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握着手機的手青筋暴起,他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警告的話:“你膽敢在我妻子面前亂說一個字,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譚雪雲不以爲然的笑笑:“狗逼急了都跳牆,更何況人?如果你執意不給我活路,那麼我又爲什麼要在乎別人的死活?”
她陰冷的笑了幾聲後掛斷電話,聽着耳邊嘟嘟的忙音,上官瑞啪一聲把手機砸到了地上,手機四分五裂。
一直到下班時間,司徒蘭心都沒有見到上官瑞從辦公室裏出來,她疑惑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進去,看到上官瑞坐在位置上閉目沉思,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她緩步上前,輕聲提醒:“瑞,回家了。”
上官瑞緩緩睜開眼,向她招招手:“蘭心,你過來。”
她困惑的走到他腿邊坐下,探究問:“出什麼事了嗎?你看起來很不正常。”
“沒什麼事,我們明天去旅行吧。”
“旅行?最近公司不是很忙嗎?”
“也不是很忙,之前答應你的,才發現一直沒有兌現。”
“可現在正值深冬,我們去哪旅行啊?”
“北海道吧。”
上官瑞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司徒蘭心很詫異,一頭霧水的問:“怎麼好好的想起來帶我去北海道了?”
“那不是你一直未了的心願嗎?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讓你有遺憾,所以我想在這個冬天幫你了卻這個心願。”
她笑笑:“那也不一定去了就能看到鑽石雪,有可能我們會白跑一趟。”
“沒關係,今年看不到就明年,明年看不到就後年,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驗證這是不是一個傳說。”
司徒蘭心頭一歪,兩個眼睛像貓眼一樣,彷彿要穿透他的心臟:“奇怪,突然對我好的有點反常……”
“我是今天才對你好嗎?沒良心。”
上官瑞瞪她一眼,“好了,你到外面等我,我收拾一下我們回家。”
司徒蘭心點頭,轉身向外走,視線不經意的撇見牆角處摔碎的手機,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回頭想說什麼,卻想想又沒說。
回家的路上,她終究沒忍住,疑惑的問:“發生什麼令你憤怒的事了,竟然把手機都給砸了?”
“沒什麼事,就是跟譚雪雲吵了幾句。”
“老巫婆?”司徒蘭心嘆口氣:“老公,我覺得你對她的憤怒好像有點太過於偏激了。”
“有事些你不懂。”
“什麼事我不懂啊?”
上官瑞沒說話,車子調個頭:“我們今晚在外面喫吧,你想喫什麼?”他岔開了話題。
司徒蘭心也沒繼續追問,本來那對她來說就是個無足掛齒的人。
“我想喫螃蟹,我想喫鮑魚,我想喫火鍋,我還想喫你……”
“你想怎麼喫我?”
“洗白白了直接啃就行。”
“那不如我們別喫飯了,直接回家洗白了讓你啃?”
“不行,得先喫點東西補力氣,沒力氣怎麼啃?”
“你想先從哪裏啃?”
“火腿腸吧。”
“……”
“司徒蘭心你越來越色了。”
“……”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徹底淹沒在霓虹燈閃耀的夜幕下。
隔天一早,司徒蘭心跟上官瑞拎着行李箱下樓,上官老夫人詫異的問:“你們這是要幹嗎?”
“媽,我們去旅行。”
“旅行?怎麼之前沒聽你們提過?”
“臨時決定的。”
“哎喲,年輕真好,想幹啥好啥,全憑一腔熱情。”
司徒蘭心與上官瑞相視一笑,吃了早飯後便出發了。
到達北海道剛好是傍晚時分,他們找了家旅館入住,司徒蘭心問上官瑞:“你上次那個黑道朋友呢?還在日本嗎?”
“早走了,去美國發展了。”
“不錯,前途無量。”
“什麼無量,玩命而已。”
“我們晚上喫什麼?”
“你怎麼就知道喫,在飛機上已經吃了那麼多,才下飛機又要喫。”
“我餓呀。”
“那我怎麼不餓?我不是人啊?”
“你是人,但你是一個人,我是三個人,我們能一樣嘛。”
呵,上官瑞沒好氣的笑笑,還挺有道理。
吃了晚飯,兩人依偎在旅館的窗前看星星,司徒蘭心說:“老公,你有沒有發現日本的星星比咱中國的好看?”
“沒發現。”
“那你有沒有覺得日本的女人比咱中國的女人好看?”
“沒覺得。”
“沒覺得你剛纔幹嗎一直盯着旅館的老闆娘看個不停?!”
司徒蘭心突然兇巴巴的轉過身,把上官瑞嚇一跳。
他急忙解釋:“我哪有盯着人家老闆娘看個不停?”
“還說沒有?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當球踢?”
“你就是挖了我的眼珠子沒有的事情我也不能承認啊……”
“好,那你今天晚上睡地上吧。”
“我爲什麼睡地上。”
“因爲你意 淫了人家老闆娘卻不承認。”
司徒蘭心想想剛纔喫飯的情景就來火,那老闆娘胸大屁 股大,一個勁的從他們面前走來走去,上官瑞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司徒蘭心心跟貓抓似的,要不是餐廳裏客人太多,她真想當場就發飆。
“我沒有,小日本的女人我纔不感興趣。”
“你少來了,你如飢似渴,只要是女人都恨不得意 淫一遍,哪還管什麼人。”
“你說得我好像比西門慶還要風 流。”
“你沒有西門慶風 流,你只是因爲我懷孕無法滿足你,所以纔對別的女人起了異心。”
上官瑞揉揉額頭:“真是莫大的冤屈,其實吧,我剛纔盯着那老闆娘看,是因爲那老闆娘曾經跟我那黑道朋友好過一陣子,我以爲她會認出我,結果人家壓根不記得我是誰了。”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怎麼知道你思想這麼齷齪。”
“……”
兩人脣槍舌戰打打鬧鬧折騰到十二點才睡覺,躺在暖乎乎的被窩上,司徒蘭心感概的說:“瑞,我們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裏定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