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次不能把玉璇璣救出來,那......
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不能退,也不會退!
看到蘇緋色眼底的堅決,尤英博立刻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去吧。”蘇緋色說罷,猛地拔出腰間的劍就朝天牢殺去,聲音嘶吼,猶如山間霸者:“大家加快速度,一定要把九千歲救出來!”
“是!”蘇緋色也進入戰場,顯然給大家增添了不少士氣。
連他們的王妃,這個瘦弱的女子都有如此滂沱的氣勢,他們憑什麼萎靡?
連他們的王妃都手持寶劍殺在前線,他們憑什麼後退?
連他們的王妃身上都染滿了血跡,他們憑什麼乾乾淨淨?
連他們的王妃都殺紅了眼,他們憑什麼救不出玉璇璣?
他們是廢物嗎?
不是!
他們是任人欺負的軟蛋嗎?
不是!
既然不是,那他們就要跟着他們的王妃,殺!殺!殺!
殺遍天下所有欺負他們的人,要這些人知道,他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他們的主子,更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
犯我主子者,雖強必誅!
蘇緋色的動作極快,刀起刀落,殺伐果決。
有些人連她的模樣都還沒看清,就已經一命歸西了。
她就猶如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殺人機器,心裏腦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救玉璇璣,她要救玉璇璣,她......要救玉璇璣!
“這......這是玄淵劍,是玄淵劍......”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蘇緋色手中的劍上。
玄淵劍?
玄淵寶劍?
當年顧皇后用的玄淵寶劍?
虎軍侍衛齊齊認出蘇緋色手裏的這把劍,再看蘇緋色出手時的表情和動作,無不臉色大變......
這......
這是怎麼回事?
借屍還魂?
當年戰場上的女殺神又回來了?
邱虎更是驚得險些把手裏的劍都給弄掉了,因爲他曾經見過顧皇后出手,那出手,那表情,那鐵血,那決絕......
若非鬼魂附體,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神態和氣質都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鬼魂附體?
顧皇后回來了!
是顧皇后回來報仇了!
虎軍的驚恐,正好給了蘇緋色一個絕好的機會。
此時此刻,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玉璇璣,除了玉璇璣,她再無軟肋,就是身份曝光也不要緊。
反正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他不在意你的身份,不在意你的容貌,更不在意你的地位,他在意的只是你這個人,他珍惜的,愛的,也只是你這個人。
至於其他人怎麼看,又有什麼關係?
虎軍很快被蘇緋色撕開了一道大口子,玄淵劍在她手裏就好似死神的鐮刀,擋她者死,攔她者死......
死,除了死,再無其他歸宿。
到了,終於到了,她終於殺到天牢門口了!
她的臉上,身上,沾滿了鮮血,自己的,別人的,可她絲毫不在意。
站在天牢門口,她只有滿心的歡喜,她來了,她終於來了......
蘇緋色猛地推開天牢的門,天牢裏的犯人聽見門外打殺的聲音,本就各種騷動了。
如今又見蘇緋色手持寶劍,一身是血的走進來,頓時都趴在欄杆上大聲呼救,希望蘇緋色可以順便把他們也帶出去。
可蘇緋色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直接往天牢的最深處狂奔而去。
她知道,像玉璇璣這樣的重犯是絕對不可能被關在外面的,她知道,玉璇璣一定會被關在天牢的最深處,那個最暗無天日,不見人煙的地方。
所以她拼命的跑,用盡全身力氣去跑,只爲能早一點見到玉璇璣,見到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哪怕只能早一秒,她也願意!
可......
這是怎麼回事?
蘇緋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雙眼猛然瞪大,連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裏便是天牢的最深處了,牆上的玄鐵大鉤還染着鮮血,卻......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玉璇璣呢?
玉璇璣到哪裏去了?
“你們,你們有沒有看到玉璇璣?”
“說,你們有沒有看到玉璇璣?”
蘇緋色發瘋般在天牢裏奔走着,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問,可迴應她的,都是搖頭。
就在她快把天牢問完的時候,終於有人開口了:“你......你說的玉璇璣可是關在天牢最
裏面的人?”
“沒錯,就是他,你知道他?”蘇緋色聽見這話,眼底立刻燃起了希望,趕緊雙手抓住欄杆,朝裏面的人問道。
只見那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他進來的時候被蒙了臉,我們誰都沒看到他的模樣,不過我剛剛看你一進來就往裏面走......”
“那他現在人呢?到哪裏去了?”雖然玉璇璣被人蒙了臉,誰都沒看到他的模樣,但蘇緋色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所說的蒙臉人就是玉璇璣。
因爲......除了玉璇璣,還有誰需要宋凌俢這麼大費周章?
“他已經被人給帶走了,就在你們來這裏之前沒多久。”那人如實說道。
“什麼?已經被人給帶走了?他被帶到哪裏去了?”蘇緋色追問。
那人卻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
玉璇璣在他們來之前沒多久就被人給帶走了?
那爲什麼剛剛她和邱虎對話的時候,邱虎沒有告訴她?
難道邱虎和宋凌俢聯合起來騙她?
不......不太可能......
邱虎的確有可能聽命宋凌俢而騙她,卻不可能騙得過她。
連宮裏那些成天算計的女人在她面前都會露出破綻,更何況是邱虎這麼耿直的人。
可剛剛邱虎並沒有露出破綻,也就是說,玉璇璣離開的事情連他都不知道。
這......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偏離蘇緋色的計劃了,蘇緋色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猛地咬破下脣,任血腥味在她的齒間瀰漫,這才稍稍拉回了一些理智。
玉璇璣在她來之前就已經被人給帶走了,也就是說,宋凌俢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