在生我的氣啊?”故意往他身邊坐近點。

    “我讓你離我遠點沒聽到?”

    “你吼什麼吼啊?”

    司徒蘭心脾氣也上來了。

    “你跟男人鬼混了一夜,回來還問我是不是生氣?你說我生不生氣?”

    “誰跟男人鬼混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男人鬼混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沈清歌進了公寓,我等了半個小時他也沒出來!”

    司徒蘭心撲哧一笑:“就這事啊,我告訴你,你完全誤會了,我那時候是被電動車撞的胳膊破了皮,他非要去替我擦藥,然後擦了藥他又說肚子餓,我就給煮了兩碗麪,他吃了面後就走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

    上次就窩一肚子火沒滅,這次又給他火上澆油,存心逼他爆發。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相信可以去問沈清歌!”

    “反正是竄通好了,我問與不問結果還不是一樣,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你既然跟他感情這樣好,你就跟他走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你是不是說真的?”

    司徒蘭心臉色鐵青的質問。

    “是真的,你走吧。”

    砰一聲,司徒蘭心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到了上官瑞身上:“走就走,我白天替你操心公事,晚上替你操心私事,你還拽得跟大爺似的,姑奶奶我還就不伺候了!!”

    這是司徒蘭心第一次爆粗口,實在是被上官瑞氣得不行,她轉身往外跑,上官瑞見她真要走,不禁有些慌了,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按到牆上,然後,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這一刻,天眩地轉,卻是有點,禽獸迴歸的感覺……

    筋疲力盡的合上眼,上官瑞沉沉睡去,二年了,他終於可以如釋重負的好好睡上一覺。

    黎明時分,他翻個身,本能性的想要摟住身邊的女人,卻摸了半天沒摸到人,他心驀然一驚,趕緊按亮牀頭燈,司徒蘭心哪裏還在牀上,身邊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上官瑞掀開被子下牀,徑直來到司徒蘭心的臥室,擰開門把定眼一看,他懸着的心落下了,臥室中央的大牀上,正躺着一個人,呼吸均勻,臉色安詳……

    伴隨着自己兩年的心理壓力就這樣一散而盡,上官瑞整個人如沐春風,冷酷的臉上終於綻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週一是新產品上市的日子,愛雅集團從上到下都充斥着喜悅的氣息,上午的產品發佈會十分順利,中午在預先訂好的酒店慶功宴上,上官瑞卻沒看到司徒蘭心出席。

    他納悶的蹩起眉頭,舉着酒杯穿梭在人羣之中,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研發組長走過去問:“瑞總,是在找人嗎?”

    “呂小姐怎麼沒在這裏?”

    他佯裝隨意的問。

    “哦,呂小姐說她有事,上午發佈會一結束就離開公司了。”

    上官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卻並沒有顯露出來,微笑點頭:“好,我知道了。”

    慶功宴一直從中午開到傍晚時分,宴會一結束,上官瑞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家,蹬蹬的跑上樓,沉聲喊道:“司徒蘭心?司徒蘭心?你在家嗎?”

    無人迴應他,他推開臥室的門,裏面空無一人,他眉頭一蹩,撥打她的電話,卻是提示關機。

    上官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再次下樓,在客廳門外跟管家撞個正着,管家從口袋裏摸出一隻信封遞給他:“少爺,這是少奶奶讓我親手交給你的。”

    他急忙接過,迫不及待地拆開:“不知道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焦急的尋找我,也許不是這樣,只是我這麼以爲,我走了,在你已經不需要我的時候,希望今後你能好好生活,因爲我不會再拯救你的人生,第三次。”

    上官瑞瘋狂的撥打司徒蘭心的電話,裏面一個溫和的嗓音不厭其煩的告知他: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迅速趕往機場,卻無奈的發現,最後一班飛往F市的航班半個小時前剛剛起飛。

    上官瑞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他在機場外站了整整兩個小時,抽掉了一包煙。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趕往機場,乘當天最早的航班來到了F市。

    姚敏君第二次見到上官瑞,態度依然冷漠,只是比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驚訝程度減少了許多。

    “舅媽,蘭心回來了嗎?”

    “蘭心沒回來。”

    她沒好氣的回他一句,眼底的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上官瑞卻並不相信,聲音沙啞的說:“舅媽,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請你告訴我司徒蘭心在哪裏,我有話要對她說。”

    “我已經說了她沒回來,你不相信可以坐在這裏等。”

    姚敏君語氣相當不耐煩,上官瑞便真的坐下來等了,下飛機之前已經給金嶽集團打過電話,證實了司徒蘭心並沒有回去公司上班。

    他等了整整一天,傍晚呂長貴從碼頭下班回來,見到他同樣沒有好臉色,冷冰冰的質問:“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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