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英博。”蘇緋色的頭上雖然蓋着蓋頭,看不到來人的臉,但......光是聽這個聲音,她都能認出來人是尤英博。
看來......
尤英博是爲了看她和玉璇璣大婚,又假扮成了齊國的侍衛啊。
蘇緋色的話音落,玉璇璣立刻就點了點頭,脣角還輕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時候讓尤英博以齊國侍衛的身份來接收這份賀禮,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來,這份賀禮沒那麼簡單,若是隨便讓人替他接收......難保不會給齊國丟臉。
二來,這份賀禮也不能讓他或是讓某個知名的將軍來接收,否則......豈不是正中了繆竺的嘲諷?
三來,尤英博的武功他是清楚的,而他如今又是一身侍衛的服裝......
讓他以侍衛的身份來接收,又安全,又不失齊國的體面。
“你是誰?”繆竺輕蔑的掃了一眼尤英博。
雖說他的這份賀禮誰來接都沒有關係,反正......
不管是誰來接,都接不下。
可......
就這麼隨便跑出一個沒名沒姓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是齊國衆多的侍衛之一而已。”尤英博淡淡說道。
而繆竺一聽他這話,眼底的輕蔑就立刻更甚了幾分:“雖說今日是蘇姑娘大喜的日子,我並不想做見血的事情,可......既然有人不自量力,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就怪不得我了。”
繆竺說着,便朝尤英博使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上前接收賀禮。
見此,尤英博也半點不耽擱,大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朝木箱伸出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尤英博一個人的身上,大家屏住呼吸,好似要看這木箱裏究竟裝着什麼東西,又好似......
在用眼神默默幫尤英博打氣。
雖說他們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侍衛,雖說他們平時也有不少的矛盾,甚至有些還是敵人,可此時此刻......
他們的心意卻是一致的。
只希望尤英博可以順利的接收這份賀禮,只希望齊國的威嚴可以得到捍衛。
不管他們平時是忠臣良將還是貪官污吏,這一刻,他們都是齊國人,他們都懷着一顆愛國的心,不容齊國受一絲一毫的侮辱。
這......
尤英博當然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了,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木箱的時候,他的眉頭卻猛地皺了起來,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一般。
見此,所有人就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回事?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似乎是聽到了衆人倒吸冷氣的聲音,爲了不讓
衆人緊張,尤英博趕緊將眉頭鬆開,心底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爲什麼他還沒碰到木箱,就能感覺到從木箱裏傳來的強大內力?
這麼小小的木箱裏,應該藏不下人吧?
可既然藏不下人,那木箱裏的內力又是從何而來呢?
尤英博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遲疑了片刻,只得運起內力,繼續把手往前伸。
他很清楚,從他決定出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如果在這時候放棄,說不接收的話,齊國的威嚴一定會受損,而他站出來,不就是爲了保護齊國威嚴不受損的嗎?
既然如此......
他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最重要的是,雖然不知道這個木箱裏爲什麼會有內力,但......
這點內力,還是他能承受的。
想到這,尤英博便更加小心的伸手往木箱探去,可是他的手越靠近木箱,木箱傳來的內力就越深厚,等他碰到木箱的時候,木箱裏傳來的內力已經快與他自身的內力不相上下了。
所幸的是,他自身的內力還足以抵抗這木箱裏傳來的內力,不至於被反噬,接下來......
便是打開木箱,把木箱裏的賀禮展示出來就可以了吧?
見尤英博的手碰到木箱,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衆人懸在嗓子眼的心就立刻落了下去。
不僅如此,就是站在一旁的繆竺眼底都忍不住閃過了一抹驚訝。
這......
怎麼可能?
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能安然無恙的碰到這個木箱?
這個木箱他可是用了四個高手才擡進來的啊。
難道......
這個小小的侍衛武功還在他帶來的四個高手之上?
不等繆竺多想,尤英博已經打開木箱上的鎖,準備打開木箱了。
“噗......”就在木箱被打開的一瞬間,一道強大的內力突然從木箱裏竄了出來,尤英博扛不住這道強大的內力,直接就被內力給震飛了出去。
而就在他被震飛的同時,玉璇璣猛地運起輕功便躍到了他的身後,伸手攔住被震飛的尤英博,又大袖一揮,一道內力反擊而去,木箱瞬間被震得粉碎。
一時間,不僅是在場的衆人,就連繆竺也立刻受驚般的運起輕功,朝後飛了一段,好似擔心會被木箱的碎片濺到。
只等腳尖重新落到地面上,繆竺這才正視了一眼扶着尤英博,同樣緩緩從半空中落下的玉璇璣,眼底的神色是薄怒,是驚訝,是......意想不到。
玉璇璣這是在做什麼?
爲了一個小小的侍衛,他竟然敢一掌毀了雪國送來的賀禮?
他可知道雪國的勢力有多龐大,他可知道......
他這麼做,隨時有可能會給齊國帶來滅頂之災嗎?
“你沒事吧?”擊毀雪國送來的賀禮會有什麼下場,賀禮當面被擊毀,繆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玉璇璣根本就懶得去想,他如今關心的,唯有尤英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