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樸智英就看見張澈背對着自己,大爺似得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開着,人卻一動不動,說不清是睡着了還是在發呆,連自己進門都沒有反應。

    “在發什麼呆?”樸智英很自然的坐到張澈沙發旁邊的椅子上問着。

    “啊,沒什麼!信惠回去狀態怎麼樣?”張澈結束髮呆,回答道。

    “你還好意思說,信惠一身酒氣瞞都瞞不住,樸大叔埋怨了我好幾句。”樸智英很不爽的看着張澈,說:“不過你比較慘,樸大叔說下次看見你要打斷你的腿。”

    “沒事,我後天回中國了,他再見我得到過了春節。”張澈滿不在乎的說着,估計等過了春節,樸大叔都不會記得這事情了。

    “後天就走了麼?”樸智英有點驚訝,她完全沒想到張澈走的那麼急,本來有件事要和張澈商量下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好。現在張澈這麼着急的就要走,樸智英下意識的想現在就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臉上完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啊,機票都定好了!這次估計還是過了春節就得回來。”張澈完全沒注意到,只是自顧自的把自己的行程說了出來。

    樸智英有點踟躇,想了一會後,最終做了決定。轉身進了房間,等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信封。

    “給!”樸智英把信封遞給張澈。

    “這是什麼?”張澈一邊打開信封,一邊好奇的問着。只是等打開了信封,張澈不由自主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信封裏是現金,五萬元面額的大鈔,估計得有個200萬左右。

    “算是房租吧。”樸智英有些猶豫的說着,“我這一年白住在你這兒,又不要保證金,又不要房租的,不合適。”

    張澈有點不確定,他不明白樸智英的意思。以他對樸智英的瞭解,她應該不是這麼算的清楚的人,而且房租的事情早就有了約定,怎麼突然現在要給錢給自己了?

    “不用了,之前就說好了的,不會收你房租的。”張澈把信封往回一送,然後說:“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樸智英看了看張澈,見張澈沒有生氣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說着:“過了春節,我想搬出去住了。”

    張澈很意外,問:“怎麼了?是住在這裏有什麼不方便麼?”

    張澈首先想到的就是樸智英男朋友是不是知道了有意見,畢竟再心寬的男人也不會允許自己女朋友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吧,萬一來個《浪漫滿屋》怎麼辦?

    “有點,但不完全是吧,”既然說了,樸智英也不再忸怩,說:“之前是因爲經濟條件確實不寬裕,但現在不同以往,我也攢了一點錢了,再繼續在你這兒賴着也不合適。”

    說完這句話,樸智英又頓了頓,略微不好意思的接着說:“再一個就是我男朋友,因爲一些原因,我們的約會時間很少,只能偶爾選擇他家或者我家約會。。。。。”

    說到這裏,張澈明白了,樸智英應該是需要一個私密的二人空間,而因爲自己這個電燈泡的存在,樸智英又不敢帶着自己男朋友來這邊。這麼長時間的下來,估計男朋友有意見了吧。

    張澈不知道的是,樸智英的男朋友因爲是藝人,本來行程就多,住的又是集體宿舍,要避開經紀人和團隊成員約會是件很難的事情,能使用的要麼是汽車約會,要麼是家裏約會。那位雖然現在很火,但是S.M公司的尿性大家都知道,這位可沒有錢買車也不能買車,所以能選擇的只有家裏約會了。樸智英就經歷過幾次偷偷摸摸的在他們宿舍或者徐賢真宿舍約會的經歷,提心吊膽不說,也沒有約會的氣氛。

    張澈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光一個男朋友有意見就夠了。所以,張澈也沒有挽留.

    “房子找到了麼?”

    “嗯,麻浦區,交通還行,就是稍微遠點,不過還在接受範圍內。”

    “保證金和租金都談妥了麼?”

    “已經談好了,後天去簽約,估計過了春節就搬進去了。”

    “那行吧。我後天就回中國了,估計過了春節纔回來,你搬家我估計幫不上忙了。”說完,張澈起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生氣了?”身後的樸智英有點不確定的問着。

    “沒有,別瞎想。”張澈轉身對着樸智英說:“那個錢你留着自己備用吧,剛搬家也許有意想不到的開支的。”

    說完,走近房間,關上了房門。

    生氣麼??張澈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但是心裏不舒服是有點的。但是張澈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去阻止樸智英,既然這樣,那不如大大方方的對待這件事情比較好。

    只是,人吶,有時候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樸智英明顯覺得在張澈回去之前的兩天時間裏,張澈在躲着自己。

    因爲過完春節就會搬出去,估計那時候張澈還沒能從中國回來,但是因爲張澈躲着自己,連最後一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張澈就已經上了回中國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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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月20日,張澈終於再次回到了中國的家裏。這次不同於以往,這次李美蘭女士親自到機場接機,迎接自己的寶貝兒子。

    很順利的和自己老媽“接上頭”,然後坐上老媽的座駕,母子兩個一起往家駛去。

    車上

    “兒子,在韓國過的還好吧?一切順利麼?”李女士開始和張澈閒聊。

    張澈家和很多中國家庭一樣,父親永遠是嚴父,首先開口一定問學習怎麼樣,而母親則一般都是慈母,現關心的是生活。

    “還好,李叔叔很照顧我,我現在韓語水平也不錯了,自己生活沒什麼問題的。”張澈回答着自己母親。

    “自己生活?你?”李女士很奇怪,問:“你不是住學校的麼?”

    張澈並沒有告訴自己家人自己在韓國做作家的事情,所以父母到現在還單純的以爲自己的兒子是去留學的,住在學校需要什麼自己生活的?

    張澈當然沒有特意想隱瞞的意思,尤其是對自己的母親。只是一年見的時間不多,電話裏也只是聊些家長裏短的閒話,張澈沒有機會把自己的工作的事情告訴自己母親而已,既然母親問道了,張澈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這兩年在韓國的經歷告訴了自己的母親,當然,隱去了樸智英的那一段。

    “喲,看不出來,我們兒子這麼有出息哦!都當上編劇了呢。”母親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兒子是錯的,尤其是兒子還有一點成績的時候。所以李女士當然是很爲自己的兒子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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