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啪啪’的來了。

    佔了朕的窩,還要親朕的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離傲天如一尊完美的雕塑靠在藤椅上,修長的長指擺弄着他的扳指,英挺的眉微微挑起:“皇帝站那般遠作甚。”

    既然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離傲天就不想藏着掖着了。

    大大方方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這幾日茶飯不思,眼前總是晃悠着小玉樹的模樣。

    那叫一個嫩,那叫一個滑,勾的他心肝直癢癢。

    小玉樹扭扭捏捏的過去,狐狸般的笑容一瞬消失,橘色的光映在她眉清目秀的臉蛋兒上,離傲天的心又亂撞了,他一把摟過離玉樹的脖子纔想將脣湊過去,只見離玉樹倏然張開了嘴巴朝離傲天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滾!”濃濃的蒜味兒迅速竄在了離傲天的鼻息間,那股子強烈的味道讓離傲天作嘔,他獵豹般的眸散發出刺骨的幽寒冷冷的瞪着離玉樹。

    奸計得逞。

    離玉樹一副無辜的小模樣退後了好幾步:“皇叔,朕吧,有些緊張,朕一緊張就喫蒜。”

    “看來微臣對皇帝的癖好真是不夠了解啊。”離傲天咬牙切齒的說,攥緊了拳頭,沒想到今夜在離玉樹這裏撞了一鼻子的灰。

    結果離玉樹只用四個字‘來日方長’就把離傲天給打發了。

    *

    喫過蒜的離玉樹一早就漱了好幾次口才把這蒜味兒給驅散掉。

    她盤腿坐在龍榻上閉目養神。

    “皇帝,用早膳了。”

    唯有‘早膳’二字才能將離玉樹喚醒。

    她半眯着一隻眼睛:“朕這就去。”

    茉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離玉樹顯然沒往心裏去,當她趿拉上龍靴來到膳桌面前時,整個人都傻了。

    偌大的膳桌上唯有一個窩窩頭,一盤乾巴的鹹菜。

    “皇帝,你又怎麼得罪王爺了啊。”茉莉嘆氣。

    朕手裏捧着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茉莉!”離玉樹發出一道震天吼的聲音。

    “在。”茉莉腰板挺直,好樣的,皇帝要發威了。

    她將窩窩頭‘啪’的拍在膳桌上:“朕若不發威,把朕當哈哈貓了是不是。”

    “皇帝,有何吩咐。”茉莉問。

    “侍墨。”離玉樹聲音洪亮。

    “啊?”茉莉問:“侍墨幹什麼?聲討王爺嗎?”此法子也不是不可行。

    說話間,離玉樹端坐在奏臺前坐好,茉莉侍好墨,爲她鋪好了一張宣紙,離玉樹把宣紙拂開:“去,把朕藏在箱子裏的銅鏡拿來。”

    離玉樹也喜歡臭美,奈何她現在男兒,若是成天舉着銅鏡照來照去的話不免讓人懷疑,所以乾脆把銅鏡放起來了。

    若是實在太過想念自己俊俏的容顏時便會打來一盆水細細的照上幾個時辰,欣賞自己的容貌。

    茉莉覺得離玉樹這次要往大發了整啊,好一頓翻箱倒櫃才把銅鏡尋到:“皇帝,來了,奴婢出去給皇帝把風去。”

    有眼色,有發展。

    離玉樹盯着茉莉離開,把着銅鏡喜滋滋的拿着銅鏡幹起了大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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