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筋脈異人不着痕跡已然要以言語反制:“更何況,道長既有心前來,必是身負驚人業藝,又何故作此態。”
只是,還沒等万俟子迴應。
“肯定是見自己不是本大爺的對手,你們中原人真都是垃圾貨!還有你,叫什麼劍魔的,跟這羣垃圾混在一起,想必也只是胡吹大氣。”
自負而且狂妄,吾無名總是能吸引到最多的仇恨,甚至他對一旁劍魔也似乎看不上眼,甚至在他還蒙着臉的情況下,就把在場大多數人都惹惱了。
“我說那邊那個筋脈怪啊,趕緊把抽籤弄出來,八風吹-吹-吹-吹不動的病劍叟要好好教訓這個無名仔一頓!”
“稍待,”見得火候差不多,筋脈異人也不再拖延,隨即拿出五支竹籤,講解起抽籤的規則:“這五支竹籤中,有四支兩兩相對,一支輪空,分別交由你們五人來抽。”
“那如何保證公平?”
雖是自恃武功高強,但在列也非是無智之人,輪空之人不但能養精蓄銳,更能先探得敵手武功路數。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便宜可是不小。
“那輪空之人,便先與傲笑紅塵一決,剩餘兩名勝者再決出勝者,最後再來爭這神劍。”
很是不錯的辦法,也比較兼顧公平,只是,,,
“那抽籤該怎麼抽?”
“這麼抽!”
手一揚,五支竹籤頓時飛入半空之中,而筋脈異人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讓五人各憑本事,搶到哪一根就是哪一根。
瞬間四道踏足之聲連成一片,而半空中也陡然四人身影穿過,稍稍的肢接交擊後各自皆拿到自己屬意的竹籤,這時他們才發現万俟子已經以氣引流早將那輪空的籤拿到了手裏。
結果出來,正是葉小釵對上吾無名,病劍叟對上傲神州,看着葉小釵手裏的竹籤。病劍叟腦袋一晃,似乎很是不甘心:“無名小子,這次算你運氣好,沒能讓我把你那張臭嘴撕爛!”
不過這種話對吾無名來說只是毛毛雨了,他打從心底裏看不起中原人,對他這樣每一劍都是用血肉換來的傢伙來說,沒喫到苦頭是根本不可能曉得厲害:“老傢伙,別等我收拾完葉小釵,你已經被打跑了。”
不過嘴炮總是沒什麼意思,吾無名來中原只爲揚名立萬,既然對手已經確定,接下來就是獲取勝利的果實了。
“葉小釵,你只能成爲我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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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喘息,似乎要把肺喘出來,
“柳姑娘,你怎麼樣了?”
“無事。”
“那就好,咱們趕緊走,汗青編的人要追上來了。”
一把拉起氣喘吁吁
的柳依依,不二刀開始繼續這未完成的逃命路程,本該是七星當中最無人敢惹的一人,此時的不二刀卻因爲柳依依的拖累,已然接近力疲了。
“追,他們就在前面!”
汗青編太尉緊追不捨,還有一大批人馬緊緊追殺,此時的柳依依已經接近體力極限,沒有武功在身的她再難跑過這羣追殺的人了。
“快快,把他們圍起來。”
大批人馬迅速趕至,即便不二刀想背起柳依依也被攔住了去路。不得已將柳依依護在身後,不二刀手中冷芒忽閃,瞬間身旁兩人自腰部分爲兩半,昭示着即便帶着累贅,不二刀的鋒芒也不是什麼都能面對。
女子的喘息,是長久逃命使體力接近透支,男子的沉默,只有刀鋒以應,儘管包圍圈一層接一層已成天羅地網,汗青編衆人也絲毫不敢大意馬虎。
“不二刀,爲了一個女人淪落到這個地步,你也真是可笑啊。”
眼見不二刀鬥志仍在,汗青編太尉一邊以言語試圖擾亂其心神,一邊命令手下人馬羣起而攻,一時間只見數十人影接連而上,道道身影層次分明,只爲取下不二刀首級。
鏗然刀劍聲,欲作黃泉響,只可惜即便不二刀已然顯露疲態,招來式往依舊殺氣凜然,不留一絲生機。刀起瞬間已然劃過生死之關,一招斷人首,一式飛雙臂,一格一擋無暇銜接,守得水潑不入,殺得恣意狂然。
只是與此同時,另有人馬直向一旁柳依依而去,見其刀光劍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色,怕是不二刀不來救就是要取了柳依依小命。
眼中關切之色一閃而過,不二刀一刀引得兩人兵刃脫手而飛,但見這兩把兵器閃着爍爍寒光,將那針對柳依依的人馬逼退了開去。
只是一時的顧此,難免會失彼,身陷重圍的不二刀就算刀法再強,沒了閃躲空間的他護持柳依依刀法就有了破綻。隨即,便是亂刀砍過,不二刀的鮮血和汗青編之人之血混在一起,已難以分辨。
就在此時,忽而一道金光帶着烈焰從外圍直傳而入,瞬間從人羣中打穿一個缺口。
“火龍金爍爍!”
等到金光消散,衆人才發現來救人的居然是業途靈。也不知道這傢伙今天的發了什麼瘋,平常膽小如鼠的他居然敢來救人。
來不及交談,業途靈拉着柳依依就再度闖了出去,只是汗青編之人對不二刀殺心更強,愣是放過了柳依依和業途靈,全數壓上只爲剷除不二刀:
“柳依依一個弱女子,想抓隨時都可以。但不二刀窮途末路的機會,可是隻有今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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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如此變幻莫名,是天時將至了嗎?”
七星的命運,一直在星象之中都有顯露,一邊看着天際星象變化,万俟子一邊等着葉小釵與吾無名一戰的開端。
“希望費心取得的這支輪空的籤,能摸清傲笑紅塵到底是如何被奪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