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傲天斜了一眼那個侍衛,把鴿子腳下面的信箋取了出來,闔上門,轉身衝着豆子大的燭芯兒看了看,轉而臉色大變。

    這信箋是娉柔寫給他的。

    要求第二日在京城最奢侈的那個酒樓見面。

    這個娘們,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離傲天眯起獵豹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手裏的信箋,那張英俊的臉上噙着一抹涼涼的寒意,似有殺人的狠意,燭光忽閃忽滅的,好似也在害怕他,離傲天泛白的長指捏着那信箋將它送到了燭火上。

    燭火試探性的拂了一陣風,隨即迅速的把那信箋吞沒了,信箋變成了一股灰兒。

    離傲天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手指。

    正好。

    明日出宮辦兩件大事。

    當然,尋找離玉樹是頂天的大事。

    這一夜,他睡的並不安穩,以至於清晨起來時眼瞼下有一層淡淡的青色,他坐在黃梨木椅前閉目養神,茉莉進來哆哆嗦嗦的替他綰好了髮髻。

    他英俊逼人的面容映的陽光都黯淡了,略憔悴的面容給他布了一層淡淡的憂傷,讓他整個人別有一番風味兒。

    王爺真是英俊啊,茉莉心想。

    離傲天的行蹤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自己獨來獨行,他暫且不想大動干戈,帶着一批批的皇侍們出去尋找皇帝,只好自己行動。

    他想着小皇帝沒有腳力定是跑不遠想,她生的俊俏定會有人認得的。

    離傲天的運氣還算是好的,拿着畫像問了問便遇到了在集市上買菜的大臀婦人,那大臀婦人一看到畫像上的離玉樹當即來了精神,擼起袖子就罵罵咧咧的:“你是她什麼人,媽的,這個混蛋小子把我閨女的清白給禍害了就跑了,我正愁找不到人呢,正好你們是親戚吧,行,看你長的也行,你回去給我閨女洞房去。”

    離傲天眉頭一簇。

    看來離玉樹果然逃出宮來了,而且過的還挺滋潤的,竟然還玩了個女子。

    他的眸子更加的陰沉了,帶着駭人的光芒。

    他心裏悶悶的,心想,離玉樹憑什麼碰女子。

    自己因爲她患上了斷袖之癖,見到別的女子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唯獨對他有感覺,可這廝卻不管不顧自己的心思,跑出宮玩女子去了。

    而且玩完以後一點也不負責,跑了,這一點跟先帝還真是一樣啊。

    那大臀婦人嘰嘰喳喳的說起來沒完,離傲天本就心煩意亂,遇上這沒眼力價的東西更是讓他惱火,離傲天狠戾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吐:“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大臀婦人不作聲了。

    只要有了離玉樹的下落就成,他的心稍稍安了一些,看看天,已經到了時辰,他落落大方的來到了這個酒樓。

    二層,挨着窗閣的牡丹間。

    娉柔總是喜歡選這麼個風花雪月的地方。

    她來的很早,早早的便坐在這兒等離傲天,茶几上的茶水都已經續了一壺了,門被人推開,娉柔看到英俊的離傲天,心裏一陣歡喜,喜悅的擰着風騷的小蠻腰湊了上去抱住了離傲天精壯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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