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一股子溼滑,涼涼的感覺呢?

    離玉樹擡頭一看。

    她哭了。

    喵呀。

    怎麼把腦漿子給撞出來了啊。

    離玉樹下意識的用小手捂住了腦袋殼兒:“快,宣太醫,朕的腦漿子都給撞出來了。”

    “……”小肚子一臉懵圈:“皇帝,是豆腐,你方纔撞豆腐上了。”

    聞言,離玉樹望過去。

    果然,小肚子手裏捧着一塊兒方纔被她撞碎了的豆腐,她真想呼他一巴掌:“朕呼死你,朕撞上豆腐上了,你撞豬上了吧。”

    “皇帝饒命。”小肚子連連求饒:“奴才不忍看皇帝英年早逝啊。”

    “行了行了。”離玉樹覺得豆腐還挺滑溜的,她從腦門上挖下來一塊兒豆腐嚐了嚐,讚不絕口:“不錯不錯,夜裏告訴御膳房做一個小蔥拌豆腐。”

    小肚子看皇帝沒有自盡的意思了只好道:“皇帝,看開一些,生活如此……”

    “沒錯。”離玉樹拍了拍小肚子的腦袋,搖頭晃腦道:“生活如此多嬌,皇叔如此風騷,朕要振作起來。”

    “……”

    她把那拍碎的豆腐在臉上一頓揉搓,想着,這豆腐比皁角粉管用啊,滑滑嫩嫩的,舒服極了,離玉樹喝了一杯牛乳茶後便一拍胸脯:“走,會會那大學士去。”

    *

    學堂。

    小呀麼小玉樹啊,揹着個草筐上學堂,不怕大學士,不怕皇叔罵啊。

    所謂的大學士真的是長着白色鬍鬚的怪爺爺呢。

    好糊弄。

    看他長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拜見學士。”離玉樹規規矩矩的拎着草筐佇立在門口。

    大學士正哆哆嗦嗦的練書法呢,見來人,趕忙撂下了筆墨,顫抖着雙腿上前,他才準備跪拜,離玉樹上前扶住了他:“學士不必如此多禮,朕不會怪罪的。”

    “好,好。”大學士感動的老淚縱橫啊,他渾濁的眸落在離玉樹的草筐上,疑惑的問:“皇帝這是去踏青了?還是去撿雞蛋了?怎的拎着筐啊。”

    離玉樹一本正經道:“朕第一日上學堂,宮女還未來得及給朕縫書袋,朕又不想耽擱學習功課,只好拎着筐來了。”

    “皇帝如此勤勉好學,老臣倍感欣慰啊。”大學士抹了抹眼淚兒。

    “恩,欣慰欣慰。”離玉樹有些不願意呆了,她闆闆正正的坐好,聽大學士講書中鄉村裏的愛情故事。

    離玉樹耷拉着腦袋,不知皇叔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的水平嗎?

    有詐!

    當她打着哈欠捧着筐回到乾清宮時發現皇叔早已等候她多時:“皇帝學的怎樣啊。”

    “不怎樣。”離玉樹拎着草筐把裏面的筆墨紙硯全都拿了回來,玩世不恭的打了個哈欠:“大學士不教朕學好,總是跟朕講一些情情愛愛的事,皇叔,朕不要去了。”

    “怎麼可能。”離傲天滿臉詫異,這個大學士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學識淵博,怎會講一些烏合之事呢。

    “真的,什麼愛也,愛乎。”離玉樹懶散的癱在藤椅上,把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展現給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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