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涯!

    九千歲,你這個癩皮狗。

    離傲天自然知道九千歲這個狗東西叫成涯了。

    卻不想他們僅僅是見了幾面就變的如此親暱了。

    “還涯涯,怎的不叫成成呢。”離傲天自己都沒感覺到話語之間暈染着濃濃的醋意。

    “成成?”離玉樹思索着,小手摸着下頜:“成成不大好聽,皇叔,你的品味不算太好呢,對了皇叔,聽你這般說莫非你認識涯涯?”

    離傲天光顧着喫飛醋了,竟然把這茬忘了。

    平日他說話十分嚴謹,今日怎的露餡了。

    “本王怎會認識那般娘悶的人。”離傲天今日是字字錯,句句錯,他懊惱的攥緊了拳頭,都怪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哇皇叔,你真的認得誒。”小玉樹瞠目結舌,她自言自語道:“既然能認得皇叔,那也許真的是金主呢。”

    “以後不準見他!”離傲天下了死命令,獵豹般的眸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天天跟先帝面前的哈巴狗攪合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憑什麼?朕要去找涯涯。”小玉樹不喜歡別人壓制着自己,皇叔讓她往東,她偏偏要往西。

    “敢找,本王打斷你的腿。”話音才落,離傲天就來了實際行動,雙手把小玉樹的雙腿拽了起來,讓她打倒立,隨即把身上的腰封扯下來綁住了小玉樹的腳踝,又抽下來帷幔上的抽繩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牀榻上一丟:“皇帝好生歇息吧。”

    他就這麼走了……走了。

    當茉莉進來鋪牀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幅情景:“皇帝,你這是在演苦肉計?”

    “不。”離玉樹如一隻才被熱油炸過的大蝦一般蜷在龍榻上,神情很沉穩:“朕打算上演一出午夜驚魂。”

    “何意?”茉莉問。

    *

    午夜。

    穹廬的暗夜好似被一張墨黑色的大網牢牢的扣在大地上。

    九曲長廊涌過一抹暗影。

    那抹暗影一蹦一跳的不走尋常路。

    小玉樹戴着太監帽,帽檐上粘着一個屎黃色的符,符上隨意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學着殭屍一蹦,一蹦,一蹦……

    “天乾物燥,小心……小心……”打更的宮人看到遠處的殭屍,嚇的驚魂失散,大叫着跑開了:“鬼啊鬼啊鬼啊。”

    小白牙一呲,離玉樹勾起勝利的笑:成功嚇到人了。

    她也沒有拆開皇叔纏在她手腳上的東西,就這麼慢悠悠的蹦躂到了離傲天的寢宮。

    影影綽綽的黑影映照在薄薄的窗紙上。

    熄了燭的離傲天褪去了長袍,****着上半身舒服的躺在了牀榻上。

    吱嘎。

    悄然的開門聲輕輕的響起。

    蹦擦擦,蹦擦擦,蹦擦擦。

    小玉樹一步一顛的蹦到離傲天的牀榻前,那張小臉兒故意陰氣森森的看着離傲天。

    他早已睡熟,棱角分明的俊顏上少了往日的霸氣和凌厲,多了一絲柔和和陽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瞼,涼薄的脣緊抿着,朝下望去,那****的胸膛硬邦邦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般緊緻。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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