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杜涼涼低低的喊道，趴在老大的懷中，沒有動。
她清楚的感受到老大身上那種濃烈到極致，卻又淡的叫人無法察覺的憂傷。
“……”
容九湛沒有說話，他知道杜涼涼在擔心自己，但是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說，只想將眼前的這個人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們兩個人就那麼站着，周圍的一切，都似乎離他們遠去。
而站在一側的人，也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之間，任何人無法插足進去的氣息。
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
北沉涼也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看着容九湛，滿臉的痛苦，她不明白，爲什麼容九湛會變成這樣？明明他並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阿湛，你不這是這樣的人啊！可你爲什麼把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全部都丟掉？”北沉涼痛苦哀傷的問道。
容九湛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希臘愛，身上那種但濃烈卻又淡極的憂傷，也悄然散去。
他一隻手攬着杜涼涼的腰，朝着北沉涼看過去。
北沉涼迎上容九湛的眸光，在那雙沉靜如淵，深邃若夜空的雙眸下，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
“阿湛！”她輕聲喚道，語氣平靜輕柔。
容九湛看着北沉涼，見她的情緒平靜下來，整個人也理智起來，這才認真的道：“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我！”
說話的時候，他語速緩慢，咬字清晰，清冷如山澗清泉的音色，叫人生不起任何開玩笑的味道來。
“阿湛，你在胡說什麼呢？你的氣息，我難道還會認錯不成？”北沉涼看着容九湛，臉上冷靜的表情隱隱崩潰，猙獰一閃一閃，卻掛着一抹刻意的笑容，輕聲溫柔的反駁道。
“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就如同軒轅涼所言，我與你之間，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容九湛說道。
也正因爲屈指可數，不瞭解。
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懷疑，也沒有想過，北沉涼會對涼涼出手？
當年之所以會選擇庇護她，不過是看着同爲上古神尊的那一點兒同鄉之感罷了。
“不可能。阿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讓你變成這樣？你以前從來不會撒謊，你的驕傲，你的冷然呢？”北沉涼搖頭，抗拒的問道。
對於容九湛所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她堅定的認爲，容九湛是爲了怕杜涼涼知道那些過往，與他生出心結來，刻意隱瞞而已。
雖然她堅信這般，但是卻又十分抗拒，因爲在她的認知裏，驕傲尊貴冷然的容九湛，根本不會做出這種有辱他一切的事情。
他就是那天邊的皎月，清冷聖潔，不該，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容九湛蹙了蹙眉，他覺得跟北沉涼，真的說不下去。
“的確不可能！老大自然不會做出這種掉分的事情，所以，那個跟你在一起，披着老大模樣與氣息
她的笑容淡淡的，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就彷彿單純的好奇一般。
然而，正是這樣的笑容，卻叫北沉涼一顆心沉入谷底，下意識拒絕外界一切的保護層，咔擦一聲碎出一道裂痕。
“是阿湛，一定是阿湛，我怎麼可能連阿湛都認錯？”北沉涼喃喃，抗拒的搖頭，她拒絕相信，拒絕去想那個人不是容九湛。
“催眠自己有意思嗎？我勸你回去好好想想當年的細節，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老大！”杜涼涼說道，然後遞給軒轅涼一個眼色。
軒轅涼接到眼色，二話不說讀者北沉涼就是一劍。
北沉涼的身體爆炸成一團黑霧，九命吞噬了一點，剩下的全部被小怪吞噬。
待這股胡攪蠻纏，聽不進去別人話的北沉涼離開，一羣人才看向杜涼涼。
“涼涼，你剛纔在做什麼？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軒轅涼想到黑色惡獸一口將杜涼涼吞下的那一幕，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心口跳出來，這會兒單只是回憶，就都無法平靜，摁着胸口問道。
火鳳沒有看到那一幕，茫然而莫名的看了看，也不說話。
司宸則跟軒轅涼一樣，雖然也知道杜涼涼必然有算計，但到底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會兒，朝着杜涼涼看過去，就看到杜涼涼手中一直抓着的金色小球。
金色的小球只有巴掌大小，金燦燦的如同水鏡一般透明，露出裏面被正不斷撞擊的黑色小蛇。
“涼涼！”小乖看着那小球，眼睛發光，咕咚咕咚的猛吞口水，一副好餓模樣的對着杜涼涼喊道。
“這黑色惡獸，被背後那人剛拿走，北沉涼與之還沒有完全融合，在加上又融入了種在上界其他人身體裏的惡念，所以我趁着這個時候，動手將它給弄出來，給小乖做口糧！”杜涼涼笑着說道。
幾個人聞言，除了小乖，都被嚇了一跳。
“沒有下次了！”容九湛眼底帶着擔憂說道。
杜涼涼笑笑，解釋道：“我先前得了許多功德，這黑色惡獸，小心一些不會有事！”
容九湛仍舊一副不贊同的看着杜涼涼，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
杜涼涼被老大看着，渾身微微不自在，最後保證道：“老大，我知道了，沒有了下次了。”
聽到杜涼涼的保證，容九湛這才放心，收回了目光。
“呼……”杜涼涼呼了一口氣。
被老大那麼看着，她可真是渾身的不自在，不過心中也微微散發起一絲絲的甜意。
她微笑着，擡頭看了一眼老大，看老大眼神溫柔的看着自己，不自覺的回了一個笑容。
“涼涼，涼涼。”小乖貪婪的看着金色小球裏的黑色小蛇，巴巴的喊道。
“我把黑色惡獸放出來，你可別叫它跑了！”杜涼涼看着小乖說道。
小乖點頭，道：“放心，不會跑！”
杜涼涼將金色的小球劃開一個缺口，這個缺口一出現，黑色小蛇就往外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