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皇帝並非是真的想死,而是再跟微臣抗議?”離傲天捕捉到了她話中的小漏洞,聲音沉沉壓的離傲天喘不過氣來。

    離玉樹一愣。

    皇叔……莫非是朕腹中的蛔蟲?

    不過,她自導自演的戲硬着頭皮也要演下去,離玉樹猛烈搖頭:“不不不,朕是真的想自盡,儘管皇叔把雞爪子還給朕,讓朕喫飽,不讓朕上學堂了,朕還是得自盡。”

    真是軟硬不喫的小東西。

    不過,沒關係。

    離玉樹這種小把戲他見的多了,離傲天靠在龍榻塌柱上:“不知皇帝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學的,還跟微臣玩上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他說,她聽。

    心不在焉的。

    “既然皇帝想駕崩,那微臣就成全了皇帝。”離傲天頎長偉岸的身軀徑直朝方纔她上吊過的地方去:“皇帝,拿着你的白綾過來。”

    瞧。

    狼子野心。

    離玉樹咬着銀牙,心想,完了,這回不死也不行了。

    不過她得祈禱這條白綾也不結實。

    她偷偷的拽起被單白綾的兩端使勁一抻巴,怎麼這麼結實啊。

    她握着白綾小娘們似的走了過去,夾着腿:“皇叔。”

    “恩?”離傲天懶散的瞟了她一眼,下頜朝橫樑擡了擡:“吊吧,微臣恰好閒來無事,觀賞觀賞。”

    “觀賞朕自盡?皇叔的口味還真是特別啊。”離玉樹咬牙切齒的說:“皇叔就不怕?”

    “不怕,皇帝莫要浪費時辰了。”離傲天頗不耐煩的催促着:“若是上路上晚了,恐怕喝不上熱乎的孟婆湯了。”

    “朕就喜歡喝涼的。”離玉樹現在是能犟一句嘴就犟一句嘴。

    離傲天冷眼橫着她。

    她磨磨蹭蹭的爬上了那個木凳子。

    離傲天好整以暇的靠在藤椅上,後覺得硌着了腰眼兒不舒服,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嘶”倒抽冷氣的聲音從離傲天的脣中吐出。

    不坐不要緊,坐下之後離傲天才明白什麼叫做如坐鍼氈。

    離傲天的臉青紫青紫的,深眸驟然收縮,他沒有尖叫出來,而是從喉嚨裏發出性感的悶哼聲,這讓想要自盡的小玉樹感到十分奇怪:“皇叔你怎麼了。”

    離傲天英眉蹙起,沉厚的聲音都變了腔調:“你……你往藤椅上放什麼了。”

    離玉樹軲轆着大眼睛想,忽地一拍腦門:“呀,針,針在上面呢,皇叔不會是……”

    “針!”離傲天的眸子都迸出火來了。

    “皇叔,朕幫你。”離玉樹也着急了,那玩意扎進去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離玉樹一着急,腳下沒站穩,跐溜一滑,整個身子向前傾去,木凳子‘咣噹’飛了出去,她‘撲’的朝離傲天奔了過去。

    “啊,皇叔快閃開。”離玉樹張牙舞爪的叫喚着,朕控制不住朕自己啊。

    她嗚嗚哇哇的將整個身子都壓在了離傲天的身上,離傲天沒來得及閃開,只覺得胸膛上一重,臀部一痛,那根針插的更深了,離傲天痛的冷氣直呼:“皇帝真是微臣的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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