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說的賤人是誰，不言而喻。
在場的人順着他的視線看着鳳灼的包廂，眸光復雜。
鳳灼從出生起，因爲擁有最純淨的獸靈，一直都是帝都的風雲人物。
誰都沒想到，在沒有了獸靈之後，鳳灼身上的話題居然比之前還要多。
先是被逐出家門，又被太子當衆休棄，從雲端墜入塵埃。
沒想到神祕莫測的南宮殿下，突然來了個十里紅妝下聘，之後武鬥臺上的臨危不懼，以廢物之軀拍死了百年天靈豹，凌虐青靈強者致死。
之後太子求和她拒絕，還當衆反休，又掌摑太子。
現在居然還參合進墨閣的內鬥中。
一時之間，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言辭來形容鳳灼。
面對墨允的找茬，鳳灼她又該如何應對？
在他們好奇的時候，鳳灼的聲音響起。
“墨大少，打腫臉充胖子的，整個拍賣行就除了你就是龍鈺吧？你罵罵龍鈺也就算了，幹嘛還罵自個兒？不過，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也有識人的本事！”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腦子稍微一轉就明白了，不少人嗤笑出聲。
另一處包廂傳來了瓷器破碎聲。
龍鈺鐵青着臉，他特麼的招誰惹誰了？一句話都沒說，又被罵了！
“鳳灼，不要耍嘴皮子浪費大家的時間，結賬吧！”墨允冷笑着道，同時看向墨如風。
不過，不管墨如風怎麼做，下場只會比獸寵全部流拍更慘。
“墨允，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你們墨閣一家有拍賣行，其他拍賣行真的沒有你這麼小家子氣的。都說子肖父，你那個爹也是這般小家子氣吧？怪不得只是個代閣主。幸虧老閣主英明，認定墨閣的繼承人是墨如風！不然，我真替墨閣的未來着急！”
鳳灼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她所在的包廂窗戶被打開，之後一疊銀票從窗戶飄落，“這裏是兩百萬兩，多出來的，給你們當小費！”
有心人記着鳳灼的總數，大概一百二十萬兩，那就是說，剩下的八十萬兩都是小費？
出手能不能不要這麼闊綽？
讓那些小費給個幾十兩的世家子弟怎麼活？
不過，鳳灼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開拍賣行的，居然還擔心顧客出不起錢？
那還開什麼拍賣行？
特別是之後花了幾千萬兩的人，在掏銀票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感覺。
傳聞中的墨家大少墨允英明睿智，看來傳聞就是傳聞！
墨允沒想到，他上一句說鳳灼沒錢，鳳灼下一刻就打了他的臉。
不但打他的臉，還把他父親最在意的事情拿出來說，在貶低他們父子的同時，還替墨如風造了勢！
他垂在身側的雙拳不斷攥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