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真是麻煩論劍海了,能觀此巔峯之決,還能有論劍海內美酒佳餚享用。”
“憶冠座不必客氣,閣下已然是論劍海名人堂上客,便是我們論劍海永久的嘉賓,招待閣下只是應有之意而已。”
“哈,既然主席這樣說,那憶某就不客氣啦!”
路上,四人正緩緩向論劍海而行,本來只有憶秋年與步淵渟在交流,凜牧偶爾應和着,忽然,一直默不作聲的風之痕開口了:
“最後一招,好似你早有預料?”
即便是如風之痕般冷傲,發覺自己極招被針對也不會有好臉色,而之前凜牧應對分明是對風之痕攻擊力頗爲看不起,甚至只稍稍分力阻攔了一下白衣劍客的劍路。
不過這種問話,凜牧卻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早知道他絕招是什麼?
“唔,運氣罷了。
牧之前觀風之痕你隨時能黑白之身切換,就姑且猜測閣下能一體雙分,未曾想只蒙對了一半,那魔流劍·風之痕一招居然能一化成三!”
話雖如此,但如果按真的如凜牧所說,那他的根基就比風之痕高得太多,雙功並轉還有餘力調動真元護身。
雖然不太相信,但此時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故而風之痕聽完只是沉默,似乎去思考此戰暴露的問題了。
不過風之痕沒話說,步淵渟卻還沒看懂:
“牧神,不知爲何最好一招爲何你會選擇正面接下其中兩道,卻敢放任最後一道人影?”
“哈,這是風之痕絕招的祕密,牧不可如此曝露,還需原主人同意纔是。”
這當然只是客氣話,以風之痕的高傲又怎麼會在意自己劍法被講解,這世上練重劍與快劍的那麼多,但終究只有一個風之痕。
“但講無妨,吾也想知曉你是怎樣看待吾之劍法!”
“既然閣下願聽,那牧就獻醜了。”
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凜牧開始對風之痕劍術開始點評起來,只是有些事不是簡單的文字所能概括,就如同僅僅見識風之痕的劍譜是永遠無法真正體會他的劍術的。
“魔流劍之劍,力道純粹絕倫,兼之速度亦是不慢。不過牧自忖功力不差,接下亦不算難。
風之痕之劍,速度超過吾不止一籌,不過卻失之力道,不過想接下卻不容易,方纔牧也是竭盡所能了。
至於說最後一招三體合功,吾只願也只能對上速度稍慢的兩道攻勢,那白衣之體殺招牧不及擋避,也唯有硬接一途了。”
白衣分身的風之痕,攻擊力確實不夠高,甚至被凜牧護身真氣阻了一阻,才得以讓凜牧取得了最終的平手,也沒有暴露他碎心不死之能。
“是你的速度太慢了!”
似乎對凜牧評價有所不滿,風之痕陡然加速,只留下留在風中
不過風之痕的話確實沒錯,和他相比凜牧的攻速確實慢了不少,尤其是靈活程度幾乎被風之痕完爆。如果不是根基夠高,這一次大概會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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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之上,此時,正有兩道身影傲立。
天疆安排的哨兵已經被二人解決,此時正是談論大事的時機。
“暗尊摩弗羅,聽聞已經隨赫墨族隱遁地底,沒想到如今三陽未曾齊聚,你已能自由行動了。
觀你一身體質似乎已然變成土石之身,這便是你能重新行走在陽光下的依仗嗎?”
霸世而立,卻是天疆長久的宿敵森獄閻王,只見其一身雄風威勢不凡,看來已然是奪取了子嗣的身軀,重獲新生了。
“這世上,從沒有什麼事能難道赫墨異能者,即便是天時也不行。
倒是閻王你,銷聲匿跡已久,若不是此回你自己暴露位置,我倒是還找不到你。
怎麼,是被中原之人感化了,一心只想好好經營森獄了嗎?”
與閻王類似,摩弗羅亦是梟雄之屬,言辭回敬毫不客氣,也是意在試探閻王是否還有野心,而雙方是否還有合作的可能。
“說來慚愧,本王森獄之前卻是被天疆勢力打退,不得不選擇休養生息,以求下次再戰能消滅那方。
說來那三陽同天之所以消失,也是因爲天疆獨自收回了古耀,本王與赫墨族身爲盟友,自當同仇敵愾,先行剿滅天疆來出一口惡氣。”
不愧是千古一帝的閻王,一番話下來就引起了摩弗羅對天疆的仇恨,而順勢他也提出了聯手的提議,以求在戰爭之中贏得更多的利益。
不過摩弗羅也不是好糊弄的,一轉眼就想清楚如今三陽同天對他已無必要,當年天疆結束三陽同天的仇他當然想報,但他卻不會做閻王的炮灰。
“能打退你閻王的勢力,想必非同凡響吧!只是閻王你此時孤身一人,不將麾下將士帶着便能報仇嗎?”
“若是完整的天疆,本王自當要傾整個黑海之力以抗。
但本王在苦境亦有所佈置,得知當年的天疆之主牧神此時正孤身在苦境修煉。
而且本王得到消息,那牧神最近正與各路劍道高手接連對決,想必本王佈下殺局之刻,他亦是最爲虛弱之時!”
閻王化身十八相,還有神思副腦能奪舍人之心魄,雖然多年來並未在苦境建成怎樣的勢力,但打探清楚凜牧的情況還是做得到的。
畢竟,凜牧從未隱藏過自己的行蹤,尤其是最近劍訣更是有不少的觀衆。
沉吟片刻,摩弗羅覺得這件事可以一做,如果閻王所說爲真,那凜牧接連戰鬥必定消耗嚴重,如果閻王所言不真,那颯溘斯也隨時可以帶他瞬移離開戰團。
“可以,但閻王你可要記得,此回算森獄欠了赫墨一份人情!”
“暗尊果然爽快,那便請靜待本王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