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起先還能堪堪抵擋,之後便一直都被雪狼拍飛,再拍飛,不斷拍飛……

    鳳灼握着樹枝的手指不斷縮緊,樹葉在她的手中,被捏的粉碎。

    真沒想到,狂放居然直接逃跑了。

    但是想想之前他身爲外門弟子,卻置外門弟子的榮耀不顧,暗中獻媚上官馨的卑劣行徑,在這個時候逃跑,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上官無夢是什麼意思?

    “啊!”

    痛呼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鳳灼的思索。

    鳳灼擡起頭,卻見雲逸塵被雪狼咬住,懸掛在它的血盆大口上,雪狼那尖銳的獠牙洞穿了雲逸塵的手臂,藏青色的長衫,被鮮血染的通紅。

    那刺目的腥紅色,刺的鳳灼雙眸生疼。

    在雪狼叼着雲逸塵,跑到樹下時,她想也沒想的揮出鐵鞭。

    鐵鞭劃破了空氣,發出獵獵作響聲。

    只要有一根倒刺能破了雪狼的防禦,雪狼必死無疑。

    “啪”

    鐵鞭落在雪狼的背脊上。

    雪狼“嗷嗚”一聲,縱身一躍,一爪子拍在鳳灼躲藏的參天大樹上。

    “主銀~它在嘲諷你!”

    鳳灼被震下數的時候,污污把雪狼的話迅速翻譯了一遍。

    鳳灼揮鞭捲住就近的樹枝,身子再次騰空而起。

    幾乎是同時,雪狼跳了起來,張開的血盆大口猛的合上,咬在了空處。

    它憤怒的咆哮着,完全不顧懸掛在它獠牙上的雲逸塵,只是兇狠的瞪視着鳳灼,這個膽敢用鞭子抽它,還抽疼了它的弱小螻蟻。

    鳳灼手持鐵鞭站在樹杆上,神色冰冷的跟雪狼對峙着。

    這個世界上,膽敢在黃靈初期朝五百年的天靈獸出手,對峙起來絲毫不畏懼,甚至在氣勢上隱隱有超過跡象的人,恐怕只有鳳灼一個。

    “快跑!你快跑啊!不要管我!”雲逸塵流血過多,痛的意識模糊,可是他卻認出了鳳灼。

    哪怕鳳灼易了容,他還是認出她來。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焦急萬分的吶喊着。

    見鳳灼朝他淺淺一笑,他的眼圈變得通紅,臉上滿滿的都是懊悔之色。

    他不該聽上官無夢的話,去救狂放。

    這樣,就不會遇到這隻雪狼,不會讓灼灼陷入危險。

    “走啊!你快走啊!求求你,快走!”雲逸塵哭喊着,掙扎的越發劇烈。

    甚至恨不得現在立刻死去,換來鳳灼的安然離開。

    “我爲何要走?你想獨吞這隻雪狼麼?五百年的天靈獸,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味藥啊!”鳳灼說着,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隻巨爪,在雪狼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感覺很熟悉?這是你另外一個弟弟的爪子!”

    “嗷嗚”

    雪狼被鳳灼徹底激怒了,它猛的搖頭,把雲逸塵甩到就近的大樹上,朝鳳灼撲了過去。

    “主銀~快把我扔出去!”污污急切的喊着。

    可是鳳灼卻沒有那麼做,這隻笨獸,還想被喫麼?

    她可沒有本事破開五百年天靈雪狼的肚子,把它救出來了。

    鳳灼只是舞動着鐵鞭,在身前形成薄弱的防護,雪狼撲到她跟前,一爪子便把她拍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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