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調皮的‘刺溜’滑了進去。

    離傲天深傲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的櫻桃小嘴兒看,心想,她母妃竟然把她生的雌雄難別,好一張白嫩的書生臉。

    炎熱的夏天只能讓離玉樹如此解暑。

    每日坐在裝滿冰塊的窖桶前,喫着涼涼的水果,飲着涼涼的果乳茶,不好自在。

    感受到灼熱視線的離玉樹循着望去,知道自己在作法師一事上忒能折騰,這時只能哄着眼前這個順毛驢皇叔,玉白的小手捧着青花瓷盤子遞到他跟前,眼睛一忽扇:“皇叔,喫麼?都是茉莉新洗的,而且還用冰塊鎮過的。”

    她巴巴的舉着,離傲天也沒有拂了她的面子,捻起一個櫻桃含在嘴裏。

    “吃了朕的櫻桃,皇叔就不要問那些有的沒的了。”離玉樹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她挪動了下臀,捧着瓷盤子挑三揀四的吃了起來。

    於是,離傲天在她身上深刻體會到了‘喫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滋味兒。

    那堆在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只好客氣的道:“今夜可還需微臣守夜?”

    離玉樹一愣:“需,需,太需了。”

    這麼好的事掉下來豈能不要。

    接連守兩天的夜,那,她在宮中的威嚴可就無人敢蔑視了。

    她忽視了離傲天隱匿在眼底的笑,也忽視了他是條大尾巴狼。

    晚膳間,離玉樹讓茉莉特意去內務府要了一桶冰塊和一疊薰香,美名其曰,王爺今夜要給皇帝守夜,需要透心涼和提神香。

    內務府的人好一陣呆愣,都以爲自己做夢沒醒。

    王爺給皇帝守夜?

    可真夠他們茶餘飯後喝上一壺的了。

    是夜,月落星沉。

    星星點點的燭光映在薄薄的窗紙上。

    一襲雪青色長袍的離傲天趕到乾清宮時離玉樹正在塌上泡腳,她穿着寬大的中衣,懷裏抱個軟枕,大咧咧的揮手:“皇叔來了,今夜皇叔守夜,朕體恤皇叔,怕皇叔辛勞,特准備了茶水一壺,糕點一疊,冰塊一桶,醒神香一包贈予王爺,免得王爺子時以後打瞌睡。”

    想的真周到。

    好在今夜沒什麼大動靜,經過小肚子的告密,離傲天也算明白她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了。

    夜半在提神香的薰染下離傲天精神抖擻,四下望去,宮人們早已呼呼睡着。

    他得了機會,摸到離玉樹的寢殿,隔着帷幔看她的睡姿。

    四仰八叉,毫無美感。

    他大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離玉樹腳下,從雞毛撣子上拔下來一撮毛搔弄着離玉樹的腳心。

    她癢癢肉偏就在腳心上,癢的她在夢中笑醒,後來她感到愈發不對勁兒,‘噌’的擁被而起,惺忪的大眼在觸及到離傲天時變的警惕,磕巴的問:“皇叔,你做什麼?”

    “微臣替皇帝拍蚊子時恰巧看到了皇帝的睡姿,身爲皇帝,微臣覺得皇帝的睡姿有待改正。”

    “睡姿還改?”離玉樹奇了怪了,滿臉驚詫的看着離玉樹,脫口道:“朕睡着的時候什麼德行朕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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