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傲天把離玉樹跟丟野豬崽子似的丟在了藤椅上。

    虧的離傲天體力很棒,把離玉樹舉回來沒有呼哧帶喘的,只是面容有一絲絲的漲紅,將他霸道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些許。

    離玉樹氣喘吁吁的躺在藤椅上,翹着二郎腿:“累死朕了,累死朕了。”

    “……”離傲天恨不能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這一路上她一步路都沒有走,反而在這兒喊累。

    就在離傲天平息一口氣打算不與她一般見識的時候,這個小東西又開始往槍口上撞了:“皇叔平日裏一定看書看的太多了,總是低頭看書對脖子不好,皇叔的脖子太硬了。”

    原以爲離玉樹關心自己呢,誰知道她下一句‘咣噹’來了一句:“皇叔的脖子硬邦邦的,硌的朕的蛋疼。”

    “離玉樹,你給本王滾回大牢去。”離傲天拳頭捏的直響。

    “皇叔,氣生多了容易老。”離玉樹又補了一刀。

    說話間,滿桌子的菜餚上齊了。

    個個都是硬菜。

    離玉樹如脫繮的野狗‘噌’的躥了過去,離傲天的手抵在了離玉樹的腦門上:“皇帝不學無術,滿口髒話,該好生約束約束了。”

    “好,約約約。”離玉樹口水流了一地:“先讓朕喫完。”

    離傲天把一盤四喜丸子推走:“皇帝做好。”

    嘎嘣。

    離玉樹腰板挺的那叫一個直。

    “明兒個皇帝跟大學士去學堂上課。”離傲天聲音寡淡卻透着強硬。

    “不去。”離玉樹張牙舞爪的去拿雞爪子。

    離傲天伸長了手臂又把那盤雞爪子推的老遠。

    “去,朕仰慕大學士的才華許久。”離玉樹裝模作樣的說。

    離傲天滿意的勾脣:“明日微臣會去旁聽的。”

    “雞爪子給朕啊。”離玉樹眼巴巴的看着離傲天把那盤雞爪子端走了。

    離傲天從盤子裏拿出來一個雞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做再見狀:“皇帝上好課再來喫。”

    啊呸。

    皇叔,明明是你自己想喫吧。

    她憤憤的對着一隻水晶蝦餃泄憤,茉莉端着一杯牛乳茶來到她跟前:“皇帝,你也真是的,這兒有這麼多好喫的呢,喏,紅燒肉,紅燒雞腿,怎麼非得跟雞爪子過不去呢。”

    “笨。”離玉樹翻了個白眼,白眼加黑臉,堪稱絕配:“朕現在可是生意人,東西能瞎喫麼?”

    聞言,茉莉好奇的問:“生意人喫東西有講究的?”

    “那是。”離玉樹扯過茉莉的耳朵,神祕兮兮的說:“朕都打聽好了,朕做生意喫雞爪的話說明撈錢撈的快啊。”

    茉莉:“……”

    面盆裏是用花瓣泡的水,茉莉招呼着離玉樹:“皇帝快過來淨面。”

    “來了。”離玉樹穿着寬鬆的中衣,挽起了袖袍大咧咧的跑了過來。

    茉莉有些不忍直視:“皇帝,你現在真的是愈來愈爺們了,奴婢都擔心皇帝以後還能淑女麼。”

    “怎麼不能。”離玉樹捧了一捧水揚在臉上:“一會兒朕就給你學一個。”

    她用花瓣搓着臉上的黑墨汁,茉莉在一旁幫忙:“別動,這兒還有一點。”

    離玉樹張着鼻孔讓茉莉擦旁邊的墨汁,倏然吐出三個字:“朕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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