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上官瑞出差歸來,晚上躺在牀上,兩個小別勝新婚的夫妻緊緊抱在一起,司徒蘭心說:“瑞,這次出差順利嗎?”
上官瑞故意騙她:“不太順利啊。”
“不太順利?怎麼會不太順利呢,我可是天天晚上都有夢到星星!”
“夢到星星幹嗎?”上官瑞一頭霧水。
星相書上說的,只要能夢到星星,事業就會很順利。
“哦,這樣啊,難怪我這次出差一點不順利……”
“我說了我已經夢到了。”
“你夢到有什麼用,做事業的人是我,我的夢都被你一個人霸佔着,哪有夢到星星的機會。”
司徒蘭心撲哧一笑,喜滋滋的問:“這麼說,你每天晚上都夢到我了?”
“對啊,夢到你變得好醜,滿臉的祛斑,大腹便便走在街上零回頭率。”
“討厭,那你肯定有外遇了,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你老實交代,你在迪拜都幹了什麼?晚上夢到我,是不是夢到我去捉 奸了……?”
“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上官瑞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夢到我們正在這樣。”他俯身吻住了她的脣,用力撬開了她的牙關,吸住了她的香舌。
“唔……”
司徒蘭心兩手掙扎着想將他推開,上官瑞已經憋了很久,他漲紅着臉說:“老婆,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要有性生活,後面就可以適當的做一做,我沒記錯吧?”
他壞壞的笑,弦外之音就是在提醒她,已經過了三個月,她可以小小的滿足他一下了。
司徒蘭心見上官瑞如狼似虎,知道他不會只滿足於適當的做一做,一旦將欲 望燃燒,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橫衝直撞。
“瑞,你清醒一點……多少清醒一點。”
他愣了一下,伸出雙臂環上她的腰:“我現在很清醒。”
上官瑞邊啃她的脖子,邊篤定回答。
“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
“才巴掌大一塊,這樣就被教壞了,那也太早熟了。”
她渾身一顫,難耐地囈吟了一聲,也頓時清醒過來,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咬了咬脣,故意說:“哎呀,我肚子好疼。”
這一招非常管用,上官瑞埋在她胸前的頭驀然擡起,驚慌的問:“哪裏疼?”
“這裏。”
她諾諾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腹部。
上官瑞太過於緊張她肚子裏的孩子,因此聽到她喊肚子疼,神經整個就繃了起來,俯到她肚子上,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一定是孩子不一心踢了你一腳。”
司徒蘭心眼一瞪,沒好氣的笑笑:“巴掌大的孩子就會踢人了嗎?”
“那是不是你太敏 感了?心理作用吧?”
“不是,是真的疼。”
上官瑞十分懊惱,“哎,算了,我不碰你了,反正我一碰你你就疼,碰到哪裏疼到哪裏。”
她強憋着笑:“那你要不要去衝個涼水澡?”
頹廢的起身,上官瑞徑直進了浴室,很快的,浴室裏就傳來了他滅火的沖涼聲。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他衝了涼出來,對牀上正在看雜誌的司徒蘭心說:“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司徒蘭心感興趣的跳下牀,肚子也不疼了。
上官瑞從出差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副卷畫,扯開中間的繩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副宏偉壯觀的山水畫。
“哇,好有氣魄……”
司徒蘭心驚呼一聲,視線睨向畫尾的印章:“這應該是張大千的真跡吧?”
“恩,有眼光。”
上官瑞點頭:“知道我弄這副畫有何意義嗎?”
“還能有什麼意義,你不就喜歡收集這些名貴的字畫。”
“不是,這副是用來送人的。”
“送誰啊?”
“白七爺。”
“白七爺?爲什麼要送給他?”司徒蘭心短暫錯愕,很快便反應過來:“你想用這副畫籠絡他的心?”
“回答正確。”
她擰了擰眉:“畫倒是副好畫,可是他會喜歡嗎?”
“他一定會喜歡的。”
“你何以肯定?”
“俗話說,知人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你的意思這個白七爺對山水畫感興趣?”
“確切的說是對張大千的山水畫感興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張大千情有獨鍾。”
司徒蘭心恍然大悟:“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送給他?”
“明天就送。”
“我和你一起去好嗎?我想去看看這個白七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厲害,可以疏司法界的人。”
“不行。”
上官瑞想都沒想就拒絕:“你現在有孕在身,我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情上來。”
司徒蘭心知道上官瑞一旦堅持原則,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便也不再央求,悻悻然的放棄了。
第二天下午,上官瑞帶着字畫來到了白七爺的臨時住宅,偌大的宅子裏只有兩名傭人,這是爲了掩人耳目,上官瑞十分清楚,他的地下組織十分廣泛。
白七爺見到他並不顯得生分,其實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五年前在佟老先生的家中,他們已經見過一次。
“上官少爺,幸會幸會。”
白七爺比起五年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老練那麼世故。
“七爺,今天晚輩冒昧前來拜訪,不會打擾到您吧?”
“當然不會,快請坐。”
白七爺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吩咐傭人:“替客人準備上等的好茶。”
茶奉上後,他開門見山直接詢問:“不知上官少爺這次來可否有什麼事?”
上官瑞沉默的望了他幾眼,坦白回答:“是爲了您內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現今的內人是我妻子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將司徒蘭心與司徒嬌以及上官汝陽一家發生過的矛盾糾葛以正確的角度敘述了一遍,雖然知道白七爺肯定是清楚的,卻不敢保證從司徒嬌嘴裏敘述出來的經過都完全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